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边的学生立马全都垮了脸,小声说:“真啊。”
顾霄啪啪啪拍了三下手说:“我可以回去磨刀了,s_ao年们加油。”
顾霄手上的书已经快到尾声,苏堰做的也没几个了,这一年真的快完了。
下午有个会,顾霄抱着手听到一半就已经在梦里见周公了,讲什么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党的方针政策。
回家到半路就开始下雪,先是小雨,接着雪就跟着下来了,顾霄从车站跑到楼下,抖了两下身上的雪,看到楼下抱手站着个人。
邢邵!
不用看也知道是邢邵,那一副欠扁的样子。
肩膀上落了几片雪花,显得有那么一点儿沧桑,但还是欠扁。
“挪挪。”顾霄走到门边说。
邢邵也不说话,依旧堵在门口看着顾霄。
顾霄低头看了一眼,抬手往上扯了一下邢邵左边的裤脚,又扯了一下右边的,看见邢邵两只脚都是白袜子,拍拍顾霄身上的雪花儿说:“袜子穿对了,这么屌?”
邢邵理了一下裤脚说:“我昨天托我医院的朋友问了一下,苏堰,割脉有意思吗?”
“很有意思啊,你要不要一起。”顾霄说完冷嗯一声,推开邢邵进了单元门。
绕过拐角等电梯,邢邵也跟在顾霄后边进了门儿,一副要发火的样子。
顾霄当没看见,按了电梯把手c-h-a在大衣口袋里等着。
“苏堰!”邢邵吼了一声。
顾霄掏掏耳朵,一副要聋说完样子说:“你要不能好好和我说话,你就赶紧的走,我家不招呼客人。”
邢邵确实没有进过苏堰家,只是知道苏堰住哪里。
“行,我跟你好好说。”邢邵做投降状,压着自己的火说:“苏堰,我说过很多次了,你很好,但是我忘不掉顾霄,你这样做贱自己有什么意思,那是割脉啊,你以为闹着玩,你要是……。”
“行了!”顾霄打断他的话,又按了一下电梯,电梯打开门,顾霄一只脚跨进去,回头说:“邢邵,我割脉前告诉自己,我要是没死,我就放弃你,现在我没死,所以你可以走了,不送。”
电梯门关上,邢邵心情复杂的站在电梯口,心里真算得上是五味杂陈。
看着数字往上跳,邢邵低声c,ao了一句,抬脚毫不犹豫测踹在电梯门上,然后一瘸一拐的出了苏堰的小区。
刚出小区打上车,手机就响了,是于雅川。
“说话。”邢邵接起电话。
“你吃□□了你!”于雅川把手机离远些说。
邢邵不说话,于雅川又说:“我们在梨园,刚上菜,李博他们也在,你要不要过来露个脸。”
李博是于雅川的一个客户,也是邢邵的客户,做网络集成加相亲网站的,跨度有点远。
平时邢邵从他那儿接的私活不少,是该去露个脸。
“成。”邢邵挂了电话,又跟师傅说:“师傅,劳烦去梨园。”
梨园是个高档会所,建得古香古色独立的一栋小院,去那儿的人要么是真高雅,要么就是装逼,李博就是后者。邢邵也是后者。
要不是手上还有个活没结,邢邵真懒得去,陪李博装一通逼出来走路都得压着小碎步。
到了梨园门口,邢邵直接报了李博平时定的房间,应该说是院子,穿汉服的小姑娘一路弯腰领着邢邵过去,邢邵连喘气都不敢重。
一进中门就能听得到琵琶古琴笛子编钟等等的声音,绕过一堵墙,台子上清一色穿古装的姑娘在跳舞。
不冷吗?邢邵想,这还飞着小雪呢。
推开门,李博正靠在椅子上,听着角落里一个小姑娘弹琴,手指在桌子上打着节奏,旁边除了于雅川,就是李博公司的人。
于雅川招招手,邢邵走到于雅川身边坐着,没有出声儿。
等到小姑娘把一首曲子弹完了,李博才睁开眼睛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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