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嗓音,咬着酸涩的字眼,一句句敲到在我的心头,“沧溟,我错过太多,很多事不是我一句赌不起,两句原谅就可以回到最初的,我以为神族的责任是一切,为了神族什么都牺牲,但是我做不到,所以我已不配做神族的护卫。”
“流波!”莫沧溟不着痕迹的挡在朱雀、白虎身前,“少主之事还有待商榷,一起回去再说。”
“不,”流波撑着地,慢慢的爬了起来,“我不会让任何人任何机会再伤害她,即使那个人是未来的少主!”
剑锋一展,他如疾风般迅捷,没有给任何人开口的机会,一剑刺出,目标正是任绮罗的胸口。
“找死!”白虎侍卫手一抖,剑花耀眼,比流波的速度更快,更猛,更加的沉稳有力。
眼见着两件交锋,流波的剑忽然擦着白虎侍卫的剑刃摸了过去,将整个胸膛迎向了白虎侍卫的剑,而自己的剑,则以更快的速度刺向了任绮罗。
“叮……”他的剑,被第二柄斜斜伸过来的剑荡开,是无法忍耐的朱雀侍卫,而流波的手腕一翻,长剑脱手,射了出去。
对象,还是任绮罗。
莫沧溟伸手飞弹,流波的剑锋被弹歪,擦着任绮罗的脸颊射入墙壁中,剑身犹自不停的颤动。
白虎侍卫手中的剑,深深得扎进了他的身体里,抽出时剑锋上犹带血迹,点点滴落,“流波,你是景飒的徒弟,就当我二人给当年亡友一个面子,今日不取你小命,随我们回神族领罪。”
“对不起!”话语声落,流波的双臂拉扯着身上的衣衫,黑色的大氅飞起,无数棉花伴随着扯碎的布片,样样洒洒的扑向三个人,满天的白仿佛突然下了一场大雪,纷纷扬扬。
三个人下意识的同时伸手挡在眼前,衣衫的碎裂中,矫健的身姿凌空窜起,宽肩蜂腰窄臀,以极快的速度从三个人的阻挡的缝隙中穿了过去,指尖弹射出一柄细刃,刺向任绮罗。
刚才他们三个人的阻挡,是因流波那硕大的体积而站,这忽然消减了一大半,那宽大的缝隙根本挡不住他的去势。
不知何时,我早已经忘记了装傻,也忘记了调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身影在三个人凌厉的攻势中如落叶飘动。
白虎侍卫的那一剑,又让我回到了当初,皇宫中,流波的剑也是这样刺进我的身体。
当他躲也不躲,反而送上胸膛的时候,我撕毁看到了他的决心。
那日的冰原中,他也是这样。
拼命不是因为疯狂,而是因为求死!
“流波,回来!”我终于忍不住了,那个尘封在心中太久的名字,居然如此顺口,好像存在齿颊边咀嚼着,我的身体同时跃出,想要抓住他。
只是晚了,一切都晚了,我的声音,追不上那个全身空门大开,孤注一掷的人,我的手指,触及不到那个飞快掠去的人影。
那瞬间,我看到他回头,斗笠下的面容看不见,却能感觉到,他在笑……
任绮罗也笑了,手指如爪,在两身贴近的时候,漫天的爪影闪过,自上而下,抓过流波的身体。
侧面的我,清清楚楚的看见,手指插入他的箭头,从肩膀势如破竹而下,一直到腰际。
沾着血,手指如鬼爪一样低淌着粘稠的红色,任绮罗的笑声疯狂而凄厉,我却只能,只能保住那个倒落的俊朗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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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神秘白衣人
事情的发展到了我完全意想不到的地步,本以为几句话顶住了三名侍卫,还能顺便利用他们和他们背后的神族找出母亲的下落,我与任绮罗过招,多少有些赌运气,因为他们不会让事态发展到真的一方倒下气绝,或者两败俱伤的局面,道最后可能真的就是回到神族验明正身,我既可以保住身边所有的人,也不会在任绮罗高深的武功下有太大损失。
可是我漏算了,漏算了流波。
漏算了他会突然的出现,誓死效忠。
他靠在我的肩头,沉在我的臂弯中,斗笠有些歪,上面还有手指抓出的五道深深的痕迹。
如果没有这斗笠,只怕那张我从未见过的容颜都毁了。
臂弯中的身体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到搂上他时,腰身的触感,充满力量的弹性竟然让我瞬间失了神。
当年那个在‘九音’城中风情万种含嗔带怒的,耍着性子转身间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娇媚。
种种幕幕,都随着他入怀的身体如朝水般涌上心头,太多的画面,太多的温存,太多曾经的情绪,快的让我心口发疼,快的让我呼吸几近停止。
脉息凌乱,羸弱的跳动着,从肩头都腰际,五条爪印如鬼手一样深深的刻在他的身体上,汩汩的血迹顺着破烂的衣衫下雪白的肌肤不断的滑落,染红了我的衣衫,染红我的掌心。
血还是热的,他的身体却在慢慢变凉。
我飞快的输着真气,手在怀里胡乱的掏着,止血的药粉撒在他的伤口,奈何血一直淌,刚刚撒上的药粉又被冲开。
他的伤口好深,深到皮肉翻卷,肩头的森森白骨清晰可见,我点了他的|岤道,血流却一点没减缓。
我愤怒的抬头,眼光如刀,恨不能将目前的女子大卸八块,“你用了什么武功,为什么他会这样?”
“敢伤我者,自然要拿命来偿!”她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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