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常常做梦。”
江桥替老祖宗揉了揉肩膀,“做梦很正常啊,谁还能不做梦。”
唐修没说话,其实他从前很少做梦。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夜晚做梦是因为心中有忧虑,没办法完全放松下来。可人活得越久,看重的东西也就越少,夜晚休息时间也就越纯粹了。
外面突然传来李子平的声音,“陆老师?您出去了啊?”
唐修和江桥对视一眼,低声对江桥道:“你出去看看。”
江桥点了下头,掀开门帘走了出去,过了没一会,他和李子平一起走进来。李子平无语道:“你们两个是不是破罐子破摔了,现在江导从你房间出去都不解释一下的。”
唐修没有否认,只是问江桥道:“看出来有什么问题了吗?”
“大问题没有,他看着非常正常,就和我们寒暄了两句。”
“大问题没有?”
江桥嗯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但是他手上拎了一个白色的袋子,上面是一只被一圈星星包裹的蓝色小象。”
这个图案唐修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一家h市挺有名的私立医院,在很多地方都有分院,之前陈桂住院,以及王禹受伤后去做检查,都是去的那一家。这家医院的袋子很特别,上面没有文字,就只有那么个logo。
李子平说道:“你们两个,不会真的是在反抓陆鑫荣的把柄吧?”
江桥没说话,老祖宗突然笑了下,笑得李子平背后发毛。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立刻摆手道:“不行不行不行。”
“不行什么?我还没说话,你就不行。”
李子平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行就是不行,说什么都不行。”
……
两小时后,戴着口罩的江桥和唐修还是出现在了那家医院门口。
他们选择的是之前离剧组最近的那一家,唐修记得导诊台有一个老家在内地的姑娘,于是便直奔着那边去了。
连口罩都不用摘,那个姑娘一眼就认出了唐修,先是一喜,随后又犹豫了下,“你怎么又来了啊?又把谁……”她话说一半咽了回去,大概是觉得直接问自己爱豆又把谁打坏了有点不太礼貌。
唐修好脾气地笑了笑,“不是,就是陈导上次淤血的部分还没好,还需要一点化淤的药。你们上次给开的那种进口的很好用,药房里买不到。”
姑娘松了口气,“哦,好说,上次的病历带了吗?”
唐修面露难色,“不在我这里。本来是陆鑫荣前辈来拿药的,但我联系不上他,导演等着。”
姑娘一愣,毫无防备地说道:“陆鑫荣来过了啊,但他没有提买药这事。”
唐修也惊讶道:“那他来干什么?他不就是为了这事来的吗?”
“不是,他是来挂脑科的,一开始我还没认出来,后来录信息才知道。”
唐修哦了一声,“前辈确实也有自己的事,可能把买药忙忘了吧。”
姑娘叹了口气,有些歉意道:“那不好意思啊,没有之前的病例我们不能开药的。你要不回去拿一下?”
唐修点点头,“好,麻烦了。”
等唐修走过来,江桥问道:“怎么样?”
“确实是脑科。”
江桥低声说,“他今天拿着的那个袋子很大很薄,里面装的应该是x光片之类的东西。可他独自前来,总不能是自己拍的片子吧。”
唐修思索着说道:“片子可能是自己带来的,在别的医院拍片,在这个医院咨询。按照直觉,烧成傻子的应该是个小孩,很可能和可心差不多大。”
“也许是他朋友或者亲戚的孩子,生了病拜托他来询问,可他的表现似乎又有些过了……”
唐修说道:“如果是他自己的孩子呢?可心今年也就七八岁,陆鑫荣三十,如果他也有一个差不多大的孩子,那也就是说,这个孩子应该是在他二十二岁那年出生的。”
江桥叹了口气,“可是陆鑫荣还没结婚,没有孩子。他是个实力派演员,不炒绯闻,一心扑在演戏上,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走吧。”
江桥看老祖宗眉宇间平静,低声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猜想了?”
唐修嗯了一声,“不管他有没有女朋友,有没有结婚,这个孩子只可能是他自己的。”
“为什么?”
唐修意味深长地看了江桥一眼,“推理一件事情的时候不能看哪里说得通,而要看哪里说不通。如果是别人托他帮忙咨询病情,而他对可心的表现又说明了他心底里是关爱孩子的,那么为什么每次一接那个电话就会那么紧张和排斥呢?”
老祖宗的目光深不可测,江桥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悬了一下,下意识说道:“他心虚。”
“没错。”唐修轻轻勾起唇角,“老祖宗的提示就到这了,要集到这一缕魂,我不能c-h-a手太多。”
“明白了。”
晚上,唐修正坐在床上翻着资料。他在网上搜索了大量六芒星图腾的解释,五花八门,看得人头大。江桥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陆鑫荣的事情有头绪了。”
老祖宗嗯了一声,一边用荧光笔勾画着资料,一边听江桥说话。
“我查了一下陆鑫荣的演艺生涯。他十九岁出道,二十一岁因为出演一部大火的刑侦剧走红。二十六岁与经纪公司解约创立个人工作室,戏风自此越来越成熟稳重,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可是在二十一岁到二十六岁这中间的五年,公司对他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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