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静静的望着他,过了半晌才说道:“虽然不确定,但有刺客,的确是在我预料之中的。”
皇甫瑾瑜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颤抖着双唇说道:“朕如此信你,你竟然欺骗朕?”
沈殊沉默了一下,终于只说道:“抱歉。”
皇甫瑾瑜见他依然不肯给自己任何解释,又是伤心,又是恼恨,当下一摔袖子,恨恨说道:“回宫!”
少年大踏步远去,薛晚灯担忧的上前说道:“少主,你为何不跟皇上解释一下?这一次明明是为了要引诱诚郡王上钩才下的套,为了这次的计划,我们筹备了那么多天,刚才又折损了不少好手。。。。。。”
沈殊摇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缓缓说道:“无凭无据,更何况,他这次派来的都是死士,连半个活口都没有留下。解释?谁信啊!”
薛晚灯悻悻的说道:“这一次没有成功的抓住他的痛脚,只怕那老家伙日后会更加防备了。”
沈殊冷声说道:“就凭今日这件事情就能看出来,他的耐心已经等到了极致,就连这么个机会也不肯放过。”他冷笑数声,“不怕他有所动作,就怕他不动呢!”
薛晚灯颌首,“是,那我继续盯紧他。”
沈殊想了想,问道:“听说他府中来了一个挺神秘的人,被他奉为上宾,可查出那个人的来历?”
薛晚灯摇摇头:“那个人来回都是穿着大氅,戴着兜帽,看不清脸面,也极少开口说话,我们的人暂时还没有查出他的身份。只是知道,诚郡王对他极为信任。”
沈殊弯唇冷笑:“继续查。”
薛晚灯躬身答道:“是。”
沈殊不喜欢这里的味道,迈步朝外走去。刚跨出庄子的大门,一股冷风就迎面吹来。他刚打了个寒战,一袭厚厚的大氅就披在了他的身上。
他回头望去,只见薛晚灯朝他笑笑,柔声说道:“少主又光专心想事情,连进门前脱掉的大氅都忘记披了。”
沈殊淡淡一笑,紧了紧身上厚厚的紫貂大氅,朝门外望去。
皇甫瑾瑜的銮驾早已离开多时,门口只孤零零的留着几个禁卫军士。
沈殊面色一冷,扬声问道:“皇上身边都有谁跟着?”
那几个军士忙答道:“孙小将军护卫着,沈相放心。”
沈殊也不答话,找了一匹马跨上去,喝道:“跟我走!”
皇甫瑾瑜的车驾走的不快,用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追上了。
走在皇甫瑾瑜车架旁边的小录子小心翼翼的望了一眼车厢内自家主子的臭脸,小心的说道:“皇上,沈相追上来了。”
皇甫瑾瑜狠狠地掀开车帘朝后望了一眼,瞥到了沈殊骑在马上的一片衣角,见他不紧不慢地跟在车队后,也没有上前解释的意思,心中更加恼恨,重重一摔车帘,恶声道:“大胆沈殊,竟然敢欺君!”
小录子不怕死的说了一句:“皇上,欺君之罪,可是要被抄家灭族的。”
皇甫瑾瑜掀开轿帘骂道:“闭嘴!”
小录子一缩头,暗自笑了笑。
皇上有些迟钝,他可不迟钝。虽说他只是个小太监,懂得不多,可很早他就清楚地知道,诚郡王有反心,若不是有沈党在一旁压制着,自家皇上也不会安安稳稳的做了近两个月的皇帝。
虽然沈相今天是冒险了点,也着实算欺君,但是他比任何人都要更信任沈相。他更坚信,沈相是绝对不会害皇上的,就凭当时沈相为了救皇上那一扑。他虽然抱头躲在一边,却清晰地看到,沈相是用自己的身子去保护皇上的。
就是两个人站起来的时候,沈相为何要将皇上推到一边?脸上那抹奇怪的潮红,又是因为什么?
小录子公公百思不得其解。
第19章探病
皇甫瑾瑜无意识的盯着季常季大学士那两瓣一张一合的唇瓣,却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
懒懒的支着颊,双目无神,双眼的焦距透过季常早不知道瞧到了什么地方去。
回宫已经四五天了。
自从那天沈殊默不作声的把他送进宫门后,依然没有一句多余的解释便自顾自的走了。
皇甫瑾瑜很想大骂一句:沈殊你真的实在是欺人太甚!
只可惜沈相大人自从那日过后,连着告假了几日,连给皇甫瑾瑜指着他鼻尖大骂的机会也不给。。。。。。
当李元享得知皇甫瑾瑜乘兴而去,败兴而归,中间竟然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情后,也惊出了一脑门的汗。
他私下偷偷去问薛晚灯,在那一日,究竟死了多少人。
薛晚灯想了想,告诉他:刺杀的人全军覆没,一共死了三十八人,沈殊安排在周围的暗卫死了十八人。
小录子更将那日的事j□j无巨细的告诉了李元享,李元享扪心自问,如果当初站在皇上身边的人是他,是不是也能像沈殊那样,眼疾手快的将那些暗器一一挡去。
李元享觉得自己做不到。
他现在才知道,当初沈殊对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没有那个能力,是根本无法站在皇甫瑾瑜的身边的。
李元享暗暗下决心,既然发誓要做最出色的护卫,那就要一定要做到最好!
李元享每日更加刻苦的练功习武不提,却说季常季大人哀怨的看了一眼又走神了皇帝,苦着脸想,这个差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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