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夫君想要的东西,又有什么是得不到手的?”
夜千陵笑。身旁的这个男人,不论什么东西,即使光明正大的取,也是如探囊取物,轻而易举。更别说,他还不同于一般的‘正人君子’,为达目的,不在乎用用一些卑劣不耻的‘手段’。
闻言,宫玥戈转回头来。
那漆黑的瞳眸中,闪过一丝幽光!
头一低,几乎是覆在了夜千陵的耳畔,音声低沉,“夫人,你太高估为夫了,就有一样‘东西’,为夫费劲了心思,也还是未曾得到。”
“是什么?”一刹那,夜千陵本能的顺着宫玥戈的话反问。丝毫没有留意到自己此刻与宫玥戈之间,是何等的亲密。没有留意到四周人的目光,都已经从歌舞移到了他们两个人的身上。又或者,她根本就是知道这一切,而故意为之。如果,不幸猜中,上方的那一个人,真的是‘他’,那么,宫玥戈,不知道这等的‘亲密’,他会怎么对付你呢?
最好,你们两个人两败俱伤!
当然,若是上方那一个人不是‘他’,那就再再再好不过了!
红色的纱幔后!
那一袭慵懒倚靠在座椅上的红衣,余光斜瞥着下方,握着酒杯的手,一寸寸收紧。
刹时,上好的琉璃盏上,裂开一条又一条细长无规律的缝隙。杯内的液面上,粼粼波光映衬着那一双带‘笑’的眼眸!
风炎察觉到风殷城神色的不对,顺着他的视线往下望去。一眼,便望见了底下那两袭几乎紧紧地挨在一起说‘悄悄话’的白衣,目光,不由得停了一停,快速的转开,再对着风殷城道:“大哥,那便是‘闾国’新任的丞相——宫玥戈,他旁边的人,乃是他的夫人……”
说到‘夫人’二字时,风炎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周身,划过一阵寒流!
风炎一怔,话语猛然顿住!
而旁边的那一名下人,背后,早已经冷汗密布!
风殷城透过纱幔望着底下的那一个人,薄唇,缓缓地勾勒起一抹弧度,将黑眸内的那一丝光芒,映衬得叵测难明。示意风炎继续禀告刚才未完的事。
风炎望着面前近在咫尺的人。明明,就是他所熟悉的那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大哥。但,不知为何,自数月前那一件事后,他只觉得他说不出的陌生,就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
风殷城侧眸望过去,一个淡漠的眼神,硬是使得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风炎,都止不住后退了一步。
风炎呼吸了一口气,微低下头,继续开口道:“大哥,此次未到的人,有‘天下第一楼’的楼主、有……至于‘冀州藩王洛沉希’,早上已到,只是他的弟弟连续多日赶路,身体不适,他留在院落照顾他弟弟,所以未来。而‘无双城’的少城主,在路上有事耽搁了,大概三日后便会到达。”
风殷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
底下。
夜千陵与宫玥戈靠得很近很近,丝毫没有要推开宫玥戈的意思,静等着宫玥戈的回答。
宫玥戈伏在夜千陵的耳畔,过分浓长令人嫉妒的睫毛,刷过夜千陵的脸颊,柔柔的、软软的,带给夜千陵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轻悠悠的一个字,如夏日的一缕清风,拂过夜千陵的耳,“你!”
夜千陵一恁,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或许,为夫要借夫人吉言,没什么是为夫得不到手的!”宫玥戈意味悠远说着,而后,退开身。
夜千陵慢慢的回过神来,恨恨的瞪向宫玥戈,冷笑道:“就这一样‘东西”是你一辈子再怎么妄想,也得不到的!”
“夫人话可不能说得这么满!”
宫玥戈勾了勾唇。随后,手,覆上夜千陵还捻着绿豆糕的那一只手,反向着夜千陵的唇畔送去,道:“夫人,此等甜腻的食物,为夫着实不喜欢吃,你且自己吃吧。”
夜千陵也不喜欢吃,刚想开口,宫玥戈手一抬,便已经让她自己的手将手中的糕点送入了她的口中。
顿时,夜千陵本能的咬下去,致使那一口糕点卡在了喉咙,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手一松,任由指尖剩余的那半块糕点,砰然掉落在地。
宫玥戈连忙端过一盏茶,送向夜千陵。同时,一手轻轻地拍了拍夜千陵的后背。既然,她想故作亲密,想做给上面的那一个人看,那么,他当然不能辜负了此等‘好意’。再有,这等福利难得,自是该享用时,就要好好的享用一番。
一幕幕,在外人看来,不用说,自然而然的传为了四个字:夫妻恩爱!
夜千陵未曾多想的一把端过宫玥戈手中的茶盏,一口气喝了下去。那动作,本该看上去粗俗。但,不知为何,却刹那间引得四周的人久久移不开视线!
这一刻,一厅的歌舞,亦抵不上那一个人唇角的那一抹浅笑!
宫玥戈不悦其他男人盯着自己身侧之人看,冷列的眸光一扫,直令四周的人立即收回了视线,顾左右掩饰。
夜千陵将手中的茶盏放下。下一刻,看着自己面前那两个茶杯,顿然明白过来,自己刚才喝的那半杯茶,竟是宫玥戈。脸上的笑,一时间变得僵硬了起来。
宫玥戈倒是不介意!
歌舞继续,觥筹交错继续,高谈阔论继续!
宴会,在夜千陵与宫玥戈的相‘亲’相‘爱’中,快速的过去。
令站起身来的夜千陵,突然有一种‘原来这等无聊的宴会也不是那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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