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解铃紧着问。
老史头说:“然后他把孩子的生辰八字要走了,说是事不宜迟,必须赶在孩子他爸出殡期间把这事办了……”
“这老胡有问题?!”蔡玉成马上说道。
解铃没说话,摸着下巴想了想:“现在可以肯定,有邪崇窥视孩子。如果它们是有计划而来,那么应该今天晚上就会下手。本来还能拖几天,被我刚才露了一手惊走,这些东西肯定怕夜长梦多。爷们,如果不想点办法,你这小孙孙恐怕命不久矣。”
“哎呀,那怎么办?”老史头着急了:“要不我去找老胡,赶紧把冥婚给配上。”
解铃拦住他:“这个老胡是敌是友还不知道呢,你先别着急。今晚我替你守一夜。”
我们走回里屋。发生这么多事,花清羽没受到干扰,一直保持着跪姿,紧紧握着孩子的手不松开。我看到,他的眼角似乎湿润,眼圈微微发红。
解铃过去拍拍他,花清羽猛地一颤,好像从某种聚精会神的定境中刚刚苏醒,他知道自己失态了,擦擦眼角。
“你觉得这孩子是吗?”解铃轻问。
“八九不离十。”花清羽说,随即焦急:“他为什么不醒,上师到底发生了什么?”
解铃若有所思:“如果这孩子真的是上师转世,我大概猜到了一些原因,现在想法还不成熟。”
“你就别卖关子了。”花清羽急道。
解铃说:“现在当务之急,是有阴物觊觎孩子,他命在旦夕。”然后他对着花清羽耳语了一番,花清羽脸色剧变,咬牙切齿:“谁如果敢对上师不轨,我跟他拼命。”
解铃道:“今天晚上很重要,十有八九那些东西要对孩子动手了,我需要两个护法。老花,罗稻。”
蔡玉成道:“那我和冯良呢?”
“你们回去休息。”
一听这话,一直闷不作声的冯良说:“不行,我也得参加,我的工作职责就是记录发生的一切。回去如果老爷子问起这段,没有影像资料,那就是我的责任。”
解铃看看他:“你胆子大吗?”
冯良嗤一下笑了,蔡玉成说:“小冯的胆子可是不一般,小时候曾经在坟圈里睡过觉。”
“那好吧,”解铃说:“到时候你别吓得失态,打乱我的部署就可以了。”
冯良“切”了一声,不屑一顾。
解铃没理会他的不屑,转过头问老史头:“你们这里的山村有没有夹扁豆?”
“有,有,”老史头赶忙点头:“这东西后山多的是。”
“现在离入夜还早,我和你去采一点来,这东西和我的香魂合在一起,有避邪之用。”解铃道。
解铃和老史头走了。本来我们几个要回客栈休息,可花清羽说什么也不离开孩子,取来一个垫子铺在地上,他盘膝在床边打坐,还真有点护法的样子。
回到客栈,蔡玉成显得有些焦躁,他来回踱步,下定决心:“晚上我也去。”
我和冯良看他。
冯良笑:“老蔡,你是怕视频录像里没你,老爷子问起来不好应答吧。”
蔡玉成狠狠瞪了他一眼:“就你废话多。”
我看着这两个人暗暗纳闷,冯良说话太随便了,人家蔡玉成毕竟是少公子,庞大帝国的直系血脉,说句不好听的,你冯良是个什么东西,就是臭打工的,不怕被人穿小鞋?
我也就是想想,我才懒得管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呢。
很快就入了夜,解铃来了电话,让我和冯良过去。蔡玉成赶紧跟上,我们三人借着夜色来到了老史头的家。走到门口,冯良把摄像机打开,他看了一眼屏幕,惊叫一声:“那是什么东西?”
☆、第十章梦游
老史家门前的纸钱没有收拾,上面洒了一层白色的粉末,冯良用脚蹭了两下:“是石灰。”
大门紧闭,屋里一点声音也没有。蔡玉成非常紧张。明显有些害怕。我敲了敲门,时间不长门开了,是老史头开的门。他做了个手势,示意我们赶紧进来。
来到里面,解铃正在厅堂里调制香料,桌子上堆满了绿色的夹扁豆。这种扁豆是内蒙一带的特产,不是用来吃的,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干什么用,现在被解铃用来焚香。
桌子上摆着一个极为精致的铜制小香炉,解铃借用捣蒜的钵,把扁豆剥出来放在里面捣碎,然后和特制的香料混在一起搓成条,放到香炉里。
他用打火机点燃香头,一缕烟气从香炉里徐徐飘散而出,味道略带香气又有些苦涩,我们刚嗅了一下。谁知道解铃一吹,把香头吹灭。
他把香炉拿起来交给蔡玉成:“玉成,既然你也来了,正好,我交付给你这项任务。香炉你拿好,甭管发生什么你都要保持镇定,我让你焚香的时候你就焚香,就这个任务,能完成吗?”
蔡玉成这人还可以,没什么富三代的架子,把香炉接过来点点头:“好。”
我们来到里屋,花清羽还在床边静心打坐。解铃说:“我将布置两人护法,老花是最后一道。罗稻。”
我赶紧答应一声。
解铃说:“你取一个垫子,学着老花的模样,在厅堂里打坐。你是第一道护法。好好坐你的,不要妄动,不管发生什么别失态,没我的指挥你就静心坐着。”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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