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的……”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蓝子汐,你别告诉我你在乎妻子这种虚名。”楚尔睿皱眉。
“我是不在乎。可是睿,我快疯了……”她低喃。她不晓得那个女人会不会觉得自己很幸福,但在她眼里,白芙君无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她知道楚尔睿的不甘寂寞吗?她知道楚尔睿的贪心吗?或许她知道,但却甘心沉溺;或许她不知道,而是迷失在他悉心营造的幸福幻想里……
可是她还是羡慕……
“我不在乎你的其他女人,她们对我来说根本什么都不是,就像曾经的于筱薰,还有很多很多跟她一样的女人,可是你太太她不同……她有家,有你,还有你的宝宝……我什么都没有……”
“我没有家,没有你,也没有你的宝宝。你是个坏人,你明知道我快疯了,却什么都不说,还一直逼我仰视你们的幸福!我想离开你,彻底离开你的贪婪,彻底离开你的荒唐……楚尔睿,我不是离不开你,我只是没有勇气面对孤独!楚尔睿,我并没有你想象地那么爱你,我只是……”她轻喘了几声,下一秒落入他带着冷冽香气的怀里。
不!这不是楚尔睿的怀抱!他的拥抱应该是永远炽热而淡然的,他的拥抱应该是永远疏远而磨人的!楚尔睿身上不该有温柔的气味,他的身上不会有婴儿迷人的乳香!
“楚尔睿,你想得到的太多了!”该推开他啊!可是只是狠狠捶了他两下,她便任由自己在他怀里陷落。
再一分钟!真的只是一分钟!
一股刺鼻的味道,无力下滑的身体,最后映入子汐眼里的是他轻轻蠕动的薄唇。
抱着缓缓瘫在自己怀里的女人,楚尔睿眉心紧紧皱起。
“汐,除了放开你,其他我什么都答应……”
这是楚家大宅里独属于楚尔睿的天地——远离住宅的三层小洋楼,奢华而简约,一如他的喜好。而小洋楼的主人就像古代的帝王,有他坚固的个人世界,然后偶然莅临需要他滋润安抚的娇妻美眷。
幽深压抑的楚家大宅,因为婴孩的啼哭而注入了一丝人气。每个人都在为新生的生命喜悦着,偌大的楚家大宅,整整二十六年没有听到如此稚嫩清澈的声音了。
整整三个月,她困在楚家固若金汤的堡垒里。她不跟他说话,却喜欢在夜深无人的时候对着肚子里的孩子温柔呢喃;她不曾主动走出小洋楼,却一直记得亚瑟的吩咐,不时在房子里来回走动。她努力吃东西,吃所有对孩子有好处的食物,她感受着孩子一天天的成长,感受着与孩子间新鲜的互动。
一直以来,她什么都不怕,唯独害怕孤单,可是此刻她连孤单也不怕了,因为她有孩子,一个和她一起心跳一起呼吸一起喜乐的孩子。
她不愿再在意楚尔睿的任何举动,包括他的温情、他的霸道、他的挑衅……
这是以退为进吗?
坐在窗前,子汐冷眼看着园中温情的一幕。
阳光明媚的院子里,成群的下人围着三个主人忙活,新手爸爸不甚熟练地抱着他刚降世不久的儿子,新手妈妈温柔满足地望着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而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柔嫩的小手紧紧抓住了爸爸强壮的臂膀——这是一个注定得到天下的天之骄子啊。
轻抚肚子,她的宝宝,七个月大了啊,再过三个月不到,她就能把宝宝抱在手里了……
她不羡慕他们——幸福无法比较,也无法衡量,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和标准都不同,就像购物,很多女人总去羡慕别人的行头,却忘了去计较别人这些东西适不适合自己,女人要知道购买适合自己的衣服、饰物,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实在不必羡慕别人的行头。现在的她也有自己的幸福,那种幸福与环境无关,与身边的人也无关,那只是一种心境。眼前看到的一切已经不能再让她心疼了,既然她的伤心伤不到他的心。有的时候她会幻想与他分手的情景,然后偷笑——他揽着看不清容貌的女子,对她说:分手吧,她没有哭泣与挽留,而是笑着对他说:等你这句话很久了,然后转身走掉。
她喜欢唱歌给宝宝听,好坏不重要,心情爽朗是目的。只是她会皮皮地去揣测宝宝的心情,会不会宝宝将来学会的第一句话是:妈咪,你唱歌比刮锅子还难听。嗯……有那么难听吗?好吧,不太好听。
每天早上起床,她都将自己打扮地优雅从容;她喝下午茶、阅读书本、听音乐;偶尔练一下在法国学的孕妇瑜伽,只是一些轻柔的动作,为的是增强身体力量和提高肌肉的柔韧性;再偶尔心血来潮她会下厨做一些爱吃的慰劳自己,当然厨艺自然不能与亚瑟相比——她享受自己的每一次微笑与愉悦——嗯哼,有点自恋,但却很畅快。
有时偶尔会想哭,但她总觉得那是宝宝的情绪,她觉得宝宝想舅舅和亚瑟了。可是她从来不哭,因为她对哭泣时依靠的肩膀和胸膛变挑剔了。
她确认自己是爱楚尔睿的,可是他却已经不值得她放弃自尊放弃未来用生命去讨好他了,而既然不值得,又何必再爱下去?对她来说,爱是指甲,断了能再长。当一切迷恋拨开云雾,她开始用不满的眼光审视楚尔睿,并努力列举他的种种不顺眼。
人很现实,也很……健忘。
晚饭只有她一个人吃,佣人战战兢兢地伺候着,偶尔打量的目光有好奇,更有不屑。
是啊,女主人为楚家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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