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豁阿夫人曾经是撒木儿公主的母妃,现在是撒木儿公主杀父仇人的妻子。
而撒木儿公主的丈夫马哈木王的父亲是忽兀海太尉,又是被豁阿夫人设计害死的。
这关系实在是乱的不行,在本来的历史上,这两位夫人在后来的政治斗争中,还曾不只一次成为同一个男人的妻子,两女共侍一夫,共宿一榻呢,只是眼下她们的关系还没有那般“亲近”。
她们两个人的关系这般尴尬,又是如何走到一起的呢
原因很简单,虽然她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夹缠不清,不过她们并没有把这种关系放在心上,男人打打杀杀抢地盘争霸主的事情,她们见得多了,女人为强者所有,弑其夫,为其夫;弑其父,为其夫,那是草原上常见的事,她们并没有固执于此。
促使她们走到一起的,是一个共同的信仰:她们两个都是血统论的坚定支持者
不只是她们,很多蒙古人都保持着这种根深蒂固的观念,即:成吉思汗是受天命而生的,蒙古大汗必须要由成吉思汗父系氏族出身的后裔来担任。
所以,尽管作为“天之娇子”的成吉思汗的后裔们影响力每况愈下,常常被权臣们视如玩物,但是在许多蒙古人心中依旧保持着这种神圣观念,这也正是马哈木和阿鲁台明明大权在握,却不得不千方百计立个黄金家族后裔为大汗的缘故。
撒木儿公主和豁阿夫人目前的丈夫都是瓦剌部的重要首领,但是她们两个都一致认为,非成吉思汗后裔的异姓贵族,既没有资格登上权力的巅峰位置,也没有能力结束蒙古的分裂,唯有成吉思汗的后裔,才能一统蒙古,恢复蒙古人昔日的荣耀。
所以尽管马哈木不把脱脱不花当回事儿,视其为摆设,但是这两位夫人却对脱脱不花十分尊敬。
她们的丈夫对大汗缺乏足够的礼数,她们就经常来拜谒大汗,就眼下的目的来说,大汗在瓦剌尚无根基,她们的目的仅仅是帮助大汗树立权威,至少因为她们的礼数周到,不致让其它部落和普通牧人们也轻忽了大汗的存在。
万松岭笑容可掬地肃手相让道:“两位哈屯,请进请进”
豁阿哈屯和撒木儿哈屯恭谨地道:“大汗先请”
万松岭推辞不得,只得当先走进自己的大帐,在上首坐了,两位夫人才依礼数在他左右下首的几案后坐下。
豁阿夫人嫣然道:“大汗,多尔济台济,大明使节就快到了,您二位也知道,以咱们眼下的实力,还不足以与大明抗衡,所以只得委曲大汗和台吉在此避避风头。因此一来,日常用度的规格侍候的奴婢们,也就谈不上了,臣妾和撒木儿哈屯深感不安,却也只好以祭拜成吉思汗的名义,时不时的给大汗稍些用度过来。”
豁阿夫人不笑时都充满女性的魅力,这一笑当真是百花失色颠倒众生,不过万松岭却不敢心生邪念。这是哈什哈的夫人呐,哈什哈连额勒别克那位真正的蒙古大汗都宰了,他会在乎自己这个“脱脱不花”么。
万松岭连声道:“豁阿哈屯撒木儿哈屯,两位哈屯真是太客气了。我兄弟二人在这儿暂避一时也没什么,毕竟是自己族人的地方,呵呵,比起在祁连山下的时候,我等不知惬意多少。”
豁阿夫人微微一笑,扭头道:“乌兰图娅,把咱们为大汗和台济准备的礼物呈上来”
一个锦裙筒靴,粉光脂艳的美丽少女托着一个红绸蒙盖的漆盘轻盈地走了进来,秀发黑亮,妙眸浅蓝,两条大辫子直垂至臀,随着她的行走,辫梢轻轻拍打着臀部。若说美丽,这帐中女子,竟以此女最美。
万松岭盯着那款款扭动的小蛮腰,眼神儿直了。公孙大风坐在侧首,瞄着辫梢拍打着的翘臀,盯着那圆润的弧线,下意识地意滛着它那丰盈的质感和美妙的弹性
万松岭突然想起他与马哈木说过的一番话,马哈木问他可有妻妾子嗣,他说在祁连山下时,曾经纳过妻妾,只是逃走时脱身不易,不便带出来,如今他已逃走,家人必定受到严密看管,再难有脱身的可能。
马哈木便说大汗乃蒙古之主,岂可无后。要为他张罗从各部贵族少女中再纳几房妻妾,眼下这个少女既是豁阿夫人身前一个使女,做不了夫人,做个妾还是可以的吧而且她只是一个使女,只要自己开口,以豁阿夫人对自己的恭敬
“嘿嘿嘿嘿”
万松岭开心地笑起来,他觉得这个憋屈的大汗当得还是蛮有意义的。
第863章赵钦差
“一万贯”
“哈哈哈哈,十万贯你输了,哈哈哈”
夏浔刚一出牌,费贺炜就乐不可支地掀开自己扣着的底牌,赌神一般潇洒地一掷,赫然是一张“十万贯”。
他们正在大车上玩叶子牌,这牌有四十张,分为十万贯万贯索子文钱四种花色,打法和纸牌差不多,其实就是简装版的纸牌游戏,夏浔本以为后世规则更复杂的纸牌游戏他都玩过,一定能赢的,但是他脸上已经贴满了纸条儿。
“老费,十万贯在你手里”
夏浔瞪着那张牌,悲愤地道:“你你你你小子装得也太像了吧大牌在你手上,你一个劲儿的冒什么汗,看你紧张那样儿,我以为大牌在我上家”
费贺炜得意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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