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离听完事情的经过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其至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目光复杂,不知在想什么。
月牙只当凤离真的不在意男人的死活,顿时悦了,抽抽咽咽地恳求道。
“王爷,奴婢知道您不喜欢王妃……但请您看在他怀着您亲生骨r_ou_的份上,可怜可怜他,去找找他吧……”
“昨日那么大的风雪,王妃大病初愈刚刚醒来……有孕在身,再有一个月便要临盆了……他一个人又能到哪去呢……”
“定是有人要害王妃……您若是不救他……便无人能救他了……”
“他身子那般虚弱,万一早产……”
这样的假设,月牙不敢全部说完,她害怕成为事实。
“求求您了……救救王妃吧……王妃他那么好……您就大发慈悲可怜可怜他吧……”
月牙跪在地上重重地磕着头,一遍一遍,額上已然磕出了鲜血,却没有痛觉一般,固执得惊人。
凤离越听心里绷得越紧,只是表面上不动声色。
他在思考,风为何会忽然失踪……
真的有人要害他吗?
还是……他自己离开了……
凤离忍不住怀疑。
因为凤离想起,大概在一个月前,风曾说过类似要离开他这种话。
当时他疑心风和暗五有染,便问他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暗五的,男人亲口承认后,说出了那般决绝的言语。
“王爷,我知道你想杀我……”
“但是这个孩子是无辜的,看在我为你出生入死十年的份上,给我两个月时间吧……”
“生下他后,我便自行了断,以后……绝不会脏了你的眼……”
当时他们之间一定产生了某种误会,所以风才会说那孩子是暗五的。
凤离只觉得心里越发烦躁,脑中乱成一团,无法理清思绪。
如果风真的是自行离开的,就像月牙说得那样,他一个人又能去哪里呢?
他是自己十年前从路边检來的,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根本无处可去……
不经意间,凤离眸光一转,忽然注意到古色古香的大床边上,整齐地摆着一双黑色的白底棉鞋。
已经被洗得有些发灰,但是非常干净,这双鞋并不属于自己……
那么它属于……
前段时间风一直住在南苑,几日前自己才将他抱到了凤阁。
这里没有任何物品属于风,除了他那日穿来的贴身之物。
也就是说,风昨日从凤阁离开的时候,竟然没有穿鞋……
这么冷的天气,外面下着大雪,若风真是自己出去的,他怎可能连鞋都不穿……
那么月牙方才所说的,极有可能都是真的……
有人害他……
这个可能x_i,ng,令凤高的心脏不受克制地狂跳起来,快得几乎要冲破胸膛。
衣袖下悄然攥紧的手心,因为紧张,已经冒出了冷汗。
第一百三十一章 演戏
衣袖下悄然攥紧的手心,因为紧张,已经冒出了冷汗。
凤离不由自主地想起这几日,夜夜反复的梦境。
他越来越觉得,梦里的那个男人就是风,那般悲怆地重复着一句话,你不要我……我走便是了……
我走便是了……
梦境太过于真实。
即使是现在,凤离不经意间想起梦里男人决然跳下卷崖的那一幕,心口的地方都会无法避免地狠狠揪起,绝望感充斥满他的胸腔,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那日在皇宫时,凤千的叮嘱在耳边清晰地回荡起。
“阿离,你很爱他非常非常爱。”
“你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
“小心龙苏,他毕竟身为一国皇子,绝不像你想象的那般单纯。”
“还有,好好保护你的王妃,对他好一些。皇兄怕,日后你想起的时候,会后悔莫及。”
凤离忽然发觉,他可能不只是失去记忆那么简单,他还忽略了很重要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
凤离缓緩闭上魅惑的桃花眼,掩盖住其中的紧张和无措,线条流畅的下颚紧绷起,他强迫自己去回想那些遗失的记忆,可是脑中依然一片空白。
他想不起任何和男人有关的,美好的记忆……
他习惯了对男人挥之即来,呼之即去,最多的交流是在床上。
到底是从何时开始,他的情绪会因为那个男人,变得如此起伏不定……
他想不通,也不愿再费力多想,此刻的凤离,只想立刻找到男人,然后认清楚自己的心。
是龙苏……
凤千的叮嘱,和自身的直觉告诉凤离,风的失踪,和龙苏绝对脱不开关系。
想通后,凤离猛地睁开眼睛,转身便往门外跑去,留下月牙一人呆坐在地上,额上的血口子看上去十分滲人,双目无神地望着空气中的虚无,一片灰暗。
她为男人感到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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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苑。
主卧内,龙苏一身雪白锦被,墨黑的长发随意地半挽在脑后,衬得整个人清妩,又带着隐隐的高贵。
他姿态闲雅地坐在桌案前,用仅剩的左手正在书写着什么,神情愜意,看起来心情不错。
他心情当然很好。
因为就在昨日,他终于除掉了阻碍他幸福,最大的障碍……
凤离用了他生平最快的速度,施展轻功进了雅苑,强大的内力毫不收敛地环绕在他周身,放肆而张扬。
他的气场过于译盛,龙苏第一时间便察觉了凤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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