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凯泽见自己遭质疑,他自觉身为一个男人应挺身而出,而不该让个女人为自己遮风挡雨。他一手搭上殷闪闪肩,挺直膛,“在这里,我是她唯一信得过的朋友,至少我们共同经历过生死大劫。你们还有异议吗?”
“生死大劫也有可以是人为的。”蓥泽冷不丁道。“你……”亓凯泽怒瞪着蓥泽,屈辱感油然而生。
“好了,别说了。他是城主部下之一,大家都是自己人。”她试着从另一个方面开解三人僵持的局面。蓥泽与璞珩愣在一边不再说话,反倒是亓凯泽惊愕,大家都是自己人?怎麽就成了自己人?,“你们也是城主的部下?”怎麽看也不像,亓凯泽嗤鼻。
“我们当然不是……”璞珩顿了顿,没有继续往下接。“让我们进去吧。”殷闪闪哀求道。亓凯泽终是不忍为难她,“我在外面等着。”
“进去吧。”蓥泽冲殷闪闪点点头,她便带领二人进入叶仲天屋内,不到十分钟时间,殷闪闪先行出来,她跃到树上,做坐了凉飕飕的树枝上,“他们会在这里逗留一两天。”
“要开始对他进行研究?”他口中的“他”自然是指叶仲天。
“恩。”
“他们两个破了梅林?”
“恩。”
“也是现代来的?”
“恩。”
“你们是夥伴?”虽然心里已经知晓答案,他还是禁不住问了句,越是听着殷闪闪简单的回答,他心里越发没底儿。
“是的。我们不想影响到任何人,事情本因我的失职引起……等你们城主回来後,我会告诉你们所有的事。”殷闪闪恳切地望着他,希望他能理解自己。
首次面对殷闪闪这样的目光,他实在无力抵抗,缄默地妥协了。
凌风谷里的一切都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与此同时,结城却沉浸在一片火光之中……
☆、第一百零五章、没落帝王的屈辱
结城
外士兵们一批接着一批的往皇处进发,急促的步伐,全然失去了平日训练有素的章法,百姓径相猜测这里是出了何事需大张旗鼓的调兵遣将?
门早已被下命围堵,一干人等均是进出不得。各妃各殿都被禁止外出,违令者当场斩杀不必上报。厚厚的白雪在通往朝殿的道路上,被鲜血染红,粘稠的腥味充斥着整个皇,刀枪垂地的声响久久不绝耳,是士兵们的垂死挣扎亦是在争取最後的一线生机。
“你……你们这群乱臣贼子,朕有先帝谕旨接管大义,岂容你们放肆。”亓天泽拍着龙椅悲愤交加。早知贺兰贤等人有叛乱之心,当初大意,以为他会顾忌天下悠悠之口不敢轻举妄动,看来还是小看他了。
“先帝谕旨?”贺兰县坐在台下,一脸讪笑地看着他,“先帝命大皇子继位,而你不过是咏琴皇太后与亓亲王luàn_lún苟且生下的野种罢了。”贺兰贤一字一句直戳亓天泽口,他脸色一阵惨白,“贺兰贤你大好的胆子,皇族子嗣岂容你胡诌,朕是先帝钦点的继承人,你一外人怎敢干涉皇家之事?”
“是吗?原来你还一直被蒙在骨里,也难怪如此逆道乱常之事,她怎会告知与你,如此一来你怎能心安理得坐上皇位。”贺兰贤翘着二郎腿,全然不将亓天泽放进眼里,从他知晓自己身份的那一刻,他便开始部署这一切,他等几天等太久了。
“休得胡言,来人将贺兰贤拿下。”亓天泽咆哮着,他堂堂一国之君怎麽受此屈辱。怒吼之声在殿内久久回荡才慢慢散去,殿内的士兵一动不动的站着,这里没有一人听从他的命令,他已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很快就会沦为阶下囚。
殿外尸体堆砌的道路,断掉的残肢,刺鼻的血腥味,无一不提醒着他大势已去……在一个时辰之前他们还是鲜活的生命,如今有些已经身首异处,或倒地抽搐。
“带咏琴皇太后上殿。”贺兰贤冷冷下命,看着亓天泽的眼神有着浓烈的恨意。
他对他有恨?为什麽会有恨?亓天泽想不明白。
被抬上殿的咏琴皇太后虽然髪丝蓬乱,妆容不在致,年过五十保养有方风韵犹存,只是没了平日高贵华丽的形象。反而像个落魄的美丽妇人。
“就算你如何恨朕,也不能这样对朕的母後,她是皇太后。你如此残暴不仁,即便你坐上皇位又何以服众,如何取信与天下人?”亓天泽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可他遇到的是贺兰贤,不是平常人,他为了今日等待多年,岂会因为他简单几句话就这样放弃。
“取信天下人?哈哈哈哈……”贺兰贤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何须取信天下,你非先帝子嗣,我——贺兰贤,才是名正言顺的大皇子。”
“你简直痴人说梦。”亓天泽激忿填膺,看着他的眼神亦是冷之极。他下台想去搀扶咏琴皇太后,却被贺兰贤的士兵阻挡。“放开朕的母後!”
“她我自然会放,在她得到应有的惩罚之後。”贺兰贤面对咏琴皇太后态度更是冷清,他一手托起咏琴皇太后下颚,带着讽刺的意味赞叹道:“好一张花颜月貌,难怪亓亲王当年受你诱惑,做出苟且之事。”
“你想做什麽?”咏琴皇太后声音有些发颤,本不敢与贺兰贤对视。“告诉你的野种,你当年是如何与亓亲王luàn_lún生下他的?又是如何与亓亲王联手逼死我母妃。先帝无能将我匿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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