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轻雪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打击中回过神来,钟离奎雷看到夫人如此,知道再逗留下去反而对自己不利,所以悄声说道,“夫人,我们去追小姐吧,等小姐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一定不会责怪夫人的。”
妙轻雪似乎没有听到他说话,泪水不断的溢出眼眶。
钟离奎雷无奈,只好带着夫人尽快的离开。
黑瞳想要阻拦,却被朱雀拦下,她道,“碧落泉,你速速赶回碧云天,就说,就说妙轻雪还没死。”
碧落泉先是一震,之后反问道,“朱雀门主说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
朱雀猛咳几声道,“如今朱雀门伤亡惨重,我也受了重伤,你觉得这个时候,我还可能耍什么花招?”
碧落泉看了看朱雀的神色,点头道,“好,我即刻回去,你们自己保重。”
彩颜想要扶起母亲回去疗伤,却被朱雀轻轻的甩开了,她道,“我白天说过了,你想不通就不要来见我。”
朱彩珊看母亲对妹妹的态度,心里多了几分得意,她扶起母亲道,“娘,是不是要闭关疗伤?”
朱雀无力的说道,“嗯,我闭关的这几日,你来打理朱雀门的大小事务。”
“是,娘你放心吧。”
…
饱饱是被怀无伤抱着离开的,一路上她都在不停的流眼泪,虽然没有哭出声,但这种无声更是让人心疼。
因为连着赶了一夜的路,所以凌晨时分,不只是人,连马都吃不消了。幻舒城在树林中找了个干净些的地方道,“公子,下来休息下吧,我去弄点吃的。”
怀无伤点头,抱着饱饱下了马。
如浅很自觉的在附近捡来了柴火,生着取暖。她看着姑娘哭了一路,神色恍惚的模样,心里很是难受。
怀无伤靠着一棵大树坐下后,用手指拭去饱饱流出的泪水,柔和的问道,“傻丫头,告诉公子,怎么了。”
虽然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可还是想劝她说出来,说出来心里会好受点。
过了许久,饱饱才用哭的沙哑的声音喃喃的说道,“她不是我娘,我娘又老又丑,可是很疼我。”
怀无伤不自觉的把她抱紧了些,他试着引导她的心情,可又怕惹的她更加难受,只是尽量放软了声音说,“难道,娘亲变好看了,不是一件好事吗?”
听到这句话,饱饱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再次痛哭起来,边哭边道,“公子,可以变好看,可是,可是不可以是妙雪仙子,不可以的。”
“公子说过,枫问寒大侠一家三口被杀,为什么我和我娘亲还活着,那位大叔却说,却说歌儿和他们的孩子死也值得了,公子,为了我这条命,害死了别人的孩子,我好难受,好难受啊。”
怀无伤倒抽了一口冷气,原来,十七年前,竟然是艳歌用自己和她的孩子的性命,换得了妙轻雪母女的生还,到底发生过什么,艳歌要决定如此做,又为什么,枫问寒大侠会同意这样以命换命的做法。那个夜晚,到底发生过怎么惨烈的事情呢?他不自觉的叹了口气,安慰饱饱道,“也许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先不要难过好不。”
饱饱并不做声,也不再哭了,她靠在怀无伤的胸前,眼神呆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浅一直留心注意着自家姑娘的神色,心里也很是难过。在这个世上,她没有一个亲人,姑娘是唯一一个陪伴了多年,又把自己当做好姐妹的的人,不嫌弃她,保护她,袒护她,早已经成为她生命中的一种信仰,是不可侵犯的存在。如今看她这么难以接受自己的身份,甚至以此排斥夫人,看着她的痛,她似乎觉得自己更痛。
她看公子把饱饱圈在自己的怀里,洁白的袖袍搭在她的身上,生怕她再受到一点伤害的紧张,她真的不确定,公子是否是真的对姑娘好吗?还是真的如夫人所言,他只是在利用姑娘。
有些话她真的好想告诉姑娘,可是,心里的负担是如此的重,压的她不知如何开口。如果知道真相,那么姑娘,会更绝望和伤心吧。
如浅逼迫自己移开留在姑娘身上的视线,专心生火。
幻舒城打了些野味来,如浅帮他收拾了下,就开始在火上烤熟来吃。
烤熟的时候,饱饱已经靠在怀无伤的胸前睡着了。她的眉头一直拧的死死的,似乎是梦到了什么难过的事情。
怀无伤看着揪在一起的小脸,心里泛起了莫名的疼痛,他不自觉的抬起手,轻柔的抚在她的脸上。似乎是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饱饱的睡颜逐渐变的平和了。
幻舒城并没有如浅顾虑的多,他没有扭头,只是语气麻木的说,“公子,野味烤好了,你吃些吧。”说着,把手里的野味递了过去。
怀无伤又看了眼怀里熟睡的少女,想将野味暂且放到一边,等她醒了再说。却不料,少女的大眼睛的突然睁开了,猛的吸了口气道,“有吃的吗?好香。”
她的一句话脱口,三个人都有些惊异的看着她精神很好的样子,仿若刚才失落伤心的那个少女不是她一般。
怀无伤是第一个回过神的,他嘴角慢慢的浮上笑意,放下心来,他扶她坐到旁边,拿起刚才的野味道,“嗯,刚烤好的,吃吧。”
脱离了公子的怀抱,饱饱顿时觉得有些冷,她也围坐到火堆旁边,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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