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琪根本就没有听清楚秃子在说些什么,她只关心一个问题:“怎么是你?”
“就是我啊。”秃子疑惑地看着女孩子,认真地说道。
“为什么是你?”
“为什么不是我?”
“他呢?”
“哦,你是说方炎啊?他没空。”
“他没空。”苏琪的心猛地一痛。
他没空,这个理由真是伤人自尊啊。
秃子大大咧咧地走到苏琪身边坐下,说道:“姑娘,你也不要难过。方炎他很忙的,回去还要给老校长做饭呢——你不就是想找个人陪你看演奏会吗?我陪你也是一样的。我和你一样,也是天南星的铁杆粉。”
秃子的双手在半空中挥舞着,喊出天南星的粉丝团口号:“星星星星我爱你,星星星星我们永远在一起。耶!”
“——”
“不是我和你吹牛,对古典乐的鉴赏能力,我能把方炎甩出好几条街——”
“不一样。”苏琪说道。
“什么不一样?”
“你长的不好看。”
“——”秃子的嘴巴张了又张,竟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反驳。
……
……
在二楼的包厢,却发生着这样一场惨剧。
“真是极品。”y-in沉的男人声音响起。“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不是孪生,胜似孪生。梁大昌,我的幸福生活就交给你了。”
“傅少,这是小事一桩。你远道而来,我们花城除了一些廉价海鲜竟然无以招待,恰好这两丫头也属于花城特产——你费费心帮忙鉴定鉴定味道是否还可口?”
“哈哈,好说好说。这个心思我还是愿意付出的。”傅少声音爽朗地笑着,说道:“大昌不错,重情重义。以后就是我傅雷的好兄弟了。”
……
方炎的好心情消失殆尽。
他微微用力,就从面前的木制栏杆上面抓下了一块木板出来,朝着隔壁包厢声音发出来的方向丢了过去。
“啊——”
有人惨叫出声。
“谁砸我?谁他妈砸我?”有人愤怒嘶吼。正是那个一心想要把蒋钦和袁琳介绍给傅少的皮条客梁大昌。
“梁少,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血——梁少,你的脑袋流血了——”
……
隔壁包厢乱作一团。
“妈的,给我搜,一排排地给我搜——我倒是要看看谁敢和老子做对——”梁大昌歇斯底里地叫喊着说道。
“大昌,不要冲动。这里人多眼杂,不要把事情搞大——”傅少劝慰着说道。“事情要是闹大了,就什么事情都做不成了——”
梁大昌看来对这个傅少极其畏惧,虽然嘴里仍然骂骂咧咧地,却也只能暂时压下这股子火气。他也知道,如果自己让人一排排地搜过去,恐怕要把这二层还有三层所有vip包厢的客人给全部得罪个干净。那个时候动静太大,这场演奏会就会被自己给搞乱了。
到时候全场所有人的视线全都盯在自己身上,就是自己不怕——也没必要让自己和自己家老头子上新闻头条不是?
“真他妈晦气。”梁大昌恨恨骂道。“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孙子做的,我非要剥了他的皮——”
方炎眼里浮现一抹冰凉的杀意,如果不是为了这场演奏会正常进行下去,刚才那块木头就会把人打成残疾或者直接把人的头骨砸裂致人死亡。
如果不是自己手下留情,你以为自己还有开口说话的机会?
那一次攻击,也只是一个小小的惩戒而已。
不得不说,这是一场高规格的演奏会。
方炎在枫叶会所现场听过华夏七痴之一的乐痴演奏过古典乐,那种一呼一吸间就能够带动人的情绪,让人的脑海里产生无穷尽的联想。随着音乐的喜悦而喜悦,悲伤而悲伤。情到深处,泪流满面。
以蒋钦和袁琳此时的造诣修为,自然是没办法和乐痴相提并论的。
她们的年纪太轻,阅历太少,演绎不出来大悲无声的感人乐章。但是她们另辟曲径,既然演绎不出来哀乐,那就和悲伤无关,只是一味地传递快乐。
于是,在她们的音乐中,你能够感受到风在歌唱,你能够亲眼目睹雪花在飞舞,你能够体会到梅树拔节生长梅花悄然绽放的神奇过程。
她们是从天界下凡的两个小仙女,在雪花里追逐嬉闹,快乐无忧,明净的喜悦和清爽的笑声沿途播撒。你不需要多想什么,你也不需要多做什么,只需要跟着她们一路欣赏,一路欢笑就够了。
这就是蒋钦和袁琳带给全场观众的感受,也是她们带给方炎的感受。
方炎想,她们当年的选择是正确的,她们的付出也是值得的。他喜欢这样的音乐,华夏国也需要这样的音乐。
“真漂亮啊。”刘意的父亲啧啧称赞,羡慕地说道:“要是咱们家涛涛以后也能够这样,那该多好啊。”
“一定可以的。咱们家闺女那么漂亮,而且学习那么用功——老师,你说是不是?”刘意的母亲满脸期待地看着方炎,询问着说道。他们不懂音乐,只是单纯地相信自己女儿的优秀。这种相信很坚决,又如此的没有底气。所以他们希望有一个专业人士能够给他们一些评语。
“一定可以的。”方炎转身微笑。“只要她继续努力。”
“谢谢老师。谢谢老师。”刘意的父母听到方炎这句简单甚至还带着很大水份的评语之后,激动地脸色潮红,一个劲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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