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杀不了仇人,那就只能杀自己了,乌兰图娅说罢,突然一张嘴,就向自己的舌尖咬去。
可她快,夏浔更快,夏浔把她往自己怀里一拉,用一条胳膊箍住她,另一只手迅速地伸出去,已然扣住了她的两腮,乌兰图娅两颊一阵酸麻,登时再也咬不下去。
夏浔吃吃地笑:“小樱姑娘,你是不是戏文儿看多了你听谁说嚼舌就能自尽的且不说嚼断自己的舌头,其难度比用自己的手把自己掐死也差不了多少,而且舌头断了,是不会死人的。”
“唔伊唔”
乌兰图娅吱吱唔唔的根本说不出话来,夏浔稍稍松开手,乌兰图娅绝望地道:“你杀了我吧”
突然之间,她泪如雨下,所有的坚强和伪装,都荡然无存。她的复仇,在夏浔面前,根本就是一场闹剧,一场夏浔在辽东闲极无聊,拿她打趣解闷的闹剧。无论是心机还是力量,两个人根本无法站到一起做对手。当她突然明白这一切时,她的坚强执着仇恨全都化成了倾盆的泪水。
此时的乌兰图娅只是一个哭泣的女孩,再也不复那副复仇女神的姿态了,夏浔已经由外及内,将她整个儿击垮了,包括她复仇的勇气和信心。她现在只想死掉,因为她发现自己活着根本是一个笑话,她其实就只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子而已,离开了她的父亲她的情郎她的义父,她根本掌握不了任何一种力量
乌兰图娅痛哭流涕地道:“求求你,杀了我吧”
夏浔轻轻一叹,扬声吩咐道:“来人”
左丹应声而入,后边还跟着几个秘谍。
夏浔道:“把她押下去”
左丹一挥手,便有两名体魄强健的武士冲上来,抓过了乌兰图娅,乌兰图娅落到他们手里时,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只要能够远离那个魔鬼,就算地狱也是天堂了。
乌兰图娅被押出去了,左丹却没有走,仍然静静地肃立在那儿。
夏浔把双腿从墩上撤下来,站起身踱了两步,沉声吩咐道:“他们的来意已经摸清了除了这些所谓的桦古纳部族众,没有其他的帮手,可以动手抓人了。”
左丹沉声应道:“是”
夏浔摆手道:“马上动手”
阿木儿刚刚睡下。
房子是木板夹壁黄泥土的,堡子里的人说,这样墙壁够厚,冬天可以防风御寒。他睡的是堡里百姓帮他盘起的火炕,为了去潮气,炕盘好就起火烧了烧,炕铺又平又阔,上边铺上老羊皮的褥子,舒坦。侍弄的那几亩地,已经错过了今年种粮的好时节,不过种了许多菜,把菜担去卖给城里的饭馆客栈和居民,收入也挺不错。
阿木儿觉得现在这样安闲的日子挺好的,侍弄那几亩土地,比他骑在马背上,赶着羊群奔波在草原上,还要不时与狼和马匪拼命,为了找到一块水源和草地有时要奔波一个多月,到了秋天,就得天天割草,累得直不起腰来,到了寒冬腊月,又怕风雪太大,不是走失了羊群就是冻毙牲畜要强上一百倍。
家里养的那几只鸡也不错,那几只母鸡现在每天都能下个蛋,那热乎乎的鸡蛋握在手里,心里都觉得暖和,他盘算着明天再去集上买只公鸡回来,这样再下的鸡卵就能用来孵小鸡,家里就能养更多的鸡,鸡舍得扩建一下了,这倒容易,院子里的地方大着呢。
阿木儿开始向往这种生活了,要不是自己的家人都在阿鲁台太师手里,阿木儿真想留在这儿,就用桦古纳族人的身份,一辈子留在这儿,他喜欢这种安定的生活
想着想着,阿木儿睡意渐起,两只眼睛合拢起来。他做了个梦,梦见他的家人都搬到了青羊堡,一家人定居于此,再也不用到处奔波。不久,在旁边又盖了一排房子,他的儿子娶了媳妇,娶的就是村头老石家的闺女,那闺女屁股大,一看就是好生养的。果然,结婚没几天,他正午睡呢,儿子轰隆一下撞开房门就闯进来,兴冲冲地告诉他,说媳妇给他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
阿木儿笑醒了,他笑着睁开眼睛,就看见房间里已经亮了灯,几个官兵捉着刀站在面前,一脸肃杀
第628章善后
由于“桦古纳”部的族人被分散安置在各处堡寨,所以第二天一早,消息便在整个开原地面上传开了,一些在上一次的开原暴乱中受到镇压法办的人或其家属正对官府不满呢,他们趁机散播谣言,说什么朝廷要秋后算账啊官府要整治所有的归附部落啊,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
夏浔对此早有防备,在他得知左丹验过的醒酒汤中确实含有毒药成份的时候,他能隐忍不动继续侦察,而非立即逮捕乌兰图娅及其族人,就是担心会出现这样一幕说不清辩不明的状况,如今既已摸清了对方的底细,开始动手抓人了,他自然不容许这些人的被捕被别人利用来生事。
各部落首领们头一天刚刚参加总督府宴会回来,回去只睡了一觉便风云突变,一个个都有些惴惴不安起来,他们正互相探听着风声,琢磨要不要去探探杨总督的口风时,夏浔竟已派人来,邀请他们赴开原城,全程参与对“桦古纳”部众罪行的审讯。
一开始还有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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