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圣诞节,霍格沃兹沉浸在一片红绿装饰当中,但是比起往年的热闹气氛,还是少了氛围,尽管魔法部的特派员已经将霍格沃兹当成第二个办公室了,可惜,没有撤走的摄魂怪和取消了的魁地奇都让四个学院的学子们有点恹恹的,最多也就见到三五成群的人围在过道上做些布置,或者在餐厅中帮忙费立维教授装点圣诞树。
克莱尔已经将漂浮咒练得炉火纯青,费立维教授最喜欢让这个有些沉默的小男孩帮忙了,赫敏和德拉科早就对斯内普教授“偷袭”成功了,可惜胜利成果似乎来得太容易,让他们都有些无措。哈利终于还是知道小天狼星布莱克是他的教父,但是由于带到了彼得,又不能妄下结论,所有教授们都很有默契地对当年的事情闭口不谈,一切的关键似乎到此就断了,小天狼星就是不见踪影了。
而这时候最不好过的大概是斯内普了,严重的失眠让他每日上课都要服上一剂魔药才敢踏进教室,否则所有人看到的就会是他的两个深深的黑眼圈,不过,也许也不会……因为,他的脸已经沉得如墨一般,似乎每个学生不细的举动,都能够让他大发雷霆,也只有他的好弟子和教子能够例外,曾经有人敢背着他叫“油腻腻的大蝙蝠”,现在那些人也只能噤若寒蝉。
他觉得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尤其是夜里待在自己的房间,难以抑制的不安定感一直侵袭着他,或者是因为上方黑湖底水波流动的细微声响,或者是因为隔壁办公室僻出的小隔间里关着的臭老鼠,或者是因为那个还在外面魂不散地游荡者。
“该死!”斯内普终于咒骂了一声,掀开了被子,壁炉里的火已经烧得差不多了,只有零星的火花还在废物,木炭底部有些暗光透出,他从枕头下抽出自己的桦木魔杖对准着壁炉,“烈火熊熊!”火一下窜了起来,但烧得有些大了,将剩余的木炭全都快速地燃尽了,斯内普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发生,歪了一下嘴角,又有些愤愤的,直接下了床,朝着外边的办公室走去。
他一下子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这才感觉到脚有点凉,向旁边索了一下,随即穿上了另一双羊毛拖鞋,他知道这是他的小徒弟放在这里的,自己起床后懒得穿拖鞋的事情已经被自己的教子和徒弟说了几回,而他们也会尽可能地在有些地方放上必要的东西,斯内普叹了口气,揉揉额头,又想起邓布利多和卢修斯说的话。
“福吉已经说了,案子在十年前都已经定下来了,现在连西里斯都找不到,谈什么翻案……这样的话,如果将彼得佩迪鲁交在魔法部手上,最终只有两个结果,一个彼得被秘密地杀死,还有个就是让他逃走,两个对于我们都没有好处,关键是找到西里斯!”
都是讲得有理有据,可是自从布莱克进了霍格莫德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消息了,从赫敏那边得知连赫奇帕奇都没有接下来的情报,只是讨论出对方肯定会来霍格沃兹、格兰芬多的,难道让他守株待兔等着布莱克?斯内普摇摇头,对这样的结论非常不满,随手飘来一只玻璃杯,对着它一个“清泉如水”,微凉的水从玻璃杯的底部向上升,然后充满,这大概能够让自己的脑袋恢复一点点思考能力,斯内普如是地想着,饮下了半杯凉水,然后,又拿出赫敏上次做给他的地图,轻轻地打开,点了点,整个霍格沃兹浮现在眼前。
这是一幅神奇的地图,不得不说过去的劲敌能够想出这东西真的很聪明,这让他现在坐在这里,便能够看到校内几乎所有人的行动,连毫无防备的邓布利多也不例外,而自己何必要告诉他这个小秘密呢?
再写下布莱克的名字,可惜地图上一片暗色,连彼得佩特鲁都会显示到地图上,也就是说哪怕他是一个阿尼玛格斯也一样能够被窥见,斯内普将自己握紧的手放下到身侧,向后一躺,闭上眼睛。
“也许……重新想一想……”他喃喃自语,开始回想从过去同四人的对战,到现在邓布利多这里得到消息、捉到彼得,“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突然,他睁开黝黑的眼眸,冲进卧室,快速地换了套衣服,走出房间,波浪般的黑袍边只转了个弯就消失在走廊里,美杜莎仍旧在沉睡,下半夜的霍格沃兹静得出奇,而斯内普的脚步并没有在地面上留下多少响动,就好像鸟儿划过水面,然后,冲出了霍格沃兹。
通往禁林的小路他不知来过多少次,无论是做学生还是做教授,禁林对一个魔药大师来说一个无价的宝库,他知道无数条能够通往禁林的道路,而其中有一条斯内普觉得,就算是终其一生,他也不愿意再来,因为这条路记载的是他的无能、懦弱……
斯内普悄悄地靠近着柳树,直到离开树干只有两、三米的举例,打人柳才开始晃动着他已经落光树叶的树冠,愤怒地想要抽飞靠近他的任何人,斯内普轻松地避让了几抽过来的纸条,不屑地抬头望了眼打人柳,往前冲了几步来到树干旁,轻点着树枝上的结疤,终于它安静了下来,树的底部一个巨大的树洞,他以前来过,只为了心中的好奇,差点连命都丢在那里。
他弯腰就钻进了树洞当中,显现出来的是一条密道,刚开始还很窄小,周围似乎都是泥土,直到走出两米开外,周围渐渐变成了一条差不多两人能够并肩行走的通道,他想着:那些人总是喜欢夜游,然后,在霍格沃兹里面探秘,找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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