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民在北平原华北方面军司令部会议室里气定神闲、侃侃而谈,分析太平洋战场形势、中国抗日战场形势和华北战场形势,逃到石门的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冈村宁次大将却是一脸沉郁、木然而坐,对着地图一言不发。
冈村宁次逃出北平后,专列一路南行,280公里铁路里程一夜飘过,天明时分就到了石门。冈村宁次顾不得休息,就在石门守备队司令部建立了华北方面军指挥部,开始调兵遣将了。
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冈村宁次大将突然驾临石门守备队司令部,把部队长西村利温少将激动得屁颠儿屁颠儿的。
这个西村利温少将就是原来第五师团师团长板垣征四郎中将的参谋长西村利温大佐,自从板垣征四郎被逼剖腹自尽后,脑子就不清爽了,变得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后来等到安藤利吉任第五师团师团长的时候,日军重兵扫荡鲁中,在周村与教七旅教二十一团发生了激烈巷战。这一仗第五师团伤亡惨重,教二十一团同样伤亡惨重,最后突围时团长曹进下令打光储存的毒气弹,靠着缴获日军的毒气弹的威力,教二十一团突围部队顺手牵羊夺取了第五师团炮兵联队的大炮,并给小鬼子补了刺刀,取得了丰硕战果。刘一民当即命令提拔曹进为教七旅副旅长兼教二十一团团长。
周村血战成就了曹进和教二十一团的威名,却让恼羞成怒的安藤利吉一脚把参谋长西村利温大佐踹到了北平的医院,住院治疗去了。说来也奇怪,西村利温竟然把病治好了。我军攻占石门后,原日军石门守备队全军覆没,日军重建石门守备队时,把西村利温来了个废物利用,把他晋升少将,担任了石门守备队队长。
西村利温能当侵华元凶板垣征四郎的参谋长,那思想就和板垣征四郎一脉相承。别看板垣征四郎被逼剖腹谢罪时西村利温表现的很有人情味,那是狐死兔悲。这不,西村利温病好后担任新组建的石门守备队部队长,又荣升了少将,满心指望着在华北立战功,好早日晋升中将,因此也就变得非常凶残。特别是刘一民率军北进东北后华北日军压力骤然减轻,日军就变得格外猖獗,连新组建的石门守备队都敢在石门周围地区进行扫荡,疯狂报复。
满心渴望提拔的西村利温少将见到华北日军最高指挥官冈村宁次大将喜出望外,格外巴结,安排人烧水做饭,跟在屁股后面跑前跑后,忙得象个孝子一样。可惜冈村宁次没有那心情,只是命令西村利温迅速加强防务,向正太路上的阳泉方向。平汉路的保定方向增派搜索队,保持与阳泉、保定驻军联系,有情况立即报告。交待完,冈村宁次就一头扎进了指挥部,对着地图沉思开了,再也不理西村利温少将了。
直到收音机里传来东野解放北平的消息,西村利温少将才弄清楚,冈村宁次这是打败仗了,从北平仓皇出逃了!
搞明白了这一点,西村利温一下就慌了,心扑扑腾腾乱跳,额头上也冒虚汗了。
西村利温是这样,随冈村宁次逃到石门的日伪高官更是如此。特别是为华北政务委员会委员长王揖唐、华北治安军总司令齐夔元,都是华北大汉奸,原来是因为看到日军强大,认为抗日是以卵击石,没有前途,这才摇身一变成了大汉奸,想不到强大的日军如此不堪一击!关东军覆灭了,满洲国覆灭了,北平丢了,靠山就要彻底倒了,王揖唐和齐夔元等人也迷茫了,心慌了,不知道下一步逃到哪里去才安全。
六月的石门,天气奥热。
伪华北政务委员会委员长王揖唐胡子花白,一袭白色绸衫,躺在伪石门市政府大楼一间卧室的床上。小老婆顾红珠拿了一把描金黑扇,不停地给老汉奸扇凉。就这,都不能把老汉奸额头上明晃晃的汗珠子吹落。
扇子上面是王揖唐亲笔题写的诗:“八纮一宇浴仁风,旭日萦辉递藐躬。春殿从容温语慰,外臣感激此心同。”
这首诗是王揖唐赴日本晋谒裕仁天皇、参拜靖国神社后,回到北平写的。诗的开头即对日本军阀征服世界的迷梦加以由衷的赞颂,接着表露了对被接见的感戴心情,奴颜媚骨溢于言表。最后自称“外臣”,简直是“纳表称臣”,申明了甘心作奴才到底的心志。当时,王揖唐一口气写了好几首,全都拿到日伪报纸上发表,向日本人表忠心。后来,王揖唐将这几首诗全部写成扇面,制成了扇子,除自己使用外,分别赠送给多田骏、吉住良辅等华北方面军的头头脑脑。
王揖唐幼承庭训,长而学,壮而仕,是名符其实的清末进士、国学大师,著有《今传是楼诗话》,补辑了《童蒙养正诗选》,后又留学日本法政大学学习法律,说是“学贯中西”一点都不为过。可惜,这个国学大师一肚子的儒学精意,偏偏少了“气节”二字。此时,小老婆顾红珠手里摇动着的扇子上的功力深厚的黑字,在阳光下是那么的刺眼,逼得老汉奸不得不闭上眼睛。
华北的头号汉奸是王克敏,二号汉奸是齐夔元。但是,论起真正为祸华北最狠的,绝对是王揖唐!
七七卢沟桥事变的时候,王揖唐已经六十岁了。孔子说老而不死谓之贼,大概就是说王克敏、王揖唐这类读圣贤书、行龌龊事的无耻之徒了。王揖唐27岁中进士,三十多年宦海沉浮,本应看透人世间浮华掠影,谁知老汉奸却坐不住了,竟然趁宋哲元躲回老家不在北平的时机,与日军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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