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儿开口道:“假如老夫人发现不了阿贵的失踪与阿宽有关,赵天赐会想办法将两个护院击晕,然后我们会将他们三个活活烧死在前院的房中。不过可惜,老夫人很快就发现了。”
“你说可惜,那就是赵天赐将刀子放在靠近赵相礼果盘中,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引阿宽去挟持赵相礼,给他制造杀阿宽的机会,除此之外也是为了让我误以为他下一个目标就是赵相礼。阿宽死后,赵敏儿你去关押吴氏的柴房门外大声喝骂,你当然不是去骂她的,为的是将她孙儿腕上的银花生塞给她看。你敌视了吴氏一家三年,所以赵府里的人,还有吴氏的家人都不可能让你接近她的孙儿,能接近的另有其人。吴氏想明白了你的威胁,才把命还给你的,以期你能放过她孙儿一命,对吗?”
赵敏儿淡淡地道:“她已经多活了三年。”
“吴氏的死,不但是复仇,主要还是为了将我们都引到内府,然后你们就在轿院放火,赵天赐走到房间先将赵相礼藏在箱柜中,让我们误以为赵相礼被人挟持走了,但其实你们真正的目标是阿大……”
昭然看着赵敏儿道:“你们原本的计划是先杀赵相礼,藏起他的尸体,最后杀死阿大,但为什么你们最终留下了他们?”
赵敏儿看着昭然道:“这点,他说婆婆你会回答。”
昭然转过了头,看着祖娘的神像口中却道:“你在神像上点了墨,神像无目,苍天有眼,你还是相信这世上是有公道的。你留下阿大不是因为不想杀他,而是因为你赵天赐不能杀的人是赵相礼,所以你要为我留下指证赵相礼的人。”
赵庸伯出口喝道:“简直是胡言乱语!”
“你胡说什么,赵相礼是族长的门房总管而已!”也有人开口反驳道。
赵相礼则缓缓放下嘴边的手瞥了一眼阿大:“此人说话颠三倒四,前后不一,岂能做得堂证。”他说完又轻蔑地瞥了一眼赵敏儿,“说不定是受这女子的诱惑,随意攀污。”
昭然看了一眼杨雪仕:“大约四十年前,赵氏一族有个长子叫赵其友,因为怀疑妻子不贞,酒后勒死了妻子,又追杀j,i,an夫,至两位无辜的村民身亡,赵氏一族却没有请出丹书铁劵,而是任由衙门叛了死刑,并且将这位长子开出族谱,声称赵氏一族有法必依。这也使得赵氏一族在当地声誉颇佳的原因之一。”
他看向赵庸伯道:“之前我在杨大人那里有见过赵氏人物小传,也为赵氏这种深明大义而击节赞叹呢。可其实这位赵其友并没有死,不但没死,他在数十年之后,还返回了赵府,当起了门房,也就是今天的赵相礼。从族谱上来说,他是族长赵庸伯的嫡亲父亲,也是赵天赐的嫡亲爷爷。”
族老们神色均有些惊慌失措。
赵庸伯脸色发黑地道:“赵相礼的事情暂且勿论,你诬赖天赐杀了这么多人,就因为他戏弄过赵景?”
“因为那不是戏弄,而是爱慕。”昭然看着他道,“赵天赐应当是真的喜欢赵景,但做为他长辈的赵相礼,却不是这么想的,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有赵景这个人。自家的孩子当然是好的,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有了赵景这么可恨的一个人,那就除掉好了。”
族老们都坐不住了瞧着赵庸伯追问:“这是不是真的,族长?”
赵庸伯赵勾勾却看着赵相礼:“这是不是真的?”
赵相礼又咳嗽了几声,这才声音嘶哑地道:“老夫人说了这么多,可有证据?若无证据,便是构陷,我虽是赵府的下人,也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昭然转头看着地上的阿大:“阿大,七个证人五个已经死了,还剩下你跟赵相礼,假如你无法将来龙去脉说清楚,那么那个引诱赵景入赵府,又唆使阿宽强j,i,an杀人的人就成了你。只要赵相礼走出这个门,赵天赐就会继续他的复仇,你必死无疑。”
阿大跪伏在地上,他头上的冷汗涟涟,昭然接着道:“七个人中,你只是个传声筒,你即没有诬陷过赵景,也没有参于过任何一桩凶案,你是孤家寡人一个,揭发了赵相礼也不过是被逐出荡渔村,我想杨大人会为你安排一个合适的去处。”
杨雪仕瞧了一眼昭然,开口道:“我的府上还缺个门房。”
阿大终于抬起了头指着赵相礼道:“是,是他,是他让我透露给赵敏儿说秀英在何时何地会跟账房私通,然后让我请阿宽喝酒,在酒后再将这个消息告诉阿宽,还让我讥笑他,笑他看上了个婊子。”
祠堂里的族老们已经纷纷站了起来,这一次赵庸伯好似也无力再想到维持次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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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内吵闹成一片,只听侧门“吱呀”一声响了,正是停放赵景的棺材的厢房的大门。
赵天赐一身素白站在棺材的旁边,赵敏儿看着他,神情即凄楚又冷然:“你说过的,会报完哥哥的仇,这人……还剩着呢!”
“我说话自然算数。”赵天赐微笑了一下,从怀中拔出一把匕首。
赵庸伯连忙喝道:“天赐,不可冲动!”
赵天赐瞧着棺中的赵景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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