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露着诡异。
深更半夜,陈桂为突然发疯。他上楼的时候明显是受了惊吓,可受了惊吓又为什么想要掐死江桥?
除此之外,警察说是接到了群众的报警电话,电话里还能听见唐修说话的声音,这足以证明报警的人就在走廊上。可走廊就那么大块地方,唐修坚信当时绝对没人打电话。
除此之外就是这个视频了——唐修又把视频播放了几遍,这属于近距离贴身拍摄,拍摄角度从下往上,简直灵异。如果不是出来前房门关得严,他几乎要怀疑是小小修跑到他脚边偷着拍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江桥眉头深锁,“有人搞鬼,会是谁?王禹吗?”
唐修缓缓摇头,“很难说。王禹确实是我能想到的唯一有动机的人,但他真的能有这么神吗?能够预料到陈桂发疯,还能搞出这么一段诡异的视频来?”
他想了想,突然又问江桥道:“陈桂的失控很不正常,这个人有什么j-i,ng神疾病吗?”
“没听说过。”江桥皱眉,“我也认识他好多年了,他有涵养又有才华,我们关系一直不错。”
唐修嗯了一声,“那就只能等他醒过来了,可我总有不好的感觉。”
“你的意思是?”
“我们身边应该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我们。”老祖宗微微眯眼,低声道:“可他在暗处,我们很被动。”
江桥叹了口气,屋子里沉默了一会,江桥突然说,“这样其实也很浪漫。”
唐修,“……”
“你不觉得?”
“不觉得。”
江桥想了想,又问,“脚疼不疼?”
“脚?”
“嗯,你又踢陈桂又踢陆鑫荣,辛苦了。”
唐修忍不住嘴角荡开一抹笑意,看了江桥一眼,“放心吧,没有你矫情,肩膀上一点小伤就像好不了了似的。”
江桥笑得有些傻。
警察并没有多难为他们,医院那头说陆鑫荣和陈桂都没事。陆鑫荣就一点淤青,陈桂昏迷是受到了惊吓,和唐修踢他那一脚没什么关系。警察简单做了笔录,批评教育了几句就把人放了回去。
幕后的人报警并不是为了让唐修真的受什么处罚,而是想借此事把舆论搞大,唐修和江桥从警局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多了,微博上早已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键盘侠们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粉丝们集体懵逼不知所措。
李子平开车来接,整个人简直憔悴了一圈,一见唐修面却把焦急咽了下去,只尽量温声问道:“你没事吧?害怕吗?”
唐修摇摇头,“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搞清楚了,今晚上风大,是风把三楼半一个灯箱牌吹倒了。前面的玻璃摔得稀碎稀碎的,根本没地下脚,剧组已经让人去扫了。”
唐修和江桥对视一眼,又问道:“掉下去的地方看了吗?有什么异常?”
“没什么异常。”李子平叹了口气,“固定架子上的好几个螺丝都生锈,今天我来的时候就看那玩意摇摇欲坠的是个隐患,果然啊。”
车厢里安静了几秒,李子平看唐修一眼,犹豫道:“你真没事吧?网上骂的确实凶了点,但这事不是你的责任,等陈导醒了你好好给他认个错,最好能求他发个声明。”
唐修却没说话,看了看地图导航,说道:“不回剧组,直接去医院吧。”
“直接去医院?”江桥下意识反对,“陈桂只是受了惊吓,很快就醒,没什么大事的话你先回去休息吧。”
“不行。”唐修看他一眼,目光别有深意。
“那个人但凡长了点脑子,想一想就会知道陈桂人品可靠,醒了之后多半能同意为我澄清,会愿意他这么快就醒?”
江桥闻言愣住,唐修拍了下前座僵硬的李子平,轻声道:“快点,去医院。”
清晨的医院十分安静,陈桂没什么大碍,连守夜的护士都没有,就只有他的助理在病房外走廊的排凳上躺着,身上盖了件羽绒服。
三人放轻脚步,李子平领唐修和江桥到病房门口,低声道:“就是这了,剧组特意要求的特护病房,放心吧。”
唐修透过玻璃往里面看了一眼,陈桂还没醒,监测心跳和血压的仪器上显示一切正常。他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陈桂的助理睡得很香,根本没有要醒的意思。
这个人他见过很多次了,当初陈桂刚到北京下飞机时跟在身边的就是他,为人憨厚靠谱,据说跟了陈桂很多年,不可能有什么问题。
唐修叹了口气,“我和江桥在医院外面守一晚。”
“那我也陪你们,我去给你们买点宵夜吧,折腾一晚上,饿了吧?”
唐修摇摇头,想起什么又说道:“给江桥买点粥吧,他胃寒。”
“好。”李子平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自家艺人面冷心细,“那你们两个坐着,我去去就来。”
“好。”
“哦对了江导,您的手机在我这,刚才打斗中掉了。”李子平从兜里掏出江桥的手机,屏幕上全是裂痕,虽然还能用,但触碰屏幕已经开始掉落细碎的玻璃渣,会划到手。
李子平手碰到屏幕,屏幕自动亮起,他突然又有些头大,揉了揉鼻梁,“我说江导,您能不能把锁屏壁纸换一下?……不管多喜欢我们唐修,您这也太……”
唐修闻言瞟过去,江桥的壁纸赫然是一张《斩狐台》的剧照,照片里没别人,就是唐修一个人的特写。白衣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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