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呢?”我问。共纵庄才。
陈皮道:“陈师傅说,黄一山身边有高人啊,整个赌场的风水布置成一个蜗阵。”
我来了兴趣:“说说。”
“蜗阵就是在风水上利用蜗牛壳的道理,让你进来就出不去。钱进了赌场,在里面转,转啊转啊,转到里面就卡住了,类似蜗牛在窝着。这个阵法的阵眼在黄一山赌场的最上面,那里有一个很邪门的东西。”陈皮连说带比划。
“哦?什么东西?”我追问。
陈皮说:“那东西我形容不上来,看上去长着很多的角。陈师傅告诉我。咱们在底下看得不仔细,如果踩高爬到顶上去看,就会发现那东西其实是个八卦形的加盖屋顶。这个屋顶在房间里是看不着的。只能在外面看。”
我想了想说:“你们是不是误会了,加盖个屋顶很正常,其实是用来遮阳或者什么通风管道的。”
陈皮摇摇头:“你没在现场看,那东西确实很怪,不符合建筑原理,就是说这东西没有一点实际用处。陈师傅告诉我,这就是蜗阵的风水阵法。只要把这个屋顶的盖子打开,里面其实藏着一面六棱形的风水镜。黄一山的赌场肯定经过高手指点,布置了如此绝招,这是典型的东南亚黑巫术,这个高手可能就来自东南亚。”
我猛地醒悟:“陈皮,你记没记得我们在魏大海赌场那次见到黄一山,他们两人差点打起来,后来黄一山身边冒出个泰国小个子,一拳砸裂了木头桩子,这才让黄一山逃出重围。”
“对。”陈皮说:“就是他!黄一山这人不简单。家里养小鬼,而且还有个泰国人帮他。”
我打断他:“好了,我知道了,我得睡觉了。”
陈皮摩拳擦掌,冲着我嘿嘿乐,我被他笑毛了:“干啥?”
陈皮清清嗓子:“三儿,你那个师父,就是挺厉害的那哥们,叫啥来着。”
“解铃,咋的了?”我瞪着眼问。
“解铃是不是名门正派?”陈皮问。
“废话。”
“名门正派是不是要干一些劫富济贫,替天行道的事?”陈皮问。
我隐隐有了些预感,看着他:“有话直说。”
陈皮拉过椅子坐在对面,说:“黄一山为富不仁,开赌场挣黑钱,把我们农民兄弟辛辛苦苦挣的钱都给赢走了。他如果靠的是真本事倒也罢了,居然这么下作,还用歪门邪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作为名门正派,没遇到也就算了,既然遇到还装不知道,那就说不过去了。”
我翻身坐起来:“你啥意思?”
陈皮说:“陈师傅告诉我,必须破了这个蜗阵,才能赢钱。”
我笑:“你的意思是让我去破阵?门都没有,去找你的陈师傅吧。”
陈皮这才焦急:“别忘了我和陈师傅之间有协议,他只在后面出招,前台一切行动都得我自己来。三儿,求求你了,我要赢钱必须先破了黄一山的阵法。我这么做有好几层意义,第一阵法破了他就能输钱,黄一山可是我的仇人,这事关我的报复计划;第二对赌客公平,不至于钱都输给庄家;第三我也有点小私心,自己也想赢点钱。三儿,这件事你帮我做了,可是一石三鸟的好事。”
我翻过身不理他,陈皮发狠道:“最后一次,绝对最后一次,行不?!求求你了,三儿,我一个人干不来。最起码还得有个望风的,我谁也信不过,只有你了!”
我坐起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陈皮破涕为笑,拉着我开始商量细节。
天完全黑下来,我们从家里溜出来。这次是要干大事,去破黄一山的赌场风水阵,这个活可不是好干的。黄一山那是什么人,又狠又毒,现在开了赌场,手底下也是一群亡命徒。我们如果当场被拿个现形,肯定是别想活着回来了。
我和陈皮穿着戴头套的黑衣服,戴了帽子,帽檐压得低低的,先打车到了镇上,转了几圈,然后换了一辆车直奔后塘村。大半夜路上寂静无声,我们到了村外付钱打发走了出租车。
黄一山的赌场没在村里,而是在村后,在山坡上有片废弃的老屋,三层小楼,看样子像是别墅,也不知是干什么用的。我们借着夜色,跑跑停停,时刻观察情况,一路来到老屋前。
这么晚了,屋里居然还亮着灯,有人影晃动。
我埋怨陈皮,不观察好就来,这里居然还有人,计划全泡汤了。
陈皮指了指房顶上,低声说:“没事,你给我望风就行,我爬上屋顶搞掂,真要出事你赶紧跑,跟你没关系。”
陈玉珍给出了破解蜗阵的办法,那就是爬到屋顶,掀开盖子,偷出里面的风水镜,再往里浇上一泼尿。只要破了阵法再去赌,肯定无往不利。
我们小心翼翼潜伏到楼下,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正门是不可能进去的,我们绕到后面。陈皮指了指墙,低声说:“我都观察好了,从外墙爬上去就行。你在这等着,有事打我手机,我就不接了,手机调成震动别在腰里,会感觉到的。”
他让我躲开,深吸一口气,把住外墙的表面,开始往上爬。
这间老屋没有装修,外面都是凹凸的红砖,只要仔细一些,应该不会出问题。我藏在旁边小树林里,哈着冷气,聚精会神看着。
陈皮为了赌博赢钱,这些日子这个折腾啊,啥招都想了,有这个精力干点正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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