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这才展开笑脸,将东西拿过来看了看,满意地说:“算你有良心。”说着伸手就要解姐弟俩的衣物。
“夫人,我们来吧。”刘夫人身子胖,这样弯着腰实在有些不太方便,进来的妇人连忙上前替她为青儿姐弟俩换衣服。
“夫人。”那妇人将衣物解到一半,手摸着青儿身上的百蝶小袄惊叫了一声。
“怎么了?”半仰在床上抽水烟的刘夫人懒懒地问道。
那妇人三五两把将狄青姐弟俩的衣服穿好,然后将两个小人推给丫头:“你们带小姐与公子先出去,我有话与夫人讲。”
刘夫人熄了水烟,皱着眉问:“肖家的,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肖家的将手中的小袄递给刘夫人说:“夫人,你可知这两个孩子是谁家的?”
“我哪里知道,那是老头子买给老三的。也不知道人牙子转了几道手,在哪里去找他们的出处?”刘夫人将水烟头在炕沿上敲得咚咚直响,然后使劲地吹了几口。
肖家的连忙上前给刘夫人装烟,一边装一边对刘夫人说:“夫人不知道他们是哪里来的,小婆子倒是知晓。”见刘夫人不信,肖家的拿起火捻扑地一吹,“小姐,你还记得那年老爷遇事的事吧。”
听着肖家的这样称呼自己,刘夫人脸上立马柔和起来了,也不吸烟了,捏着烟杆说:“那年爹在汾阳做主薄,那县令贪脏枉法自己脱不了身就往爹身上推,爹那人性子太憨没有躲过他使的阴招,险些尚了性命。”
“那小姐可还记得老爷是怎么脱了罪的?”肖家的坐到炕沿上问道。
刘夫人白了她一眼说:“我岂会不记得。”看着肖家的一幅让她说说看的样子,摇着头笑笑说:“我真没有忘。那年爹本已经押解入州府,已经被判了有罪。汾阳府的狄大官人见不得爹这样的好官受冤,于是上京北道向经略使申诉,这样我爹才算逃过了那一截。翠玉,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张家妇人翠玉笑着说:“你且再回答我两个问题?”
“你啊!问吧!”刘夫人伸手就戳了翠玉一指头。
翠玉也不躲,呵呵笑着问:“夫人可知道狄大官人现在怎么样?”
刘夫人摇摇头回答:“自打我嫁与刘昆就与家里的联系少了,爹已过世,我到哪里去打听狄大官人的境况?”
“夫人你不知,我却知道。”
“哦?你告诉我,你知道什么?”刘夫人不理翠玉洋洋自得的模样,连声问着。
翠玉突然叹了一口气道:“小姐你是不知道,那狄大官人已经仙逝了。”
刘夫人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情况,惊讶地叫道:“怎么会?我记得咸平四年(公元998)的时候,爹还邀他来家里做过客呢,当时爹还专程把我与刘昆接回去陪他呢!那个时候的他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爹告诉我他已经四十多岁了,我还不相信呢!为这事还闹了个笑话,你忘了?那样的身板怎么会这么早就过世了呢?”
“夫人有所不知……”翠玉将自己听来的一些流言说给刘夫人听,刘夫人听后感慨万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突然之间反应过来,紧紧地问翠玉:“你的意思是,那两个孩子就是狄恩公家的两个小公子?”
“应该没错,当年狄官人老年得女很是高兴,特意写信来告诉老爷。老爷当时正与御史中丞陈大人有嫌隙时候,为了不连累狄官人就让我与姐姐和嫂子,连日连夜赶了些衣服托人送了去。”翠玉一边回忆一边说着。
刘夫人听了连忙接下:“这个我知道,当时很是做了许多,我们还笑话爹来着呢!”
翠玉笑笑点头:“就是,我们一共做了66套衣服,从小奶娃到六七岁春夏秋冬都给做的有。而这件百蝶红花缎面袄就是其中之一。”
“事隔五六年,你如何认得它就是你做的?”刘夫人有些疑惑地问。
翠玉扳开衣襟边的一个百折扣与刘夫人说:“小姐你看,那时老爷催得急,我与姐姐、嫂子连夜赶工,嫂子一不小心将灯蕊子弄在了一件百蝶袄上,烧了筷头那么大的洞。当时我们怕让老爷知道了扣我们的工钱,我二姐想了做百折扣遮挡住的办法,这你还记得吧?”
刘夫听了伸手将那百折扣扯掉,衣襟边百折扣下果然有一个被烧灼的痕迹。看着那个烧灼的地方,刘夫人连忙说:“快,快去把那两个孩子叫过来。”
翠玉起身出去,不一会儿就带着梳洗好的两个小人儿,刘夫人将青儿姐弟拉到跟前仔细地看了看,从她俩的眉眼里倒真看出了些狄仕文的影子。抬头看了看翠玉,又将青儿拉进怀里,轻声地问:“丫头,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狄青张了张嘴还是将“青儿”两个字给咽了下去,实在是被张家媳妇给打怕了,看着刘夫人期待的目录怯怯地回答:“巧巧。”
刘夫人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眼翠玉,然后又拉着狄戍问:“那他呢?”
“虎哥!”狄青这次倒是回答复相当快。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
小小要求一下,有时间就说两句,好的坏的都行~!
不要这么冷嘛!
负义夫妻,苦难姐弟
作者有话要说:啊………………
啊………………
留下脚板印哦!
我要收,我要留言,我要长评……
狄仕文对刘夫人娘家是有大恩的,恩人家孩子叫什么当然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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