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大街的建筑是出了名的大,无一不透着一股宏大大气的气势,就连那石子路都大得可以让四辆华丽马车并排而行,所以即便是有人在沿街叫卖,也阻碍不了路上交通的畅通。
沿街叫卖的,讨生计的,生意都热火朝天的进行着,那些来来往往的人涌动着,空气中似乎都沾染了染上了一丝夏日的凉意。
可是一瞬,众人仿佛能够察觉到一丝不寻常,空气中的燥热慢慢的冻结,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错觉,下意识的抬头,却见十六个带着银色面具的黑衣人由远至近,那了无生气的样子让人不得不心生畏惧,就像看到阴兵借道那般让人惊恐。
而被他们护在中间的是一辆泛着金丝木纹的马车,驾车的是一名面容俊秀的少年,脸上那笑嘻嘻的表情和那了无生气的十六人形成了一个强烈的对比。
整个东凉,乃至整个大陆,唯有一人拥有这辆马车。
金丝楠木已经是千金难求的稀世奇珍了,而金丝楠埋在河里或者埋在地里几千年形成的阴沉木金丝楠,更是世人所不易得见的。
眼前所见的这辆马车,正是由这种阴沉木金丝楠打造而成,区区一小块便足以价值连城了,更何况这辆华丽的马车
而拥有这辆马车的人,正是东凉睿王爷的独子,传闻中的变态世子。
倏地一声,原本热闹的长安大街瞬间变得空旷起来,所有人犹如潮水一般往两边退去,继而齐齐跪了下去。
“世子万福金安”
那下意识的举动曝露了百姓们的心情,望而生畏,却难掩心底里的那抹崇敬之情,如此诡异的情绪扭曲着众人对这位变态世子的感情。
那十六人和驾车少年郎五仿佛没有看到这百姓古怪的举动似的,依旧或面无表情或笑嘻嘻的经过,然后离开。
待马车远去之后,空气中那冰冷诡谲的压抑气息渐渐消退,百姓们才慢慢的恢复过来,那一瞬间扭曲而纠结的情绪仿若从未在他们身上发生过,一切恢复常态。
一路驶至睿王府,所经之处,必然是万民尽退,如此架势,便是连当今太子也无法做到的。
而还没到达睿王爷,远远地郎五便瞧见了睿王府门口站着的仗势,眼底闪过一丝幽光,却笑嘻嘻的对着马车内的人说道:“爷,永世公主在门口候着。”
马车内传来一道轻嗤的声音,冷漠而残酷:“一只快死的小虫子就免得脏了手。”
“是,爷。”郎五笑眯眯的应了一声,轻松的调转了车头,朝着睿王府的侧门驶去,只是在转弯角的时候眼角的余光阴冷而残忍的扫了一眼睿王府门口站着的那道窈窕身影,仿佛毒蛇缠上了她的脖子,狠狠地勒紧。
还没到睿王府的侧门,商管家就像是早已经有所预料似的,早早派人候在两边,见马车听到了侧门,齐齐下跪。
“恭迎世子回府,世子万福金安”
郎五从马车上跳下来,退至一边,只见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撩开了帘子,一抹仿若来自黑暗深渊处的黑出现,衬得他的那只手愈发的白,胜雪三分。
站在马车上的人就像是睥睨天下的王者,他那双冷漠却仿若能够洞悉一切的黑眸深邃幽冷,脚尖轻点,便悄声无息稳当当的落在了地上,仿若没有看到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商管家似的,信步往睿王府里面走去,所经之处,众人只看到一抹纯粹的黑,摄人心魂的黑。
商管家也没有在意他的反应,直到他走远了之后,才让下人们起身去干活:“天棋,告诉王爷,我若是受伤了,医药费他付。”
空气中传到一道低沉的回应,继而消散。
商管家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微微的叹了口气,要不是王爷一直心疼这七两银子还没有发挥作用就被处理掉了每日找他要死要活的哭诉,他才懒得跑这一趟
王爷不好惹,王爷他儿子更加不好惹。
被人像是送去侍寝似的抬进屋子里,那黑衣男子把曲靖宁放到床上之后就转身离开了,速度快得让曲靖宁忍不住咂舌。
要不是她一直注意着对方的呼吸,根本不可能发现有个人就在她的身边,更不可能发现有个人就这么快速度的离开了。
曲靖宁躺在床上,下面垫了一层柔软的棉料,也不知道是因为时间的关系还是因为对方是否给她了什么解药,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似乎慢慢的可以动了。
手指轻微的动了动,触摸到的是身下那柔软细腻到了极点的棉料,空气中晕染着淡淡的清香
看来这所谓的王爷世子什么的还是挺有钱的嘛,曲靖宁虽然是个现代人,但是因为身份原因她接触过不少的古物,仅凭触觉便可以知道单单是身下的这层棉料就价值不菲。
不对
她好像忘记什么最重要的事情了。
呀吱一声,一阵微风吹了进来,带着院子内的桃花香气,将屋内的清香染上了几分新鲜的花香,也打断了曲靖宁的思考。
一瞬间,空气仿若凝结了,门外的郎五和暗处的十六人哪怕没有进去,也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屋内有人,而且还是在主子的
床上
床,一个暧昧而带有的字眼,但是此时他们联想到的只有那白骨森然和血腥淋淋,向来极爱干净的主子连他们靠近他的床一步都不被允许,更别说现在有个陌生人躺在他的床上了。
郎五想起了之前主子听到商管家回府之后那露出的意味不明的笑声,难不成主子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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