“爷,那是陷井!”
南城轻轻的说。
眼底是那一小小的手指头,的,本该是粉红色的,现在呢,沾满着血,污浊不堪。
折人手指的事,他们不是没有做过,可是,折一个孩子的手指,那样一个美好的小丫头片子,那些人于心何忍?
九无擎垂眉,平静的心,是惊怒的。
轻轻的,他将这手指收拢起来,不敢想像,失去手指的瞬间,孩子惊恐惨叫的模样。
“爷,别去!”
天枢低声劝着:“大事要紧!东罗没信儿传过来,金儿姑娘不会有事的。”
他知道,爷最最在意的人是小金子。
九无擎置若未闻,脑海里浮想的是清儿巧笑倩兮的叫他“爹爹”的模样,孩子那么无辜,却要承受这种飞来横祸?
他捏紧了拳头,脸上是平静的,可心中的愤怒之情已如喷发的火山,一发不可收拾。
三岔路口,旌旗飘飘,战马嘶叫,数万银甲骑兵正往鍄京城而去。
望着那初升的太阳,他轻轻的吐出一句:“南城,挑几个人,跟我去峰回林!天枢,你在这里坐镇。就地扎营造饭,战士们需要吃饭。一个时辰后,我会赶回来。”
***
“他一定会去的!”
紫衣男人优雅的微笑,玩着手中黑白棋子,皆是玉石所制,稍用内力,子,在手心化为一堆齑粉,五指张开,那黑白色的粉末自指缝间簌簌落下:
“也许他能不在意自己的骨,但一定会在意金凌。徒儿,看着吧,就算你不帮为师,为师也能扳倒他,而且能让他死的凄惨。”
隔着一道钢所制的牢栏,七无欢扶着凤箫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的这个师傅。
他没有答应去找“伍燕”,他的这个师傅倒也没有过多为难凤箫,只是将他们押来了这一处地牢,一道坚不可催的牢笼,将他们与世隔绝。
紫衣男子,约模四五十岁的模样,身材俊挺,稍嫌削瘦,脸颊微尖,留着短须,发如墨,以一银色的丝带束发,淡紫的袍子……
一眼观之,此人斯文无害,二眼观之,儒雅多智,三眼观之,目隐光,绝非善类——
看得出,这人很善于藏拙。
这是他的原本面目吗?
七无欢不知。
这里是哪里?
七无欢也不知。
他们进来的时候,是被蒙着眼睛的。
七无欢只知道,皇上也叫他带了过来,就在他身后的小榻上。他到哪里,他就把皇帝带哪里。做事一丝不苟,非常非常的谨慎。
他刚刚跟他提到了清儿,他说那孩子的断指会送到九无擎手上。
他听着,心一阵阵揪疼,忍不住低叫了一声:“你连一个才四岁的孩子都不放过,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这么狠?这么毒?”
“毒?”
紫衣男子又了两颗棋子,全力出,那速度极快,直往七无欢脸面上打下去:
“为师没教过你吗?无毒为丈夫,量小非君子……你若没办去比别人毒,那你就等着被他们毒害。这就是无法改变的生活状况。十年前我就认真的教过你,做人一定要狠。狠了,你才能自保。都十年了,你怎么一点都没有长进?”
他的语气是不满的,带着一种师长的口吻在教训着。
七无欢不搭理,扶着凤箫跳开,就听得“嗖嗖”之声,两颗子皆入土三分——这样的力道,若是打中了,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打了一个空,紫衣男子并不生气,只是微微皱眉,徐徐又道:
“你且,自己看看自己的处境吧,你若狠一点,为师自拿你没办法,要不然,你就干脆卑鄙一些,这样的话,至少你可以保全自己。现在呢,却只能沦为阶下囚!
“嗯,你既然这么想和这个女人在一起,那就永远留在这里吧!好酒好,为师天天为你备着送来,让你们舒舒服服留在这里过神仙一样的日子。想生多少孩子就生孩子。铁儿,没有伍燕,为师一样有法子将他催醒过来。你信不信?”
铁栏内,是一间宽敞的房间,布置的极其雅致,珠帘轻纱鸳鸯帐,琴棋书画,文房四宝,样样齐备,而且一切用度都是极品之物。
栏外,拓跋躍静静的躺在一张小榻上,身上的明黄的单衣已经叫人换下。
紫衣男人说完话,转身来到小榻前,他的举手投足,皆斯文,身上也没有一丝暴戾之气,可他做出来的事儿,却让人心惊胆寒。
七无欢明白的,只要他说能醒,那他必定会将他
救醒。皇上若是彻过来,那么公子府会彻底完蛋,包括无擎,包括无殇,也包括他。
到底是怎样的仇恨,能让人变成这样?
*
紫衣男子静立着,盯视着小榻上一动不动拓跋躍,唇角一扬,微微而笑:
“拓跋躍,别装了,你醒着,我知道的。
“先前,我让人在你的舌尖下含入一颗回魂丹,顶多也就一个时辰的时间,你就能醒地来。所以,现在的你是能听到我在说话的。这么装,你不嫌累吗?这么沉得住气?
“嗯,你是不是在想我是谁?其实你应该能猜到的。呵呵,我是宋黎,你曾经的结拜大哥。好了,不用再演戏了。睡着不动一下,你不觉难受,我还觉得瞥的慌。”
这话令七无欢豁然一惊,瞠然瞪视,心下立即生出:怪不得这人会如此憎恨九无擎……怪不得他想夺帮拓跋弘夺权——二十几年前的翼中第一奇公子,被当今皇上誉为智谋天下第一的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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