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显示,林琪已于上个月辞职,被一个老板包养了,她家有男人的东西不奇怪!而且我们有充分的证据证明这个老板在案发时段不在现场。”
“我还没有说完,”飙哥不紧不慢,胸有成竹地说,“男式拖鞋不是没有价值,只是价值不在这里。”
飙哥站了起来,指着幻灯片里的现场照片,“这双拖鞋是在门边发现的,尸体在卧室,而且我们肯定了尸体遭受暴力打击的位置就是在她倒伏的位置。也就是说,打击的位置距离拖鞋的位置是……10米,而且中间隔着一堵墙。这样看,这双拖鞋和尸体没有关系,是吗?”
所有人都在点头。飙哥继续说:“可是,我在这双拖鞋上,发现了一滴新鲜的可疑斑迹,我做过联苯胺试验,证实是人血。刚才dna实验室也打来电话,证实这滴血是死者林琪的。那么,林琪的血有可能绕过一堵墙飞溅到10米外的拖鞋上,而且在中间的客厅的地面上不留任何痕迹吗?不可能!也就是说,案发的时候,这双男式拖鞋应该在死者旁边。”
全场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在思考。
“林琪死亡的时候是穿着拖鞋的,那么,这双男式拖鞋肯定是嫌疑人穿着的。”飙哥说得兴起,“如果是陌生人作案,流窜作案的话,凶手进屋还要换鞋?如果真是这样,这一定是个讲究卫生的凶手。”
这个冷笑话没有逗笑大家,因为大家都陷入了思考。
“你是说熟人作案?动机呢?”刑警队长接着问。
“这个不好说,但最大的可能是情杀或者仇杀。现场翻动的痕迹可能都是为了伪装。门口的钥匙就是嫌疑人为了伪装现场特地丢在门口的。我也考虑过是凶手乔装成修理工什么的换拖鞋入室抢劫。但仔细想想,可能性也不大,这样凶手没有必要把钥匙丢在门口来伪装现场。当然,这些都是推断,我还有个证据也可以证明这是个熟人作案。”
飙哥横扫了一眼参会人员,在人们注视的目光中继续道:“林琪的身上没有任何抵抗伤和约束伤。这是这个案件最特殊的地方。如果是被别人挟持到卧室的,身上一定有约束伤和抵抗伤,也就是说她的手腕、颈部等部位应该有伤。可是死者没有,她的损伤全部在头部,而且分布得非常奇怪。她的左侧颞部(太阳穴上后方一点)仅有一处挫裂创,右侧颞部却密集地存在着六处形态相似的挫裂创,这些挫裂创都导致了皮下的颅骨骨折,创口和骨折线纵横交错。”
飙哥又开始普及法医学知识:“如果一个人在被约束或者昏迷的状态下被打击,伤口应该很密集;如果在有反抗能力的情况下被打击,伤口会分布得很散。林琪的损伤却位于头部的两侧,一侧轻一侧重,具备了两种矛盾的损伤形态。分析来分析去,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林琪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打击形成了左侧颞部的创口,这个损伤足以导致她昏迷。大家注意下,林琪倒伏的位置就是左侧脸着地,右侧脸朝上。所以她倒伏下去后,左侧的头面部就无法再遭受打击。凶手恐其不死,就在她暴露在上方的右侧颞部连续打击,形成了右侧颞部密集的创口。”
大家开始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如果凶手是在林琪正面施暴,林琪应该会有下意识的抵挡,如果抵挡了,她的手臂应该有伤。但是,她的手臂没有任何损伤。所以,凶手应该是在她背后趁其不备,突然实施打击的。而且如果是正面打击,她更有可能是仰卧,而不是俯卧。那么,我们试想,一个陌生的修理工可能在主人卧室里从主人的背后突然实施打击,主人却没有任何防备吗?显然不可能。所以,这一定是个熟悉的人作的案。”
“分析得漂亮,”一直没有说话的局长已经开始喜形于色了,“熟人作案,这个案子就好办多了。”
“可是,”刑警队长吸了口烟,说道,“根据我们可靠的调查,林琪生前性格孤僻,没有朋友,也没有仇家。现在处于被包养的状态,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和孙老板之外的人接触,而且包养她的孙老板已经可以排除作案时间了,那么……”
“等等,”飙哥打断他,“你说的那个孙老板是叫孙昊天吗?”飙哥一边说,一边拿出一个物证袋,“这里有一个金属环,是林琪戴在肚脐上的,内侧有孙昊天的名字。”
刑警队长一脸迷惑:“搞错了吧?孙老板的全名是孙金福,房地产商,没有前科劣迹,没有曾用名。”
这个情况的出现,让所有人都大感意外。
飙哥皱着眉头,敲着自己的脑袋问道:“那么,孙昊天又会是谁呢?”
全场鸦雀无声。
“这……这个名字貌似有点儿耳熟,”我打破了沉寂,斗胆在众人面前说,“哦,想起来了,昨天开车带林琪父母去殡仪馆的那个出租车司机,好像就叫孙昊天。我听死者的父母是这样叫他的。”
“真的吗?”飙哥拍了下桌子,停顿下来思考了几秒,说,“那么,恭喜大家,这个案子破了!哈哈!”
局长很兴奋,但也很疑惑,他打断了飙哥:“别高兴那么早,说说看,怎么就破了?”
飙哥仍然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我有依据。大家看这个脐环,是假钻,顶多值两百元,内侧刻着孙昊天的名字,一来符合孙昊天的消费能力,二来说明孙昊天和林琪之间有某种关系,只是这种关系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一个月前,林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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