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瞳再次笑了,他道,“所以嘛,为了看看诸位是否实用过三生果,我家主人决定,杀人放血。”
最后四个字,黑瞳咬的特别重,云忘秋只觉得一股股恨意爬上心头。他道,“即使是我拿到了三生果,何以见得,我会自己实用。”
黑瞳的话音几乎是伴着他的杀招而至的,他道,“因为我们家主人说,你们都是自私的人。”
因为要控制鼻息,云忘秋险些没有避开这招。自己一生的基业就这么被毁了,他有多么的恨眼前的人,可想而知。躲开那招之后,云忘秋开始反击,两人都是招招致命。
黑瞳觉得,云忘秋真的像疯了一样,不再躲避他的攻击,一味的向着自己袭来,杀气弥漫在深夜
潮湿的空气里。黑瞳虽然厉害,但是与年长自己很多的云忘秋相比,自然会逊色很多。
几个来回下来,他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就在他□之时,云忘秋突然甩过来一个飞镖,黑瞳的身体倒飞去躲,但还是慢了些,右臂的衣服被划破,甚至还带着鲜血的腥味。
他朝着某个角落看了一眼道,“还不出来帮忙。”
一句话刚说出来,就看到云忘秋提着一把大刀再次攻来,他手中的黑布娃娃一挥,顿时没了身形。只有一个尖锐的声音回荡在着空旷的山谷里。
“喂,你还真不出来帮忙啊,再不出来老子翻脸了。”
循着声音的方向,云忘秋辨出隐身于黑暗中的黑瞳的位置,再次运气提刀上前,就在这时,他觉得身后掌风袭来,想要回身躲避,已来不及。
他只觉得后背传来一阵火热,随即胸中一沉,人整个飞扑在地,一口鲜红从口中吐出。
因为元气大乱,他的鼻息放开,还未完全被风吹散的毒气多少进入他的体内,他暗叫不好,再次运气屏息。只是心口一热,又是一口鲜血吐出。
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云忘秋猛然回头,虽然夜色浓黑,但是,他还是看清了那个人的轮廓。
云忘秋早就应该想到,这一切,谁会是主谋,在他头脑完全无意识之前,他狠狠的嘲笑了自己一番。
…
阳光晴好,即使秋已经接近尾稍,也能嗅到外面暖暖的阳光味道。
即使如此,他醒来时,发现周遭仍是一片黑暗,也许是听到了石屋内的动静,外面的人推开石门进来,门外的光线倾泻进来,刺进他的眼里,他只觉得眼睛一片酸涩,险些流出泪来。
眼角的光线重新合拢后,他看到了进来的人的摸样,他穿着洗旧的深灰色长衫,玉簪挽发,有着让人说不出的年轻俊朗。
他想问些什么,却突然发现自己根本用不上力气。他的身体整个瘫痪在靠在墙边的石床上,胸口发闷,他知道,自己伤的不轻。他试着调息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你的内伤很重,我会帮你疗伤,就不用自己白费力气了。”
初伤情
…
…
碧云天一直被称为正派武林之首,所以即使是怀无伤这样地位不一般的贵客,也并没有多少机会见到碧一山。
偌大的碧云天平时却安静的出奇,饱饱最近一直有些反常,怀无伤猜到,当年虽然年幼,但是她的记忆中终归有些妙轻雪的身影的,即使模糊,但也会有感触。一向心细如他,怎么会没有注意到她听到妙轻雪的声音的时候那一秒的愣神。
怀无伤轻轻叹息,转身却发现舒城站在他的身后,他心里微微一紧,自己竟然完全忘记了防备。
院中飘散着凉气,他走进屋内,问道,“怎么样了?”
舒城似乎总喜欢逃避别人的目光,如果可能,他都会选择站在公子的身后,尽量避开怀无伤的正面。
“不负公子所托。”
怀无伤稍微放心,他的伤早已经完全好了,精神恢复,脸上有些浅浅的光泽,趁着窗外薄薄的光线,竟然像晕染出的丹青,美的有些飘渺。
沉默了些许时间,怀无伤突然开口道,“你,没有受伤吧?”
这,是关心吗?舒城不知道该怎样应对,公子和门主,还是有些不同吧,可是都是主人,都是主人,他只知道这点。他的声音稍微有些颤抖,道,“还好,谢谢公子关心。”
怀无伤突然转身,他定定的看着舒城,突然笑了,他说,“舒城,其实我们可以做兄弟的。”
幻舒城脸色微变,似乎怀无伤的话碰触到了他心底的某段记忆,他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随后压制着惊慌道,“公子抬爱了,舒城没有这个福气。”
怀无伤很满意幻舒城的反应,他轻摇了下头说,“舒城,你太拘束了。”说完无奈道,“他现在怎么样?”
一谈到正事,幻舒城总会给人一种压抑感,他正色道,“受了很重的伤,在养伤。”
“伤好些了带他见我。”
幻舒城犹豫,这里毕竟是碧云天,即使再过小心,但是到处都是他们的眼线,带来这里恐怕不妙。
怀无伤看出了他的忧郁,再次道,“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也许,我们要离开了这里了。”说完这句话,他的目光不自觉的定格在了隔壁的屋子上。
幻舒城虽然猜到些什么,但并不关心,因为这些不需要他关心。他低头道,“遵命。”
怀无伤摆手,示意他下去。
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饱饱的房间上,感觉到幻舒城远去,他起身,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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