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病初愈的圣上重新主持朝政,元晟端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文武百官上奏,他已经得知元征“战败”的消息,头绪乱成一团,底下进言的两群人还要争吵。
“皇上,定王戍守凉边要塞多年,此次战败,因由当时是闲散惯了,兵马缺少c,ao练,臣以为,当问定王一罪 ,以示警告。”
“陆侍郎所言偏颇,”韩逊的身子站的挺直,j-i,ng神抖擞的目视前方,“定王对抗外敌,只有五万兵力,后有十万j-i,ng兵支援,从战术、兵力等看来,战败绝非一人之责任,陆侍郎如何能够把着罪名推到定王一人身上。”
韩逊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说的方才进言的陆俞没了还嘴的话,韩钰身为左侍郎,站在右侍郎陆俞身旁,听他说完话便气的不行了。下一刻自家哥哥讲完道理,他的心里才痛快了不少,最后却还是坏坏的在陆俞的官靴上碾了一脚,陆俞吃痛,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却没有还手。
两边的大臣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不让谁,元晟在上面听得耳朵里都要长茧子,烦躁的挥了挥袖子,一旁的问公公立刻掐着嗓子喊了声,“肃静~”
两边总算停了嘴,头垂的低低的等着天子做出决策。
“罚这个,怪那个,朕就问你们,” 元晟的嗓音一下子拔高,吓了身后的温公公一跳,“眼下最紧要的是治哪个人的罪么?眼下最紧要的当是如何挽救我大明的疆土!”
金銮大殿鸦雀无声,元晟看着他们便觉得急火攻心,指着一旁的司马臣如,“总管大人,你说应当如何是好?”
司马臣如举着象笏抬头,恭恭敬敬的看着元晟,沉声道: “微臣拙见,关北关东之兵马动不得,只有圣上麾下的兵马可以出动,而我大明的武将现已深居各处要塞,不可调动。微臣犬子尚且懂的兵家战事,微臣毛遂自荐,请求圣上准犬子司马鉴领兵讨回凉边要地。”
站在司马臣如一边的大臣们纷纷附和,嚷嚷着司马鉴其实是个百年难遇的奇才,若让他领兵前去打仗,定能够凯旋而归。听的大臣里的韩钰都要笑死了。
“朕的兵?朕的二十万御林军已分了十万前去援助,现在又叫剩下的人去打仗,总管大人叫谁来守护朕的京城?” 元晟气急败坏的话反问他,难道他的国丈大人不知道京城重地才是兵家最看中的要塞?
司马臣如弯腰行礼,“圣上天子威严浩荡,氐羌叛党距天子脚下山长水阔,圣上大可不必担心,若不然,还请圣上忘记微臣方才的话。”
韩逊依旧站的笔直,心想着要是元晟同意老狐狸这个充满漏洞的建议,那大明的江山社稷计也要就此毁于他的手中了,元晟就算傻,也应当不至于傻到如此地步。
可谁知道,这个世上,总有人猜想不到另一些人心中的想法,韩逊听见金銮之上的元晟竟然听信了司马臣如的建议,准那剩下的十万兵马前往南陲,让司马鉴收回失地。
话不可说太早,话不可说太早。韩逊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
散了朝,韩逊韩钰两兄弟急忙往城外赶。
京郊一处宅院,下人坐在院落一角烧饭,元征横抱着胡彦出来晒太阳,昨日y-in天,又下了雨,已经第八日了,还不见胡彦醒过来,京城的名医被他招来了个遍,最终都被灰溜溜的送了回去。
韩逊坐在树下,看着给胡彦擦脸的元征。
“圣上果真糊涂。”
元征轻笑。昏睡中的胡彦看得韩钰心颤,元征的脸憔悴的很,听丁大夫说他也受了伤,损了心肺,现在却什么都不看在眼里,一心想着叫胡彦醒过来,自己身上的伤也被他忽略。
“司马鉴奉命带其余十万御林军前往南陲,明日出发。” 韩逊又说道。
元征好久未开口,猛的一说话,嗓音沙哑的不行,“那鹿姬阿估计也快等不了,行动吧。” 嘴上说话不耽误手里的动作,擦了胡彦的脸放下素帕,掏出怀里的润面膏擦在胡彦的脸上,他的过寒若是醒过来,也要俊美的醒过来才醒。
“好,那我回去便联系钱大人,只是圣上那边……” 韩逊有些为难,他搞不懂皇上,元晟已经不再信任他这个尚书了。
“我去和他说,你只管做好其他的。” 元征端着水盆往院落一角去,刚转过身便听见韩钰大叫道: “欸!欸!”
☆、棍棍不听话!
元征回头想要制止韩钰大吼大叫, 要是吵到他的卿卿就不好了,回头却只看到方才还没有一点反应的胡彦已经睁开了眼睛。
装着水的铁盆乒乓摔在地上,里面的井水濡s-hi了土地,一些流道树底下,淹没了一个蚂蚁窝。
“过寒,你醒了,哪里觉得不舒服么?” 元征只迈一步, 单膝跪地,手里握住胡彦,另一只手搭在他躺着的竹椅上。
韩钰呆呆的坐在一边, 韩逊也惊奇的很,手放在矮桌上看着他们两人。
刚醒过来的胡彦搓了搓了眼睛,眨着大大的睡眸子环视四周,眼神最终落在人身上, “你们,是谁呀?” 语气稚嫩, 不像从前胡大少爷那潇洒放荡又自在的口气。
三人愣住了,韩逊最先反应过来看着元征,“师兄?”
元征握着胡彦的手被胡彦抽出来,他皱眉和胡彦对视良久, 最后从地上站起来 ,朝宅子里一间屋里喊人,“丁甬!”
过了一会儿,丁大夫才从屋子里出来, 看见苏醒过来坐在摇椅上的胡彦,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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