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民正想着上午去炮兵团看看,不知道李昌把部队训练的怎么样了。保卫部长胡底就铁青着脸走了进来。
刘一民看胡底气色不对,忙倒水让座,以为是胡底遇见了烦心事。
胡底掏出了一纸电文,刘一民一看,原来是蒋介石发的悬赏令,上面写道:“刘匪一民,籍贯不详,身高相貌不详,年龄不详,任红匪第七军团军团长、成都卫戍司令。该匪随朱毛红匪流窜,先后攻陷我湖南通道、贵州镇远、四川古蔺、叙永、宜宾、乐山、眉山成都等地。该匪穷凶极恶,所过之处,生灵涂炭,民愤滔天。国民政府身系国家安危、人民安康,岂能坐视刘匪一民祸国殃民?凡我军民,能格杀此獠者,奖银元壹佰万块,以首级为凭。中华民**事委员会委员长蒋中正。民国二十四年元月七日。”
看完后,刘一民忍不住哈哈大笑,蒋介石竟然使出这种招数,想不到啊!说实话,原来自己对他还是很尊敬的,总想着不管怎么样,蒋某人历史上还算是抗日有功,称得上一个不完美的民族主义者。至于以后的失败是理想信念和政治政策的失败。没想到这家伙还来这一套,简直是青红帮的做派。看来,那么优秀的宋美龄嫁给他真是委屈了。
胡底阴沉着脸,对刘一民说:“亏你还笑的出来,你知道这个赏格会引来多少贪欲之徒么?100万大洋啊,够多少人吃喝一辈子了。以后,我们保卫部麻烦了,光是你的警卫任务就够我们忙活的了。”
刘一民笑笑:“想不到蒋光头这么看得起我啊。干脆,让他拿壹佰万来,给红军买武器药品,我去南京找他喝茶去。”
胡底嘴一瞥:“切!别说一百万,就是一千万,我们红军也不换。你算算你参加红军以来,给红军带来了多少银元、多少武器弹药?蒋介石是不知道底细,以为一百万就很高了,他哪里知道你在我们红军战士眼里有多重要啊!”
刘一民笑着问胡底:“你怎么也学会了说切?你知道切是什么意思么?”
胡底说:“不光我会说,现在全军团人都会说。切的意思就是不屑一顾。你以为我不知道啊?”
刘一民嘿嘿一笑,问道:“这个东西是从哪里搞到的?”
胡底说:“这是一家报馆送来的,现在全国有电台的地方都知道了这个悬赏令。你以后行动要注意安全了,可不能单独行动,一定要和部队在一起。像前天晚上你领着李成毅和两个丫头出去喝茶的事,以后再也不能干了。财帛动人心,难保那些特务和土匪、散兵不心生杀机。”
刘一民笑笑:“散兵乱匪不可怕,他们顶多也就是打打黑枪,倒是戴笠的蓝衣社和中统这些家伙烦人,他们可能会趁着我们扩红的机会,隐蔽进入部队。回头你和钱参谋长商量一下,制定个计划,由我来做诱饵,把这帮家伙一网打尽,到时候让戴笠来找我们赔礼道歉。”
胡底摇摇头:“我们会制定计划,但不能以你为诱饵,代价太大,我们损失不起。中央不会同意这样做的。”
刘一民知道胡底是不会制定这样的计划的,但是如果能把戴笠的特务抓一批,最少也能换一些被俘的地下党出来。要是能抓住大鱼,将来说不定还有大用。如果没有诱饵,这些家伙沉在人海里,想抓住他们很困难的。
刘一民点起一根烟,吸了几口,对胡底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就按我说的办,执行命令。放心,能杀我的人还没有出生呢!你们把计划制定的详细可行,就是对我的负责。有什么问题我承担责任。”
胡底一蹦老高:“我不能执行这个命令!风险太大,出了事情,枪毙我都没有用。你不会让我革命半天,落个被自己人枪毙的结局吧!”
刘一民哈哈一笑:“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执行命令。我去炮兵团看看,你抓紧拿方案,我回来以后看。”
说完,刘一民不再理胡底,直接喊上李成毅去炮兵团了。
胡底气得在地上乱转,不自觉地久骂出了口:“这混蛋小子,简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难道你是铁打的、能挡住子弹?你这个瓜娃!”
骂完了,胡底才意识到自己是在骂军团长,赶紧往门外一看,门口站岗的警卫战士目不斜视,正看着走廊那头。胡底照着自己的脑瓜拍了一巴掌,骂了声“臭嘴”,就赶紧关上刘一民办公室的门,回保卫部去了。
成都春熙路附近的悦来茶馆里,一个留着分头,戴金丝眼镜,穿着长袍马褂、一副富家公子打扮的年轻茶客,坐在座位上,边听戏边打着节拍,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悦来茶馆是川剧窝子,原来是老郎庙,就是梨园弟子供奉鼻祖唐玄宗的庙。后来有人出资改成了茶馆,川剧史上有名的“三庆会”就住馆演出。悦来茶馆和“三庆会”联手,把这里变成了成都戏迷的乐园,川剧也因此进一步发扬光大。
由于悦来茶馆名气大,老茶客们又习惯于早上起床就到茶馆洗脸,然后喝早茶、听戏,“三庆会”又有300来个演员,可以分班演出。所以,这一大早,悦来茶馆的戏台上就唱开了。
这会儿台上的演员是新近崛起的川剧名旦,那身段、那扮相、那嗓音简直是没得说,一颦一笑,把茶客们的眼睛勾的滴溜溜乱转,不住地叫好喝彩。
那名旦边舞边唱,看看唱到了要紧处,边舞到了台边,身子半蹲,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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