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刘氏夫妇与左之常都惊叫着问。
“长时间受惊吓,过度疲惫,身子积弱。这孩子以后恐怕连谁都不认得了。”大夫说完看了看三位神色凝重的大人,安慰地笑笑说:“我刚才说的是最坏的情况,其实事情也未必会是那样。”见他们都很不明白地看着自己,他笑笑解释道:“我是医者,当然有义务将最坏的结果告诉你们,这是我们的职责。你们也不用太过忧心,我且开两幅方子,你们现在就派人去我药铺按方抓药。我呢,一会儿再给这孩子扎几针,如果顺利的话,这孩子过过三五天的又活蹦乱跳了。”
这话倒是让三人松了口气,刘夫人接过他递过来的药方,连忙将刘管家亲自去药铺抓药,自己带着两个丫环给青儿擦了擦身子。
胡大夫看天色不早了索性也在刘府歇下了,半夜起来一次将两个病重的小人儿分别看过后又才睡下。
离巢鸟儿回家
通过胡大夫扎了两次针,又隔一时辰灌一次苦汤水,第二天清晨,青儿终于醒了,那眸子也不再呆滞,见了左之常也不叫爹爹了,只是弱弱地叫了一声:“左爹爹。”
听着这声左爹爹让左之常心头很是宽松了不了,伸手轻轻地逗了逗小脸,笑着说:“乖,该喝了药知道吗?”
青儿黯着脸点了点头,就着左之常的手皱着眉头将一大碗苦汤药喝下。依着左之常将自己嘴角的药渍擦掉,看着左之常许久方才开口问:“左爹爹,弟弟呢?”
“弟弟病了呢!青儿还记得吗?”左之常慈爱地看着青儿问道,见她点头,又笑着问:“青儿是想弟弟了?”
“他们,都是坏人!”左之常历来都喜欢青儿,青儿也很喜欢左之常,打一岁零三个月起,青儿每月总是有那么几天会在左家度过,所以对左之常青儿还是很信任的。
“左爹爹知道,左爹爹已经找人将坏人都抓起来了,青儿现在不怕了?嗯?”左之常将小人儿从被子里捞出来,拿过下人递来的小棉被给裹上。等将小人儿包裹严实了就将她抱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左爹爹这就带青儿去看弟弟好不好?左爹爹知道青儿想弟弟了是不是?”
“嗯。”青儿窝在小被子里由着左之常抱着自己往前走,心头感觉说不出的踏实。
到了东院小狄青看到了弟弟,灰黯的眸子一下子就闪亮起来。不安份地挣脱小被子,从丫头手中夺过药碗,爬到床上跟弟弟窝在一起,一勺一勺地给他喂着。
“胡大夫看了,说不是天花,只是小孩子的水痘。”看着面前温馨的场面刘昭辉笑着与左之常说着,左之常听了笑着点了点头。
小狄戍危险了几次,最终在大人们的努力下总算是化险为益了,连着病了三四天,也见好了。狄戍一天天地好起来,青儿的眼睛也越来越亮,到狄戍出院子的那天,青儿高兴得活蹦乱跳,咯咯咯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刘府。
左之常拐弯抹角地将这一个多月的事情从两姐弟的口中问出,心中唏吁不已。又在刘府歇了几天,左之常与陆魁胜起程回汾阳县。
当左之常他们在刘府见着青儿时就带信回汾阳,将青儿的消息告诉给了狄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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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狄忠那日与张书涵在家饮酒,喝酒后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只记得自己眼前晃着张书涵两口子的身影,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些什么。到了四更的时候他迷迷糊糊地醒来,听见外头嘀嘀咕咕地说话声,正要出音讯问就见张书涵进来,手头端着一碗水笑着走了过来。
狄忠本就口渴难赖,也不管那水中有什么接过来就喝下。喝下后就感觉头晕乎乎的,他以为是自己酒醉未醒,也没有做过多想法,然后倒头就睡下。
倒下的狄忠根本就没有瞧见面露狰狞的张书涵,只见他对着炕上的狄忠恶狠狠地挥着拳头,嘴里漫骂道:“老不死的东西,你以为我真要认你做干爹?我的爹也是你一个奴才能当的?”
“当家的,这合适吗?”张媳妇见躺在床上的狄忠有些不甘地问道。
“难道你还真要我把他给杀了?我告诉你,给他灌些麻沸散让他自己死,若是让人发现他是被杀的,我们岂不是惹火上身!这个样子晾他三五天,就算药不死他,也冻死他,到时候别人也怪不到我们身上了。”张书涵一边拉着妻子往外走,一边悄声地解释着。
听着丈夫的解释,张媳妇点了点头附和道:“还是当家的想得周全,就算是我们把那两个小杂种给拐了卖了,他们也当是他们自己走丢的。”
然后就听到两个小人的贼笑声,等狄忠醒来已经是四天后了,浑身的疼痛告诉他事情有些糟,张着嗓子喊了几声,屋子里一点儿动静也没有。拖着混身无力的身子起来,吃着疼撑着身子想要出去看个究竟,可是到了前门发现南屋的房门被从里锁上了,那钥匙自己也没有找着。只得从后屋出去,刚出门身子一软就栽在了地上,然后就人事不醒了。
当狄忠再次醒来,得知自己已经是昏睡半个多月了,从陆府上人的嘴里得知自己的两个小主人没了踪影,心头又急又气,连着病势也加重了不少。老天可怜这个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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