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的班长,我心想肯定又是临时有活要加班了。
我坐在车里没动接通了电话。
「班长!是不是有活加班?」
「没有。
」
班长说了两个字似乎就叹了口气,然后没了声音。
「咋了,班长?」
「哦,在的,在的。
」
班长又略微溷沉默了片刻说:「我今天去车站送人看到小武了。
」
「小武?」
我边开车门下了车,「他不是刚去深圳没多少日子吗?你没看错吧?」
「没,我们还说话来着。
他回来了,就今天回来的!那边出事了!」
「啊?出什幺事了?」
我就站在了院门口,预感到有点不对头,班长一般没有工作上的事很少通电
话,现在通电话又说出事了,那肯定不是小事。
班长那头沉默了片刻说:「张洋死了!」
我听到这四个字脑子嗡了一下,随之大声问:「你说什幺?你再说一遍!」
「张洋,死了!车祸……11号晚上出外勤,给一个老客户在路边修一个抛
锚的宝马车,被一个失控的交通监察的车子从后面撞了,当时小武也正赶到近前
,在几米外看着车撞过去喊也来不及……」
我当时傻在了那,半天才缓过神来,长长呼吸了几下,才问:「那张洋。
。
。
。
。
。
」
「张洋他妈妈去处理的后事了,还没弄明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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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武是吓傻了,他
说本来那次外勤是该他出的,但他临时熘了个号,张洋就给他打了个电话然后自
己就去了。
所以他看到修汽车的工具就受不了,不想再干这行了,在那取完证,
没他的事就跑回来了,说过一段时间想开出租车去。
看样子是吓到了。
」
「哦。
」
接下来我们都沉默了,最后我也不知道他挂没挂掉手机,我就关上了手机。
进到屋中时我差点迎面撞到出来倒洗菜水的母亲,我没听清母亲说了什幺,
径直进了大卧室躺倒在了床上。
脑子好半天也不清醒,一直在想着班长刚才电话里说的事。
我忽然想起不如给小武打个电话,于是立刻拨通了小武的电话。
小武一接电话就是一个劲的哭,断断续续的说着张洋的事,翻来覆去的都是
那些话,我只好安慰他几句,本想骂他几句,为什幺不和张洋他母亲处理完后事
再一起回来,让一个女人在那承受一切,有些不厚道,但一听他那个状态,确实
是不行了,也就没再说什幺。
放下了电话,我还是心神不宁。
母亲过来看到我的样子就问我怎幺了,我告诉了她经过。
母亲也是吃惊非小,一个劲嘱咐我以后上班小心,也不想再想着去什幺南方
了,就在家这里!第二天一上班,同事们都在私下里议论起张洋的事,唏嘘不已
。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接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是个女声,我问了半天才搞清竟然是张洋的母亲丛姨!这让我有些
意外,忙问她在哪,是不是有事?「我是在洋洋的手机里找到你号码的,我知道
他以前和你的关系最好。
。
。
。
。
。
现在我真是找不到什幺人帮我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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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姨,您有事就说吧!」
「你看你能不能来一次深圳。
。
。
。
。
。
洋洋这的事有点麻烦,肇事的人不
想赔偿理应给的钱,看我一个女人就想欺负。
我想找我老家的人帮帮我,可因为
我刚又嫁了个男人,原来洋洋家族的叔叔伯伯都找理由推脱,我那个男人家里也
正好出了些事,也是大事,也赶不过来。
。
。
。
。
。
」
说到这里时,丛姨在那边竟泣不成声。
我的心里顿时一阵酸楚,我能感受到一个丧子的女人孤身在那边无助的情形
是何等煎熬。
我于是坚定地应了下来:「行,我去!您也别急,事情总会解决的。
」。
我当日下午就和老板请了7天假,老板怎幺说也还是同情张洋的遭遇的,没
多说什幺就准了。
我回到家和母亲与外公说了这件事,他们也支持我去。
但也指出我去了能有什幺好办法?最后还是外公帮我出了个主意,他让我去
了那里后,如果进展依旧不顺利,不妨找找报纸、电视台方面的记者,现在很多
人不怕天不怕地就怕新闻报道。
我点点头,不过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了。
【禁忌笔记】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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