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之前带胡彦踏青遇到的老仙翁,一副神态地坐北朝南,眯着一双眼看着角落外的各色人等,黑檀木柄的拂尘放在桌面,所见之处和几个月前一丝变化都没有,而此刻正转过头来看着元征和胡彦,眼神玩味,像是在专门等他们一般。
元征顾不得更多,是人还是神他都要试一试,看着仙风道骨的老翁顿住脚,急切道“老先生!”
老翁只是悠然地朝他点点头,示意他们坐下。
元征拉着胡彦坐在他和老翁中间,“先生可是非凡人?” 他看着老翁,也好像是孩童看见糖果。
“四海之内,芸芸众生,公子怎知,我便是那非凡人?”
“老先生仙风道骨,咱们又不是初次见面,还请老先生恕后生我冒昧,” 说着,元征的一条手臂从胡彦的后腰上挪到他得肩膀,“我家夫人现在像是得了怪病,不知先生可有能力助我?”
老翁拿起桌面的拂尘,慢慢道: “定王认为老夫我有能力,那老夫我,自然有这能力。”
元征愕然,内心的暗喜抑制不住,洋洋地挂在脸上 ,“先生果然非我等闲之辈,还望先生点明,我二人感激不尽。”
……
喜出望外的元征庆幸那几个太医没有白请,若不然,他也受不到他家过寒的启发,老仙翁跟着他们去了元征定好的雅间,拉着胡彦的手在他手心处比划一通,嘴里念念有词尽是元征听不懂的“仙法”。
临了,胡彦还是像个孩子一般,老翁只拍拍他的背,“有福,有福。” 又告诉元征七日里需他滴半碗血与二两无根之水煎服,每日一副,七日后便有惊喜等着他,元征欲往深问,老仙翁闭口不再多说,只道天机不可泄露。
鸭子最终也没吃成,元征没心情,胡彦嫌它太过油腻,拉着喂胡彦吃了点淡口的饭菜陪老仙翁饮了半壶酒方毕。
回了宅子,元征一人偷偷进到后厨找了匕首,
☆、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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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彦的病过了三日未曾见好转,元征相信那老仙翁,日日不断放血煎药,到了第四天,心口开始抽痛,才叫丁甬发现他的伤口。
那割破的手腕内侧,已经有了两处三指宽到底口子, 因着结痂又继续放血,结了痂的伤口又被利刃隔开,两处伤口两道重叠的伤痕, 看得丁甬心里犯抽。
“这怎的是正经方子,这是邪门的妖术啊…王爷…” 丁甬拿着金疮药涂在元征的手腕,劝说他不要再拿这样诡异的法子在自己身上开刀,怪不得他这几天总见着王爷在晚饭后进出厨房, 他还当是给王妃端吃的,竟不知是在割自己身上的血管子给王妃治病!
“您心口上的伤还没好全, 如今还要拿自己的血来治病,万一这法子不管用,这…这……” 丁甬说话牙都打颤,他行医多年, 从没见过还要拿人血当做药引子。偏偏王爷治病心切,真真信服那传说中的老仙翁的话,真是叫丁甬头疼。
元征心意已决,打断了丁甬叫他不闭再多说, “左右七日,还剩三日,就算不管用,我也要试一试,总得是机会。”
况且,他真心相信老仙翁说的话,他们像是有缘,上次逢面预言的战争便实了现。这次的法子,虽然药方稀奇,但他拿的出来 。能治好过寒的机遇,他总要尝试一把。
丁甬知道即使自己说再多他们王爷也听不进耳朵里去,只好替元征又煎一副补药,最后再三叮嘱元征,心口再疼的话定不能再如此舍命。
胡彦的补药停了,吃饭也不必再和燕窝,多补无益,只剩每晚一副的“仙药方” 。只是这也让元征为难的很。
无根水丁甬有存,血水的味道极其不好,更何况还是煎开的血水,胡彦一开始时问到味道便捂住自己的嘴,惊恐的看着元征问他为什么又要喝别的药。
元征也不想看他这样,却还是求着哄着胡彦喝药,这几天胡彦像是习惯了,喝完了一碗血水还问元征另一碗搀蜜的苦药喝不喝,元征苦笑,在胡彦心里,血水的地位还不如苦药呢。
第七日的夜里,元征搂着胡彦睡在床上,两个人都没有睡意,胡彦是因为小孩子玩心重j-i,ng神头足,元征则是喜忧愁掺半,夜不能寐。
“唔~唔~呜呜呜~” 胡彦嘴里“呜呜”地哼着不成调子的曲子,两只手缠着元征给他解下来腰带玩,元征看他好笑,肘弯撑在床褥上看着他的小心肝自己和自己玩。
良久,元征脸上凌厉的线条都柔和下来,一根手指也勾住胡彦手里的束腰带,“卿卿在唱什么呢?”
胡彦朝他嘻嘻一笑,“外面的。”
元征会意,他们住的宅子是一处大户人家闲置的宅邸,外面人家不少,只因宅子居在最深处,适合静养静歇,也因此,元征从凉边来时,选了此处做暂居处。
西墙外有一方空地,他们在院落歇息的时候尝尝能听见墙外几个稚童的玩闹声,有几次胡彦也想出去和他们一起,但元征担心那群孩子欺负他的心肝,便唬着胡彦不让他出去,现在想想,又是一片心酸。
“快好起来。” 元征握住胡彦的右手,楠楠说道。
“嗯?” 胡彦学着元征平日里疑问的样子。
元征笑他鬼机灵,亲了亲他的额头紧抱他入怀,叫胡彦闭上眼快睡,他也合眼,心里虔诚的向上苍祈祷,明日醒来,还他一个从前的机灵活泼的胡过寒。
四更天,一丝睡意全无的元征醒过来,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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