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急急地走到乔氏的哪前,伸手在乔氏的脸上摸了摸,好烫!扯开乔氏松垮垮的衣襟,拨开肚兜一看,阮氏她倒吸了一口凉气。低下身子轻轻地推着乔氏:“夫人,夫人醒醒。”可是无论阮氏怎么喊,乔氏都不见动静,阮氏急得团团转。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阮氏扶在小屋的榻上躺下,出门转进狄仕文的书房。见着狄仕文还在兴致勃勃地画画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大的勇气,三两步跨到跟前,伸手就将狄仕文手中的狼毫,眼睛瞪得老大气鼓鼓地看着狄仕文的脸。
阮氏怒火冲天的模样在狄仕文里眼里却成了可爱,伸手在阮氏气鼓了的腮膀子摸了下笑着问道:“呵呵,这是怎么了?”
“老爷,你现在还有心情画画!”阮氏头一偏躲过狄仕文二次非礼,将笔往桌上一扔气呼呼地瞪着狄仕文。
狄仕文嘿嘿一笑说道:“青儿身子已经大好了,我还有什么好操心的!”
阮氏气结,跺了跺脚道:“老爷!你怎么不问一下夫人怎么样了?!她今天早上可烫得不轻呢!”
“我问了又有什么用?找个大夫瞧瞧就行了!”狄仕文无所谓地挑了挑眉,揉掉那张废了的纸,转身又去寻新纸张。
“你!哼!”阮氏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不算什么礼数不礼数了,扭转身子就走,再也不理狄仕文。
瞧见阮氏真的生了气,狄仕文又连忙追上来哄,阮氏郁闷了一会儿还是将乔氏的情况原原本本地告诉狄仕文。
“那我这就打发狄忠去山里将老太医请来!”狄仕文这发现问题的严重性,也不赖着脸皮哄阮氏了,转头一溜烟儿地往外跑。
乔氏早上烫伤后就只摸了点醋,当阮氏把她的衣服拔开时,乔氏胸前一遍都流黄水了。当时乔氏也处于高烧半氏迷状态,而那个始作佣者还一脸无谓地在写字,这怪不着阮氏发火。
阮氏找了几个人将乔氏搬到正房去,忙里忙外地给乔氏上下收拾了一下,然后等了好一阵才等到狄仕文领着老太医的徒弟进来。
太医的陡弟进了屋,朝阮氏稍稍一礼说:“师傅听了是烫伤,就让我来瞧瞧了。”一边说一边取出两三个瓶子来递给阮氏,“这个瓶里的是内服的,这个和这个是用蜂蜜和了外敷的。师傅说了,这药只要一上了身保管夫人不再疼,过两天就会结痂的,等用上十天半月,一点巴也不会留的。”
阮氏也不顾他到底是在说实话还是在吹虚,一听抹上乔氏就不疼了眼睛锃亮锃亮的,三五两下把那个徒弟打发走,然后也不避讳房里的丫头和狄仕文,净净手就开始给乔氏擦药。
看着阮氏忙碌,狄仕文那个感动啊。乔氏毕竟是自己原配妻子,跟了自己二十多年,好日过过,差日子也捱过,妻子难受他这个做丈夫的也难受啊。再看了眼阮氏越发觉得是个可人儿了:“模样好,性子好,心底也好!焉若儿简直是啥都好。”
“老爷!你又不正经了!”原本是存在狄仕文心底的话,不知道怎么的就溜出了狄仕文的嘴。阮氏听了脸上就红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这个老爷还这么不正经。又羞又气,娇嗔狄仕文一眼,随手把药瓶子往狄仕文怀里一扔,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乔氏的中衣拉上,又嗔了狄仕文一眼才拉着他出了房。
狄仕文跟阮氏从房头出来,背着人在阮氏的脸上亲了一口,嘻笑着说:“看来好人还是有好报的啊,我狄仕文有青儿这么个乖女儿,又有你这么个可人儿。哎哎,老天待我还是不薄啊!”
阮氏现在胆子也渐渐大了,白了狄仕文一眼,哼哼地说:“也不知道今天是谁在骂老天的!”
“那个时候谁顾得啊,听着青儿没了,我死的心都有!”狄仕文脸一红,梗着脖子强撑着。
阮氏噗滋一乐,扶上狄仕文的胳膊说:“好了,老爷,不要说那些不吉利的话。现在小姐好了,回来看着夫人躺在了床上,你可怎么向她交待?”
“莫不成她还要告诉青儿,是我把烫粥泼到她身上的?”狄仕文一边走一边偏头跟阮氏说。
阮氏摇了摇头,笑笑不答。狄仕文看了也不追问,一边走路一边想,想明白了又开始头疼。“到底是亲娘,青儿也是该懂事了。”
“所以,老爷,以后对夫人可得让着点。免得小姐为难。”际氏知道狄仕文想明白了,不失时机地再次劝道。
手扶开路边的树枝,狄仕文长叹一声说:“我怎么不希望夫妻和睦,可是……唉,说一些不怕你计较的话,当初能娶你进门,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她不待见青儿。所以那次相亲,我才专带青儿去了。她若是对青儿稍稍亲点儿,我也不至于将她扔到一边不管。潘婆子与李妈他们都清楚,我们以前日子虽然过得不如现在,可也和美。”
阮氏一边听一边点头着,最后停下来问狄仕文:“那为什么夫人现在这般模样?”
狄仕文捡了一个干净些的石头坐下,将阮氏也拉到自己身侧坐好,再叹了口气:“唉,我也觉得奇怪,她年轻的时候性子也好得很,跳脱又不失温柔。对下人也好,又孝敬老人,左邻右舍谁不说她好啊。我的朋友也多,回回来了都羡慕我得不行。”
对于狄仕文的话阮氏只是一边听一边淡笑着,等狄仕文发泄够了,就请他起来回书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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