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刘公公上了马车,江雪歌手脚都是抖的,是啊,太后亲自指婚怎么可能是身份低下的侍妾,就是不知道这个侧妃的位置,是太后给的,还是北风烈特特的授意去求来的?太后可不是个随意能哄过去的人,且江家现下在外的名声并不好,难道是他跟太后坦白自己救过他?还是外面有传言她跟世子有染,他就借着杆子顺着爬认下了?想到这儿,江雪歌的心头猛地一颤,她想起了太后那缕缕探究的目光,后背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想起了太后临别时说的那话,“莫要让哀家失望!莫要给哀家丢脸!”
江雪歌这回是真的认命了,太后这是明着告诉她,无论你之前如何,既然抬了你的身份,那以前的事便一笔勾消,至于你能不能在王府中生存下去,那便要凭你自个儿的本事了,赢了,这是太后提携的恩典,输了,太后不但不会提携反而第一个便会治她,只因她丢了太后的脸!
太后不喜那张君好是真的,太后偏爱北风烈也是真的,可张君好是齐成帝与皇后亲指的婚,难道北风烈与张君好之间并不如外间人以为的恩恩爱爱?江雪歌觉得自己的信息不够用,想开口向坐在一旁的刘公公打听打听一下内情,可筹措了片刻,她又不敢开口,像刘公公这样能近侍于太后身边的人,心里就算没有十个心眼儿也有八个心眼儿的,她别到时候什么也没问出来,反而让刘公公给套了话去,那才是笑话了,算了算了,还是罢了吧。
江雪歌不好冷落了刘公公,便是跟刘公公聊着闲话,给他说了几个养生的方子,都是针对刘公公这种常年在主子跟前没日没夜伺候,累的腰酸背疼的毛病,许是江雪歌太度谦卑温和,刘公公倒是与她相淡甚欢,江雪歌深知这些宦官都有着心理扭曲的一面,最怕别人瞧不起他们,江雪歌便句句捧着他说,却又不捧得太高,倒让刘公公觉得江雪歌是真心实意的替他着想,没有嫌弃他这废人之间,临到门口的时候,刘公公还嘘声提点了江雪歌两句,“世子爷可是太后最疼爱的孙子,只是世子爷近些年带兵在外,不常回来,因此,太后旁日里可是想念得很呢。”
江雪歌自知刘公公这话含着深意,无非就是告诉她,太后对北风烈比对皇孙还好,世子爷不在京都王府,那张君好五年无所出是北风烈的问题,而非这张君好不愿,这两个信息的背后查有着太多的含义可以挖掘,江雪歌自是感激地朝着刘公公福了福,不管刘公公背后的目的如何,他的信息对江雪歌来说,却是大为有利的。
江府的人此时早已候在了门外,江雪歌一下马车,便瞧见了江浦立于车前,而这个时候,那停在一旁的江府马车上,一双盈白的手伸了出来,随即,江雪歌便见着了江夜月那张有些消瘦的小脸,虽然没有以前瞧着红润,但却因为削尖的小脸显得我见尤怜,凭添了几分柔美之色。
“大姐姐在中可好?许久未见,夜月想姐姐想得紧,今儿特意求了父亲来接大姐姐回府呢。”江夜月乖巧地看着江雪歌,那眼里一片真诚,让人瞧不出半分作假来。
江雪歌看了眼江浦与刘公公在一旁寒暄着,又悄然送上一份厚厚的谢礼,刘公公则满意的收下,随意侍卫回了,江雪歌才看着笑得满脸讨好的江夜月,眼中有着些许的复杂,“二妹妹身上的伤可好了,不在家中好好养着,怎的还出来了,若是又磕着碰着扯到了伤处,可如何是好。”
江夜月脸上仍是一片乖巧之色,见江雪歌提到她的伤处,只在眼底快速闪过一丝彻骨的恨意,只是她立时便垂下眼隐了过去,再抬眼时,则是俏皮的吐吐舌头,“还是大姐姐心疼我,不过那伤早就好了,大姐姐不用担心的,哎呀,说了这么半天,姐姐还在外面站着,若是累着了姐姐,可就是妹妹的不是了,姐姐还是快快进来吧。”
江雪歌已很久没见过江夜月这样说话了,自是不敢掉以轻心,不过有江浦在一旁,想来她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再瞧了一眼江浦已经上了中那辆拉满了物件的马车,她也只好跟江夜月挤到一个马车里了。
待江雪歌上了马车,江夜月透过马车帘子的缝隙看向那辆装满赏赐的车子,眼底涌上浓浓的妒恨……
马车一路往江家而去,可江夜月的神色却有些魂不守舍,江雪歌懒得多搭理她,上了马车便开始闭目养神。
这些时日江雪歌在中一直是提着心吊着胆,不敢有片刻的疏忽大意,就怕触了不该触的规矩,这会儿放松下来,没一会儿功夫,她便开始迷迷瞪瞪的快睡了过去……
忽然,马车不知怎么像受惊了似的,一个急转弯,那马车转了个方向便飞快的跑了起来。
江雪歌的额头重重地磕在了车框上,立时便红了一大块,额上一疼,她的睡意瞬间便跑了个干干净净,当下便察觉出了不对劲,立即欣了帘子怒斥车夫,“怎么回事?你是什么人?这是要带我们去什么地方?”
可那车夫耳听江雪歌这般问,却是连头也没回,一个劲的往旁里驰去。
车子跑得太快,江雪歌一个不稳便又跌回了车里,一回头,却是见到江夜月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口中更是急急说道:“大姐姐,马车怎么了?这是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
江雪歌抿着嘴没吭声,江夜月今天对自己的态度太奇怪了,与她旁日里的子简直是相差得太远,就算是在大理寺呆了一段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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