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没一个人给说句话,也没有拉,连顾霄自己都不敢说话,憋着气挨打。
终于挨了几十下之后,姥姥终于出声儿拦了一下。
“他爷爷,差不多得了,再打没了。”
噼里啪啦的掌声总算是停了,爷爷有些气喘,但是脸上还是笑着。
“爷,解气了没?”顾霄扭了下背说。
“还好意思问。”姥姥伸手给了顾霄头上一指头。
“不是吗?”顾霄爷爷揉着刚刚打人手说:“我要是你,我都不好意思问,我现在见到那些老朋友都得猫着腰偷跑,都怕人家问起你,我脸上无光,打你都是给你爸妈和姥姥面子。”
顾霄嗯呐嗯呐的点头,不敢反驳。
老爸说了,说什么就听着。
“也亏得我和你爷爷心理承受能力强,没什么心脏病,不然这来来回回,我们差不多也就跟着你去了。你爸妈和我们说的时候,我都以为我是的幻听呢。”
顾霄也对着姥姥赶紧点头,什么都不敢说。
这场吐槽不会那么快完,不再挨一次打就已经很不错了。
“姥姥,我知道错了,您和我爷爷消消气。”顾霄看态度有软化,有戏,赶紧举手投降认错。
家里就顾霄一个孙辈,一直都是最宠的,活过来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是终归是回来了。
“行了,和你爷爷姥姥好好认错,我去炒菜了。”老妈说。
顾霄又说了些好话,卖了半天乖,总算吧两个老人哄好了。又挨了一会儿吐槽,才算是完。
厨房里叮叮当当的炒菜声和电视里春晚的声音,让顾霄从昨晚就一直悬着的心总算安定不少。
顾霄一早就回家,就是想找一个有归属感的地方,让自己平静一下。
昨天那种莫名的情绪和动作,顾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也许是看到了苏堰的日记受影响,也可能是身体本身的记忆。
家里的气氛终于驱散了那种感觉,但是顾霄心里依旧觉得空落落的,不知道缺点儿什么。
身体很累,吃过午饭,顾霄回房打算打个盹儿,没想到一打就是晚饭的点。
邢邵本来今天要开车去接n_ain_ai过来,但是驾照被扣了,只能和邢昭坐车去接。
在村口下了车,走了差不多一公里才到n_ain_ai家,邢邵和邢昭一模一样的动作c-h-a着口袋走到门口,很默契的看了一眼。
“哥,你别看我,去年就是我敲的门,今年该你了。”邢昭说:“今年说不定n_ain_ai先把狗子栓起来了。”
村里家家都养了狗,但是n_ain_ai家很凶悍,养了一只藏獒,邢昭和邢邵在下车的路口捡的。
本来看着就一般的土狗,可怜兮兮的,谁知道他妈的居然是只藏獒。
当然,那时候邢昭和邢邵都还不是能认狗的年纪。
狗子被捡到之后,就一直养在n_ain_ai家,等到第二次再见到的时候,已经长成了小牛犊那么大,再也不认识捡到他的邢邵和邢昭了。
藏獒认主,所以只认得每天往死里喂他的n_ain_ai,见到邢昭和邢邵的时候跟仇人似的。
去年把邢昭骗去敲门,自己还在后边拿着手机摄像,今年好了,报应来了,邢昭已经准备好了手机。
邢邵认命的上前敲了两下门,喊了句:“n_ain_ai,开门。”然后就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
狗子已经跑到门后边儿了,然后呜呜的吼人声透过门传过来。
“来了。”n_ain_ai答了一声,然后门就被打开了,狗子率先从门缝里钻了出来,一个飞身准备扑邢邵。
邢邵赶紧往旁边闪了一下背靠着墙贴着,大气都不敢喘,就怕晚一步,狗子就能把自己撕碎。。
“狗子,回去!”n_ain_ai唬了一声,狗子放下爪子,甩着屁股钻回了家里。
“ok,表情很到位,邢邵同志。”邢昭说。
邢邵的手机震了一下,邢昭一边问:“n_ain_ai,东西收拾好了吗,收拾好了就走吧,我们没开车回来,得坐车。”一边走到邢邵前边,一只手掐着邢邵的肩,另一只手从裤袋里拿走了邢邵的手机,接着把刚刚发给邢邵的视频发到了朋友圈,顺便配了句话:生死时速,论如何应对恶狗扑食。
“收好了,我给狗子弄点儿吃的就走。”n_ain_ai边笑边进了屋,邢昭把手机装进自己羽绒服的内袋,拉上拉链。
邢邵没有怨言,应为去年自己就是这么对邢昭的,有来有往,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n_ai,把狗子栓起来!”邢邵在门外吼了一声,直到里边n_ain_ai叫狗子过来,然后铁链的声音响起来,才敢进门。
“也是奇怪,狗子是你们捡到的,算是救命恩人,他怎么老是看不上你们两儿,平时村子里有人来他都不这样。”邢邵看n_ain_ai笑得一脸皱纹,咬牙说:“我哪儿知道,可能是我和邢昭跟他气场不对吧。”
“哎!”n_ain_ai高兴地一拍手说:“肯定是,你看你们两一身匪气,不像好人,狗子肯定把你们两当贼了。”
“n_ain_ai,我和我哥哪里像贼了。”邢昭掏出邢邵的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有好几条评论了。
第一条就是于雅川的,发了一大串哈哈哈哈,然后说:“世界奇闻,你他妈也有今天。”
第二条是邢邵公司的同事,写了楼上+1,然后后边跟了好几个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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