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槿柔故意重重叹了口气,冉轶成问道:
“还在生气啊?”
石槿柔笑了笑,说道:“不是,我是在发愁。【虾米文学
冉轶成忽然来了神,问道:“愁什么?说来听听,说不定我可以帮帮你。”
“昨天塘州董府来人了,要接我那个表姐回去,可她就是不想走,劝也不听,说也不听,头疼死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哎……”
“哦,原来是这个事啊。”冉轶成想到董淑鸾,头都大了。
“怎么了?是不是也难倒你这个将军了?”石槿柔故意激他。
“你不用激我,上阵杀敌,我从未含糊过,只是……哎,你这个表姐也忒胆大了些。”
石槿柔抿嘴一笑,灵动的双眸竟让冉轶成看得有些痴了。
“冉公子,你能不能帮我想个办法啊?我表姐留在义安,我怕又会生出什么事来。”
冉轶成心里虽然有些发怵,但看着石槿柔恳切的眼神,竟不自觉地说道:“好说,容我想想办法!”
“那就拜托冉公子了!”石槿柔心中暗笑,书上都说如果你想让一个男人帮你,最好的办法就是示弱,楚楚可怜的样子,那十个男人怕是有九个会答应的。看来此话不虚,至少,这办法对冉轶成很有效。
其实冉轶成并不傻,他知道石槿柔在利用他,只是,不知为什么,他不忍拒绝。【虾米文学
两个人并肩走了一会,冉轶成说道:“石公子,其实我今儿找你,是有正事要谈。”
“请说。”
“是这样的,那个船形酒楼的事,我请的赵掌柜已经到义安了,想让你见见他,细节的事,你和他谈就行了。”冉轶成道。
石槿柔闻言,顿住了脚,看着冉轶成道:“冉公子,您不说我倒是忘了,那个船形酒楼我早就都包出去了,所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现在却没有多余的酒楼可以给您经营了。”
“真的假的?”冉轶成有点不相信。
石槿柔得意地一笑,回道:“当然是真的。冉公子若是不信,大可去查查。再说,您得借我几个胆,我才敢骗您啊?!”
冉轶成挠了挠头,嘀咕道:“怎么会这样?”
探究地看了石槿柔一眼,冉轶成忽然笑道:“无妨。再建一个不就成了!”
“冉公子,不是我敷衍你,明源江上每天来往的商船和客船是有数的,酒楼建得过多,没那么多客人,大家的生意都会受影响。不如这样,等现在的几个酒楼建好之后,看大家的经营情况再定,如何?”
冉轶成皱了皱眉,问道:“那码头呢?”
“码头收的是税金,是属于县衙的,个人不能经营。虽说重修码头的银子是武岳侯府太夫人出的,但那算是县衙的债务。这笔钱将来县衙是要还给太夫人的。”
冉轶成有些不悦:自己出于好意,本想帮帮石槿柔,可没想到白忙了一场。这倒其次,自己已然承诺了赵掌柜,一诺千金,自己该怎么对赵掌柜说呢?
石槿柔看到了冉轶成的不悦,说道:“冉公子好心帮我,我自是感激不尽。这样,赵掌柜那里我去说,也免得冉公子为难。”
冉轶成点点头,心道:“这丫头果然冰雪聪明,似是能看透我心一般!”
两个人慢慢走着,一时无话,竟都沉默起来。石槿柔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可心里又有一丝甜蜜;冉轶成呢,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时而,脸上又不觉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其实县衙距离县学并不是很远,可石槿柔或许有意、或许无意,只低着头走着,并没回县衙。冉轶成也不问,只默默地跟着,不知不觉两个人竟来到了义安县城除码头之外最繁华的一个地方——市集。
市集依山势而建,坡道虽不是很陡,但很长,中间道路还算宽阔,路两旁除了各色商铺,还有一些零售的摊位,卖木柴的、卖水果的、卖各色零食的等等……各类吆喝声、叫卖声此起彼伏,一片祥和景象。
忽然,坡道上方传来急迫而惊慌的喊声:“我的瓜、瓜、瓜……”
连续的瓜瓜瓜的声音,乍一听,似乎是鸭子在叫一般。
石槿柔抬头看去,只见八、九个西瓜顺着坡道骨碌碌地滚下来,一个农人打扮的老汉弯着腰,张着双臂正在后面追。嘴里焦急地喊着:“瓜!瓜!瓜!”
远远看去,摇摇摆摆的躬身张臂的老汉,倒真的像极了一只超大的鸭子。
冉轶成哈哈笑了起来:“怎么这集市还有唱戏的?这鸭子的扮相还真像!”
石槿柔也觉得这画面挺有喜感的,可她再抬头往坡上一看,就笑不出来了。
再远一些的地方,正站着一个十几岁、打扮既花哨又富贵的少年,少年的身边上则站了四、五个家丁模样的人,几个人叉着腰指着追瓜的老汉嚣张地肆无忌惮地大笑着。
石槿柔沉了脸,对身边的冉轶成说了声:“帮忙!”说完,紧走几步,拦住了一个正在往下滚的西瓜。
冉轶成愣了一下,看了石槿柔的动作,也赶紧往前抢了几步,手脚并用地拦住了三个西瓜。
拦住了西瓜,冉轶成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死丫头居然敢命令我!
可现在冉轶成如倒u形一样半伏在地上,屁股高高地拱起,伸出的拦住一个西瓜的右脚仿佛是那u字的小勾,样子说不出地狼狈。
冉轶成觉得很没面子,本想冲石槿柔发作,可看着眼前的三个“战果”,他又有些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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