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说想见您。”男子胡乱编道。
纪凌烟微微向沙发处挪了挪身体,忽然动作麻利地打开了沙发上的暗格,抽出一把致的手枪,迅速地对准了男人,质问道:“说!你是什麽人!来这里的目的是什麽?”
男人一怔,随後笑了起来,“不愧是涵的人,机警过人啊!你是怎麽知道的?”
“原因有四。一、你自称是涵的手下,可却叫他少爷然是宗主。二、你如果真是涵的手下一定会先来通风报信而不是先顾及自己的伤。三、涵从不会在危险的时候说想见我之类的鬼话。四、涵决不会把自己最重要的居住地点告诉一个没什麽地位的人,能来这里的人一般只有长老级的人物。”纪凌烟条理分明地列举著。
男人看了一眼纪凌烟隆起的小腹,诡异地一笑,“聪明的人,但在怎麽聪明也不过是个行动不便的人。”说罢一个侧身躲过了纪凌烟的枪口,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向纪凌烟。
纪凌烟并没有给男人近身的机会,扣动扳机,瞄点追著男人移动著。
男子虽然受了伤,可动作溶敏捷,每一次都能险险地避开子弹。纪凌烟毕竟身体不便,很快就落了下风,手中的枪被男子打掉在地,手被反扭在身後。
“看来我太小看你了。”男子身上浓重的血腥让纪凌烟有些犯呕,而随之而来的疼痛让纪凌烟咬紧了下唇。
男子见纪凌烟脸苍白,也没有挣扎,刚要弯腰去捡地上的枪,就遭到纪凌烟突如其来的一肘。一个反转纪凌烟挣脱了男人的桎梏,和男人争夺起枪来,可最後还是慢了一步。
男人拿起了枪,对准了纪凌烟,有些癫狂地大笑起来,“哈哈,你说,如果我杀了你,涵会是个什麽表情?那一定彩极了吧!哈哈……”
男人的笑声还在继续,可忽然一声闷响,男人的笑声戛然而止,然後就这样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纪凌烟随声音望去,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涵,你终於回来了。”之後因为神的放松,纪凌烟一下晕了过去。
涵悄然地进入别墅,刚进大厅就看到男人拿枪对著纪凌烟,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听见纪凌烟的话,本来刚要放下心就见到纪凌烟晕倒,心一下又悬了起来。一个箭步冲到纪凌烟身边,接住有些发凉的身体,喊道:“烟儿,烟儿!怎麽了?”
可他无论怎麽喊,纪凌烟都没有苏醒的迹象。至见纪凌烟衣服下摆一片猩红,涵的心猛烈地收缩起来。
不再犹豫,涵一把扯过沙发上的薄被,裹紧纪凌烟,向外冲去。烟儿,你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涵一遍遍地对自己说,一脚踩上油门,以最快的速度向氏私人医院驶去。
将纪凌烟送进手术室,涵一下跌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血,到处都是血,副驾驶座上满是血,米的薄被也被染成了大片的彤云,而他自己的白衬衣也沾染了血的颜。强烈的窒息感让涵几乎无法呼吸。烟儿!烟儿!一声声低声呼唤著爱人的名字。
闻讯赶来的四位家长刚一赶到医院就看到涵发泄般地一拳打在墙上,发出了很大的一声闷响。
“小涵,你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夫人难得劝解著自己的儿子。
“我没有好好保护好烟儿。我答应过纪叔和纪姨的,会好好保护他的。”涵喃喃自语道。
“这怪不了你,处在这个位子上,这种事情不可避免。”纪爸爸安慰道。
“您知道昏迷的时候烟儿说了什麽吗?”涵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声音嘶哑的厉害,“他一直在说‘涵,我没有成为你的累赘。对不对?’”
正当夫人还要劝什麽的时候,手术室里冲出一名医生,对涵说:“病人大出血,我们要给他做剖腹产,要不然孩子和大人就都保不住了。而且需要输血,少爷您赶快去换衣服随我进去。”
涵二话不说,按照医生的吩咐去消毒。看到躺在手术台上戴著氧气罩的纪凌烟,脸惨白的近乎透明,一声声低吟中加著“涵,好疼。”涵的心狠狠地抽了起来,意志已经濒临崩溃的涵握住纪凌烟的小手,只能一声声地说:“烟儿,不怕!有我陪著你。”
“少爷,我们在剖腹产的同时必须摘除病人的子,这样对病人最好。”医生递给涵一份协议书,“胎儿因为只有七个多月,所以剖腹产後要放入营养箱中,这个少爷不用担心,胎儿不会有问题。”
涵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最後还是坚决的签上了名字。
烟儿,我知道你想为我生很多的孩子,但这一个孩子就险些要了你的命,我不要这样!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即使你会怪我,我亦不会後悔这个决定。涵在心中默默地说道。
手术开始了,即使打了麻醉,纪凌烟还是感觉得到疼痛,微微蹙起的眉头让涵的心时时悬在嗓子眼。手术刀在细腻的肌肤上划开了一道长口,医生从那里取出了胎儿。目睹了这一切的涵心中五味陈杂,这种复杂的心情让他有些窒息。从手术开始到手术结束,涵都没有松开过纪凌烟的手。
“小涵,不必这麽自责,这不是你的错。你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们,小烟不会有事的。”本就寡言的纪夫人很少这麽主动说话,可她见涵不眠不休地守著纪凌烟已经三天了,心中实在不忍。
“让他受苦,这就是我的错。”涵有些钻牛角尖,嘶哑的声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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