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儿,你醒了?”他睁开眼睛,嘴角扬起一道轻微的弧度,平静地问道。
“嗯,你觉得怎么样了?哪里疼吗?头,手,身子,哪里觉得不舒服了?”她半撑着坐了起来,小手在他脸上,身上一阵轻。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最后十指相握地放到自己的心窝上,对上她焦急的眼眸,心一暖,另一只手轻轻揽住她的柳腰,将她拉近自己一点,缓缓说道:“七儿放心,司空师父没事的。”
她摇摇头,凝视着他瘦削苍白的脸庞,怎么可能没事呢?说话都这样的有气无力,他这样说只是为了安慰她而已,心里更是一阵难受。
“司空师父,让我起来,我出去找些……”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他用手指封住了。
“嘘,不要说话,就这样静静地让司空师父抱你一下。”
于是,她真的不说话了,将头轻轻地放到他的心窝处。
他的心跳近在耳边,她甚至可以听到他的呼吸,身上传来他的体温,两人是那么的贴近,仿佛一只茧,吐出千丝万缕的丝线,将他们重重地围住,密密实实地绑在一起,任谁也分不开他们。
她就这样由着他抱着,直到他又沉沉睡去,她才掰开他的手,生病的他,有点像小孩,当她掰开他的手时,他居然有点委屈地撅起了嘴巴,像个被人抛弃的孩子一样,她忍不住偷偷笑了,在他唇上轻轻落下一吻,然后出去找食物,他现在病了,就由她来照顾他吧。
她到河流旁洗了个澡,溪水很清凉,洗完后整个人都舒服多了,而后,她便顺着溪流直下,走进比较深的树林处,她昨晚经过那些地方的时候,好像闻到了山果的味道,而且司空风立昨晚倒下的地方旁边有很多散落的野果子,估计是他采的。
她去到现场,还拿着匕首在周围寻找了一趟,依然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行迹,可是就在她要转身离去时,她在一棵高高的树上看到了一只白色的鸟,她心一喜,是羽白!
羽白是一只奇怪的鸟,虽然司空风立将它送给了自己,可是她一直感觉得到,羽白还是只把司空风立当主子,自从她上次离开谯国铚县后,羽白就消失了,后来她才发现,它也不是全然消失,它会偶尔出现在她不远的地方看着她,她发现了,就会过去叫它,可是它一看见她过去了,它立即展翅飞走。
她曾经问过司空风立这个问题,他没有回答,而是将话题给扯开了。现在羽白又出现了,她喜形于色,连忙跑过去叫它。
“羽白,赶快回去叫人来救我们。”
它嘎嘎地叫了两声,然后展翅朝她飞过来,她以为羽白是听明白了,心一喜,跑上去接它,不料它却在接近她时,双爪一变,方向冲着她的眼睛抓来,她急忙往右一闪,这才躲过了它的袭击,可是脸还是被抓出了一道血痕子。
羽白嘎嘎叫了两声,没再飞过来袭击,而是转身飞走,她看着它浑身雪白的羽毛,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羽白怎么会攻击她呢?
她站了好一会才将果子收拾起来回去,回到山洞,司空风立看到她脸上的血痕子,紧张地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随口说是被树枝刮伤的,不过显然他不是很相信,但还好没再继续追问。
她每天上天入地地觅食,下河流抓鱼,上树去鸟蛋,摘山果,挖山芋,采蘑菇,能吃的她一个也不放过,找食物的过程中,顺便探路,就这样过了两天,依然没有找到出去的路,也没有救兵过来,好在司空风立的烧渐渐退了,尽管血色还是不好看,但是总比之前好看了,整个人也没有那么虚弱。再过了一两日,他便能起来活动了。
近日来的探索,她终于对附近的环境有些大概的了解,她掉下来的山崖位于两个县的交界区,绕过去便是他们之前原打算去的麟州的云石山,这座山崖的名字她不是很清楚,但从位置上来看,呈东北西南走向,早晚温差大,中午时分因为日晒多,不感觉冷,可是到了晚上,风却很强劲,虽然有燃烧着火,可是好几个晚上她都被冷醒了。
她想,等他身子再好一些,便再走远一些去探索路,人的生命力是很强大的,之前她病得那么重,可是现在却为了他,奇迹般的好了起来。
这日,天空下起了雨,他们用芭蕉叶遮洞口,两人在山洞里挨着坐着。
“七儿,这些天委屈你了。”他摩挲着她的脸,轻柔地说道。
他心疼地看着她,这些日子以来,她为了他,找食物,找草药,还要照顾他,晚上都睡不安稳,忙上忙下,过不了几天,整个人竟然瘦了一圈。本来这些应该是他做的事情,都给她一手承包了,一直在他眼里,他都认为她是一个小孩子,需要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着,像珍宝般,可是现在看来,他错了,七七比他想象中要坚强得多
“呵呵,不会,还挺好玩,记得我小时候爬树,你总是要骂我,记得有一次从树上掉下来,你不但不安慰我,还用尺子打了我一顿。”她想起旧事,哼哼道。
“还疼吗?”他故意去她的臀部。
她一把拍开他的贼手,警告他不要再这么动手动脚的,他委屈,用额头蹭着她的,说好多天没那个那个了,她一听,羞红了脸啐他,说他才刚好着,又想着那些恶心的事。
他做出惊讶状,说怎么会恶心呢,他看她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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