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诚疑惑地问:“你姐夫他是”
“他姐夫就是我们乌岭煤矿的矿长不,是我们乌岭煤炭总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也是我们大哥”乔猛看看志诚,有些遗憾地:“你不是我们这行的,要不应该知道他的名字,他是我们那儿的著名企业家,咳嗽一声,平峦就得有一多半人感冒,市里省里全行。远了不敢说,在咱中国没有他办不了的事。跟你说实话,就是县公安局也得听我们老板指挥。所以,别的地方企业派出所都取消了,可我们却外甥打灯笼,照旧舅。现在,我们的警衔都授了,比县公安局般对般的警察还高,我们蒋大哥是所长,按正科级对待,授了二级警督,将来还可以升一督,我们哥俩也都授了一级警司”
齐安没说话,脸上却露出得意的神情。可志诚听着却来了气。公安部早就意识到企业派出所影响公安机关形象,体制上也不理顺,下了很大力气整顿,可下边总有办法对付,上边也总有人开绿灯。象这样的素质穿着警服,什么影响啊,把执法权交给他们,能干出好事来吗
志诚忽然也产生离他们远一点的想法,可想到去乌岭还需他们帮助,只能硬着头皮坐下去。也是为了套话,他假做对他们的话很感兴趣,继续问:“听你这么一说,这李总确实不一般哪,应该常上报纸电视啊。对了,肯定有记者经常去你们那儿采访吧”
“那当然,”乔安说:“我们李总可以说是报上有名,广播里有声,电视里有影,记者,常去,市里、省里的全有。对了,别看我们老板一般人不放在眼里,可对记者还是非常当回事的,谁去采访也不让空手走,逢年过节也少不了给报社电视台意思意思”
志诚想起张大明和矿长通电话时的情景,当时,张大明非常倨傲,对方却一直很客气,看来,这胖子说的不假。如果真是这样,那肖云去了也不会受委屈可是,她真的在那里吗,那个李总为什么一口咬定没去过这
“救救我”
志诚忽然听到一声耳语,吓了一跳,差点站起来。可马上弄清是倚在肩上的逃犯发出的。他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可身子仍然动了一下。对面的齐安警觉地瞪起眼睛:“怎么了”
不知出于何种心理,志诚没有说实话:“啊,没什么,坐得好累,上车太急了,没买到卧铺”
齐安狐疑的眼神消退了。
可是,志诚却怎么也抑制不住心跳。等了片刻,身旁的逃犯再没有异常表现,这使他怀疑自己神经出了毛病,听错了耳朵。可就在这时,耳语再次传进耳鼓:“警察同志,救救我”
这
这回肯定是真的了。顿时,志诚觉得身子“嗖嗖”直冒冷气:这是怎么回事这个逃犯要干什么他把你当成了什么人他明明知道你是警察,为什么还
应该把这个情况告诉两个押解人员
可是,鬼使神差,志诚居然没有这样做,也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他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好象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这时,蒋福荣从车厢一头走回来,在对面落座后一笑:“妈的,肚子不太好哎,兄弟你啥事这么急呀,连张卧铺都没买就上了车,这一道儿可够你受的对了,你去我们那儿到底取什么证啊需要找谁,我给家里打个电话,让他们先做好准备”
他眼睛盯着志诚,又拿出手机做出拨号的架式,可就在这时,身边的逃犯突然呻吟起来:“嗯我我要上厕所”
蒋福荣一点也没意识到什么,只是为问话被打断而生气,没好气地说:“上什么厕所我看你是又想跑给我憋着”说完眼睛还是瞅着志诚,等他回答。可是,逃犯却给他捣乱:“不行,我憋不住了,不让我去,我就拉裤兜子了”说着挣扎着站起来,还用戴手铐的手解裤带,那意思要就地解决。这下蒋福荣和两个手下急了,又是喝斥又是制止:“你他妈要干什么,捣乱哪,是不是找不自在”可逃犯不听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嚷着说憋不住了。蒋福荣只得对两个手下一晃头:“领他去吧,一定要看住”
齐安和乔猛押着逃犯向车厢一头走去。逃犯身体显得很弱,走路时把身子靠在乔猛身上。志诚意识到要出事,想提醒蒋福荣,却有一种奇怪的力量阻止他这样做。
蒋福荣却什么也不知道,还在继续问着:“你去我们矿到底要找谁呀,取什么证啊”
志诚不得不把目光收回。逃犯已经不在身边,可以说了。他低声把案情简单介绍了一下,然后说:“我找这个人具体叫什么名字还真不知道,只知道人们叫他大林子”
“大林子”
蒋福荣突然叫了一声,可马上又说:“这我怎么不知道这个人呢,他是姓林还是叫什么林哪”
志诚:“我也不知道,犯罪嫌疑人只提供,人们都管他叫大林子,在六号矿井,应该能找到吧”
蒋福荣:“这那倒是,只要他是我们矿里的人,应该能找到,不过,就怕他听到动静溜达了咳,这点小事,还犯得上来人,一个电话就行了吗我看,你好象还有别的事吧”
他的眼睛还真挺毒。反正,早晚也得跟他们说实话。身边没别人,志诚也就不再隐瞒,把肖云失踪的事讲了一下。蒋福荣闪着眼睛听完笑起来,拍着志诚的膝盖说:“兄弟原来是找媳妇啊,这有啥不好意思的,早跟大哥说呀。看来,你们感情不错啊不过,最近没听说矿里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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