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说边哭,吸着鼻子帮童纷若脸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上药、天啊童纷若拍了拍额头,她对女人的眼泪最没辙了。“打都打了,你流再多的眼泪也无济于事,把眼泪擦干,别哭了。”
“呜”
沉诗柔哭得岔了气。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童纷若自觉只好牺牲一点了,“妈的,我今天衰透了,肯定是去冲煞到什么。”
“怎呃怎么了”沉诗柔打了个隔,注意力果然被拉过去。
“老天,我丑毙了,救我的人是个妇产科医生。”光是重提这件事就让她全身窜起一股燥热,当时众人炽热的注视彷佛还留在她的背部。
沉诗柔睁圆了眼睛,“妇呃产科”
“对,就是妇产科,而且我还是被扛进去的。”当时她恨不得能够挖个地洞躲起来。脑海中浮现的景象让沉诗柔忘了哭泣这回事,她可以想象当时尴尬的情景,一个男孩子被扛进妇产科诊所,会引起所有人瞩目是难免的,阿童一定呕死了,可是真的是很好笑。她奋力地抑下胸腔中横生的笑意。
童纷若忍着气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次,然后作了完美的批注,“妈的,他是吸血鬼”但是,能怪谁呢是她自己送上门的,要怪也只能怪自己眼睛没睁亮,误上贼“背”啊
“你答应付钱了”
十万块,那不是个小数目耶阿童要上哪儿筹那十万块来付款啊
不然还能怎么办童纷若点点头,开始在心中盘算,要是能够挪出一些时间,她或许应该再兼一份工作,多份收入也可以早点把负债打平。
“分期付款。”
只不过她早上九点到晚上五点在ktv上班,晚上六点到九点要上夜大的课,恐怕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兼一份工作了。
“这根本就是变相的勒索嘛,我们可以去告他。”沉诗柔很生气。
骂一骂之后,她的心情舒坦了不少,但日子终究还是要过啊。童纷若语带嘲讽道:“算了,他救了我是事实,而且他也给了我两个选择。”
“哪两个选择”她很好奇。
“第一个当然是乖乖付钱了,第二个就是让他把缝好的线拆掉,这么一来我们就两不相欠了。”这种诡异的法子也只有他想得出来。
“哪有这样的”
沉诗柔傻眼了,这算哪门子的医生啊
事情都已经成定局了。童纷若莫可奈何地耸耸肩,扯动了身上的伤口,眉头又拧了起来。
“今晚的课我不去上了,你帮我请个假。
全身上下痛得像快散了一般,而且脸也肿得跟猪头有得比,她还是别去吓坏同学才好,今晚努力冰敷一下,明天应该可以消肿。
“嗯,那你好好休息。”沉诗柔收拾好所有的东西。“我去上课了。”
童纷若点点头,在她离开之后才起身回房。
黑猴为了要得到诗柔而找她麻烦,这件事恐怕不容易善了。
唉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女人长得太漂亮总是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难道美丽也是一种罪过
令令令早,神出鬼没征信社内鬼魅动作熟练优雅地翻动着平底锅内的牛排,语调里盈满调侃的笑意,“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劳了竟然还主动争取出任务呢真是太叫人感动了,原来不是那么一回事啊。”
鬼斧径自翻看右乎中的社会版报纸,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楚荏听得是一头雾水。
鬼魅也不在乎他有没有反应,白顾自地说了下去,“原来是伯母对你逼婚啦”想不到鬼斧也会有这么一天啊真是太好笑了
鬼斧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还不是他们这些伙伴纷纷坠入爱河之中,心甘情愿地走入婚姻,母亲大人一见到地狱鬼众的成员一个个都成了家,只除了他,难免有些心理不平衡,所以就将矛头指向他啦,一逮到机会就不停地在他的耳边叨念,听得他的耳朵都快长茧了。
鬼斧交代道:“我的牛排只要七分熟。”
鬼魅迅速地将牛排起锅放进纯白的磁盘中,又煎了个荷包蛋,放了些生菜,然后淋上特制的酱料端给他。
“我们的交情这么好,好友有难我怎么可以袖手旁观呢所以啦,那个捷克的case就让给你好了,不用太感激我,谁叫我们是这么多年的好朋友”
说得还真是冠冕堂皇啊简而言之就是想乘机偷懒把工作推给他。“你真是好心。”鬼斧手中的刀子倏地准头一偏。
鬼魅眼明手快,及时缩回手,赫然瞧见鬼斧手中的刀子尖端,没人原本他的手搁置的木制桌面,“你想剁了我的手不成”
“抱歉,不小心失手。”
鬼斧若无其事地将刀子尖端拔出来,开始切割磁盘里的牛排,举手投足间有种诡异的美感。
他的话里有玄机“是不小心失手没瞄准牛排,还是没刺中我的手”和这种时时刻刻玩刀的人杠上太危险了,说不定哪天他兴致一来,拿手术刀在他身上划上几刀,然后再将伤口缝合好鬼斧这小子就是有办法让疤痕完全消失不见,就如同未曾受伤之前一般,他没必要和自己的皮肉过不去。
鬼斧笑玻r搜郏“你说呢?br
鬼魅哇哇大叫地向亲亲老婆投诉去了,“荏儿,我这么掏心掏肺地为鬼斧设想,他不领情也就算了,竟然还想剁我的手,你说他可不可恶”
他可怜兮兮的表情让楚荏忍俊不住笑了开来。
听闻亲亲老婆开心的笑声,他更是倍感委屈,“你还笑真是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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