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婉清不自觉的抬眸看去,哪知正好同白氏那晦涩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也不知怎的,刘婉清第一反应便是迅速的移开了目光,且在没有回望过去的勇气。白氏见此,一颗心瞬间沉到谷底,对于柳如心的话,也不得不深思起来。
她能对刘婉清诸般宠溺,那是因为她对早逝的女儿心存愧疚。如今,倘若因为她的袒护,便要因此而祸及自己儿子的前途,恕她还没那么大的肚量。毕竟,儿子才是她今后唯一的依靠。
柳如心见目的已经达到,便也不再多说,只吩咐在外候命的候府家丁以及皇侍卫进来,将老定伯侯抬了回去。然后再次看向刘婉清,笑道:“婉清若是不想照顾你那疯癫的外祖母,那么,本郡只有另外分人去那松寿堂,‘好好’的照顾于她了!”好好俩字,柳如心咬了重音。其中意思,浅显易懂。
柳如心从未想过直接取了刘婉清的命,以绝后患!哪怕是前一世,也是如此!她知道,倘若人的手里一旦沾上了鲜血,便很难在洗的干净。但是,就这么放过刘婉清,柳如心多少还是有些不甘心的!
何况,俩人如今已经撕破了脸,倘若她不能让其伤筋动骨,那么,依照刘婉清惊人的恢复能力,柳如心相信,她很快就能修复好与三房之间的关系与互动。即已出手,那么就要快准狠,瞬间击破敌人的坚固的堡垒,直到对方再也没有反抗的机会才行。所以,柳如心才会在刘婉清与三房之间设下路障。哪怕今后刘婉清又与三房和好,那么,怕也再难有信任!
这时,已有人上前,开始压住奋力反抗的柳沅泊以及白氏,两人又岂会甘心,均是挣扎不已。
“我看你们谁敢碰我,我乃朝廷有品级的命妇!你们个个都不想要脑袋了吗!”白氏厉声怒喝道。
相比较白氏,柳沅泊要凄惨的多。柳沅泊毕竟身为男儿,额头上又受了严重的伤,不过挣扎几下,便被那几个被空铭刻意安排过来的皇侍卫打晕了过去。
而白氏,不管如何,她占了一个长辈的名分在那里。柳如心也不能太过分,只请了几个壮有力的婆子过来押运她。未曾想,白氏往日的余威尚存,那几名婆子乃定伯候府家生子,到底多了几分顾忌,如今,又听她这么一喝,顿时,个个呆若木**,僵硬在那里。不敢上前!
“还愣着做什么?没看见姨太夫人承受不住打击,疯靥了吗?还不将她带下去!”柳如心喝道。
几个婆子见侯爷最宠爱的大小姐隐有发怒的迹象,这才不情不愿的上前,尽管如此,也都磨磨蹭蹭的不愿出手。毕竟老定伯侯昏迷不醒,谁知道会不会就此再也醒不了了。况且,白氏乃候府的当家夫人,亲生儿子又是候府世子。而大小姐,在这偌大的府里,除了老定伯侯的宠爱,她什么都没有!而他们,一家老小则还要在人家手底下讨生活,又怎会没有一点顾忌?
“个个都傻了吗?没听见大小姐的吩咐!还是说,候府庙小,已经容不下你们这些大佛了?嗯?”就在几个婆子犹豫不定的时候,柳沅蓦站了出来。对着几个婆子略显不满的说道。
柳沅蓦本不想开口,然,单凭柳如心一人想要彻底压制住三房,还显得有些稚嫩,不容服众!这才不得不站了出来,为柳如心说了一句公道话。
那几个婆子见柳沅蓦发话,这才向他看去,柳沅蓦毕竟是老定伯侯的二子,说起话来自然也多了几分分量,婆子们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柳如心,最后将目光转到了白氏的身上。终是咬了咬牙,一起扑了上去,将白氏按住。
白氏毕竟一直过着养尊处优贵妇人生活。何时受过这种待遇,见几个婆子狼扑过来,顿时挣扎着尖叫起来,吼道:“柳如心,你这个小贱种,我乃是你庶祖母,你若是胆敢绑我,就是大不孝!”
“还不把姨太夫人的嘴堵上!也不怕污了郡主的耳朵!”柳沅蓦怕白氏在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忙对着婆子们吩咐道。
柳如心听了柳沅蓦的话,转过头向他看去,眸光微转,晦暗不明,唇角浮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
那几个婆子得令,想着反正即已得罪了白氏,也不差在多得罪这一次。更何况,几个婆子乃是使婆子,平日里接触的多是下人活等,还真没折腾过像白氏这样致尊贵的人儿,这样想着,下起手来,也不由带了两分狠劲儿,疼的白氏哇哇乱叫。还不等白氏喝骂出口,其中一个婆子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块乌漆麻黑的一块破布,不顾白氏惊恐恶心的眼神,就那样塞进了白氏的嘴里。
柳沅蓦也发现了柳如心的注视,忙一脸笑意相迎道:“心儿如今果然长成大姑娘了,二叔都快不认识了!还记得二叔那年外放的时候,你才到二叔这个地方,呵呵呵……”
柳沅蓦说着,便在自己的前比划了两下。然后又对着身后的孩子说道:“你们几个兔崽子,还不赶快过来跟你们的大姐姐见礼,莫不是都长成了傻子不成!”
“都是自家兄妹,不在乎这些虚礼,更何况,二叔刚刚归家,这一路想必也是辛苦、累极。不如暂领几位兄妹下去梳洗一番,也好去去身上的尘土。待到晚上,侄女亲自代祖父为二叔、二婶婶以及各位兄妹接风洗尘,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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