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非全然不在理,毕竟她跟了本夫人三十年。她做了这样的恶事,本夫人自然难逃责任。”
“夫人的话说得漂亮,但奴婢真心不服。”容嬷嬷见惯了大夫人虚伪的模样,不由冷笑,“没错,奴婢的确做过恶事,还不止二小姐这一桩。只是,奴婢所做过的恶事,哪一件不是为夫人您做的?哪一件不是夫人您亲手策划主使的?不然,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也做不成呢。”
“你、你、你……”大夫人气得浑身颤抖,却连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容嬷嬷见状,心中说不出的快活,似乎想要将这些年所受的憋屈全部发泄出来,“夫人,你也不要怪奴婢,你不仁,奴婢自当不义。”
“你以为你这么说,别人就信了吗?”李碧如从旁帮大夫人骂道。
然后,她扶着大夫人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夫人,这种人,不必与她计较。”
“是啊!”李青歌冷眼看着李碧如,这见缝插针装好人的功夫,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李碧如都拿捏得恰到好处。只是,与大夫人这种人为伍,容嬷嬷的今天就是她的明天。
“一个陷害自己主子的人,说的话自然是不可信的。但……”李青歌不置可否地一笑,突然话锋一转,“但你如何断定,容嬷嬷就是陷害主子,而不是被主子利用,拉出来做垫背的?”
“我……”李碧如一时语塞。
一看到李青歌,她就有种本能的敌意。所以,尽管底气不足,她仍昂着头,冷声哼道:“夫人是什么为人,奴婢们都看在眼里。夫人对二小姐怎么样,奴婢们更是一清二楚。所以,奴婢根本不信夫人会做出这种事。”
“容嬷嬷跟了大伯母三十载,难道你们才看出她是卖主求生的人?若真是这样的话,大伯母又岂会留她到现在?”李青歌反问。
“这……”李碧如白了脸,但仍强词道,“夫人心善仁厚,才会受这贱婢蒙骗。奴婢等皆是在夫人身边伺候的人,自然十分清楚。只是,李姑娘,你也寄居在高家,受过高家的恩惠,夫人更是待你如亲生孩子般。现在,你却口口声声都在帮那贱婢说话,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也认为是夫人主使,有意陷害你吗?”经过这几日在大夫人身边伺候,她敏锐地瞧出,大夫人对李青歌这位未来儿媳并不上心,相反,还有一种不寻常的憎恶。所以,就算她再笨,也知道与李青歌为难,会讨大夫人欢心。
而在高家,除了高远,就是大夫人说了算。大夫人与李青歌之间孰轻孰重,李碧如自然掂量得清楚。何况,李青歌辱她在先,又是高逸庭的未婚妻,单凭这两点,她李碧如此生便与李青歌不共戴天。
“难道不是?”李青歌秀眉微挑,直接反问。
“李姑娘。”大夫人痛心疾首地摇头,“别人误会本夫人也就罢了,想不到连你也……唉……”大夫人重重一叹,已是灰心得难以开口了。
见大夫人这个样子,李青歌嘴角的冷笑慢慢凝住,双眸中亦迸发出冷意,“是啊,高伯伯与我爹本是同门,而我也以为到了高家就如同到了自己家,大伯母也如我自己的亲生母亲一样,可……”
前世,她真的是这么想,以为大夫人对自己真心体贴,却原来不过是口甜心苦,笑里藏刀罢了。
李青歌声音微哽,脸上挂着讥诮的笑意,亦有些悲凉的味道,“可原来,事情全然不是青歌想的那样。”
语毕,她突然看向周嬷嬷,冷声问:“周嬷嬷,敢问这么多香客,可都是你找来的?”
周嬷嬷心下一沉,但想到李青歌不过是寄居在高家的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了不起的,也就很不屑地哼了声,“老奴忙着呢,没事找他们做什么?”
然而,她话一出口,便有一位年轻的公子提出异议,“这位大娘,你说话怎么作假呢?”
周嬷嬷面色讪讪,哼道:“这位公子,老身说什么了?”
“我们虽然不是你专门找来的,可也是听你的话才进来的。”那位年轻公子道。
“是啊!”又一位中年妇人开口道,“一大早,我们本是来敬香的。谁知你半路拦住我们,说这边有空见大师开光的佛像,谁能在佛像面前许愿,一准灵验,所以,我们才抢着跟你过来。谁知来了,竟然看到了那样不堪的一幕。”
“就是。”又有人啐道,“真是晦气。”
众香客纷纷指认是周嬷嬷将他们引过来的。
周嬷嬷见赖不掉,只得硬着头皮说:“没错,就算老身引你们过来又如何?老身原本也没说错,只是不小心走错了路,又错撞到了那一幕罢了。老身可不是故意的。”
“周嬷嬷伺候在大伯母身边,可是忙得很的。”李青歌嘲讽,“怎么会有时间去干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何况,这普济寺里根本就没有空见大师开光的佛像。周嬷嬷,你可是在撒谎哦!”
“我、我……我也是听人说的,想找人一起去看看罢了。”周嬷嬷支吾道。
“好了!欲盖弥彰、越描越黑的道理,我想周嬷嬷不会不懂吧?”李青歌冷笑。
然后,不容周嬷嬷继续敷衍解释,她回头对赫连奚道:“殿下,如果民女没有猜错的话,整件事应该是这样的。我那心善仁厚的大伯母,许是觉得我李青歌碍眼,便想了一个要毁我清白的法子惩戒我,所以吩咐容嬷嬷、周嬷嬷以及二姐姐三人办妥此事,容嬷嬷便找来了李三。是夜,他们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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