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母亲呢?莫不是听岔了?人群挤挤挨挨的乱作一团看热闹,他母亲一个弱女子哪里挤得进来,急得她不大断大喊着宝儿。“母亲?母亲!呜呜呜~母亲!” 小孩儿找不见母亲,突然哇哇大哭了起来。他无措的站在路中央,小脸花得像个泥猴子。两只肥嫩小手不停抹着金豆豆,小鼻子一吸一吸的。“哎哟!哪家的娃娃?快过来!” 人群中有个卖糖人儿的大爷看见了,急得朝他大喊:“小娃娃?快过来!”
宝儿抬头,看是个陌生人。记得母亲说过不能跟陌生人乱走的,他猛的摇头,就是不肯上前。他这儿动静挺大,刚有其他热心人想要过去抱起他,哪知县令车驾已经到了跟前了。衙役们拿大板子驱散着人群,那汉子根本来不及冲过去,就被一板子拍开,手背立刻高高肿起。冲撞官员车驾,若非告状,可是大罪啊!要无门路,进了大狱非得脱层皮不可。小娃娃哭声极大,衙役一眼就注意到了。人群里的母亲大喊一声“宝儿”,随后拼命的往前挤。
那边衙役却是开口了:“何人冲撞朝廷命官车驾?这小娃娃谁家的?还不快出来认罪!” 车驾停了,县令听得外面衙役的呵斥,开尊口问:“出了何事?” 衙役回禀:“回禀大人,有一小娃儿挡在了路中间。” 县令啧了一声,皱眉,显然心里不痛快了。早上才被自己上司训了一顿,刚回来又被贱民扰了车驾,真是晦气!衙役伺候了县令多年,是其身边老人了,县令啧的一声他听得真真的,顿时知晓了他的情绪。
“宝儿!” 母亲凄厉的喊声又响起,把正在想事的县令吓了一跳,差点就喊了出来。他恼了,大声训斥道:“何人喧哗?带上来!” 母亲那声儿太大,喊出口的时候就有人注意到了。很快,两个衙役架着她拖了出来,而后毫不怜惜的扔在了地上。母亲顾不上礼仪,一把将自家心肝儿抱在怀里。县令掀开车帘往外看了眼,哼!竟然是个丑妇!他原本想着若是个相貌好的,还能放她一马,现在,却是想也别想了!随即愤愤然起来,别人被惊了车驾都是美妇,怎么轮到他却是个粗俗婆子?倒是那小儿长得白嫩机灵的,看着讨喜。
“是呀,那小娃娃白白嫩嫩,而且资质上佳,吃上一口功力便能涨上一分呢。” 嗯?县令汗毛竖起,抖着声音问:“谁?谁在说话?” 县令左右看看,小小的轿子里只他一人。可声音偏偏近在耳前,他正直壮年,哪可能听错?“出来!” 他低吼。“小儿肥嫩,吾好久没尝鲜了,桀桀。” “鬼,鬼!不,不是!鬼修,你是鬼修!你,你,你想干甚?光天化日之下,竟起这种龌蹉心思。我,我虽不算个好人,可也断不会让你祸害乡里!”
县令是个小官儿,平日很多案件也需他亲自过问。自然,审过不少鬼修的案子。没想到,今日亲身碰上了!他虽不是清官,但也不是个坏得透顶的。县令抖着手抽出佩剑,那是把低阶法宝剑,出自剑宗。“今日我便了断你这妖孽!” 县令大喊。声音很大,衙役们一听就知出事了。顾不上那妇人。全部跑了过去。鬼修好似不在意一般,y-in笑了几声一股黑气突然直冲县令脑门儿。头,是人身体最重要的一个部分。刹那,县令维持着劈砍的动作,僵住不动了。
衙役赶了过去,不过几步路的功夫。他们哪里想到竟然有鬼修,还是个元婴期的。衙役不敢随意掀车帘,只站在外面轻声询问:“大人,出了何事?” 等了会儿不见回音,衙役又问道:“大人?出了何事?那妇人如何处置?” 车厢内,县令被鬼修直接夺了舍。鬼修不过借用而已,他已是元婴,要是能再往上一步,便可修出r_ou_身了。县令不过是个练气高阶而已,他根本看不上眼,此番不过好做事罢了。
县令可以说死了,鬼修整了下衣服,学着县令的声音语调慢条斯理的说:“不必理会,直接回府吧。” 等了许久才终于出声,衙役还是有些不放心。“大人,刚才出了何事?” 鬼修答:“哦,不过累极睡着了。” 衙役感觉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只能压下心中不舒服,转身大喊:“启程!” 哐哐!哐!铜锣重新敲响,衙役们大喊着“县令大人车驾,闲人避让” 。
一行人渐行渐远,妇人瘫坐在地浑身s-hi透。终是逃过了一劫,她紧紧抱着宝儿身子抖如筛糠。鬼修掀开窗帘往后望了宝儿一眼,y-in森森的眼神让宝儿无故打了个颤。吧砸吧砸嘴,算了,不过个凡人孩童只底子好些罢了,可有可无。鬼修熄了那心思,宝儿幸运的死里逃生。对这一切,妇人自然不知。宝儿被吓到了,大哭不止,怎么哄都哄不住。
碧元三人刚进城半日,事发时刚好在隔壁街吃小食。有人说,修行之人岂能有口腹之欲。殊不知若是专念辟谷,也是一种心魔。辟谷,是功夫到家后的水到渠成,并非刻意为之,也不是真的滴水不沾。要是妄行,百害而无一益。到时候搞得自己形如枯槁命都保不住,何谈白日飞升?连元婴都成不了,又何谈脱质?可悲,天下修者悟者少而惑者多,能结丹就不错了。老头儿看二人说吃便吃,丝毫无勉强之色,内心又高看了对方几眼。
难得明白人啊,只怕日后这二人修行之路会走得更远,也当他结了个善缘吧。铜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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