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无情的脸,打死明月是不可能,顶多用那种“你差不多是废了”的眼神看自己,赵和泽又被冻得发颤。
“行吧,不来就不来,等我今年期末大翻身,什么都不是问题!”他好像胸有成竹。
在明月记忆里,赵和泽的成绩从来都是刷新她对名次认知的存在。
记得有一次他特别兴致勃勃地说他月考排到年级四百多名,明月才意识到,原来成绩排名是有四百多的。回头想,毕竟一个年级六七百号人,怎么可能没有四百,还有五百、六百和七百呢。
实在是因为她只接触过五十名以内的人,就有一种好像排名到五十就截止的错觉。
现在她虽觉得他是在瞎吹,却没泼冷水:“祝你成功。”
“借您吉言。”赵和泽嘻嘻笑,低头想要亲她嘴角。
没料明月下意识后撤一步,躲开了。
“不让亲啊?”赵和泽神色微变,却瞬间恢复如常。
明月也没想到自己会躲开,扑闪着眼睛不知该怎么回答。
“不亲就不亲呗。”他却无比轻松,好似完全没放在心上,“棒棒糖给我。”
刚想说她哪来多的棒棒糖,嘴里那根就被他拿出来,化得小了一半的糖丢进他嘴里。
“间接接吻也是接吻,还是舌吻。”赵和泽嬉皮笑脸。
“恶心!”明月故意做出浑身发毛的样子,很是嫌弃,“冻死了,我上楼了。”
徐同尘回美国以后,明月又被打包送回陆家。
刚沾了荤腥的陆与修简直激动得连蹦三尺,鼓掌欢迎她的回来。就是笑容里总有那么些不怀好意,像是在别家村子口见着活鸡的黄鼠狼。
中间陆与辞得了空也会回来看她,美其名曰探望家人。
实际上谁都知道他揣的什么心思,明月不在的时候可是几周见不到人影,她一来陆家就能激起他蓬勃的亲情感,骗鬼呢。
陆妈妈好歹也是活了这么多年的人,小辈之间的事情察觉得不多,但是态度上还是能看出端倪。她知道自己这俩儿子对明月好像从哪天开始就没对,可是,其他几个孩子好像也差不多?
徐家、陈家、赵家……
全都不是省油的灯。
可感情这种事吧,还是要看明月自己的意思,她要是啥想法都没有,那就没辙。
本着为自己儿子们探探路的心思,有天饭后她还是真逮着个独处的机会,私下拉住明月。
陆妈妈曲里拐弯地说了一通,明月听得云里雾里,到最后才反应过来。
觉得她年纪一大把,可真够前卫的,完全没觉得这是“早恋”。
“这有啥的,我跟他爹结婚的时候才十六岁,就比你现在大两岁。”陆妈妈道出这个过往,明月觉得惊诧得不行。
“那您生孩子可够晚的。”就是算算陆与辞的岁数,那也是结婚不少年以后才有的他。
“不跟你说这个,姨就问你,你是咋想的?”陆妈妈把话题拉回来,她是把明月当亲闺女的,自己两个儿子毛猴似的,有时候还不如明月跟她亲。
明月其实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这会说起来吧,纠结半天,倒也不遮遮掩掩,惊世骇俗地就是一句:“不能……都要吗?”
陆妈妈一听脸就拉下来了:“不好使,不好使。”
这也正常,哪有这么回答的。念在看着明月长大的份上,估计还是要好好劝劝她,女人不要太贪心了,鱼和熊掌哪能兼得呢,更何况是好几条鱼和好几头熊。
明月还没张嘴呢,陆妈妈又说话了。
“都要的话回头结婚还得给你弄好几个户口本和假身份,实在是有点麻烦。”
这下被唬住的人换成了明月。
您老……是真够前卫的。
§24.80后的男人什么也不知道
初中生的日子大部分都很平淡,学校、家和补习班三点一线来回折腾,转眼就到了期末。
期末,就意味着考试,也意味着放假。
语文考试之前,陈槐偷偷拉着明月,让她这次作文好好写写,别再像上次月考一样看到标题不喜欢就直接交白卷,整整四十分,说不要就不要,差点跌出前五十。
还好月考不贴红榜,不然肯定要被不明真相又坏心眼的人拿来说事。
“干啥?”明月一听就知道她又有什么内部消息。
果然,陈槐压低嗓子戳戳她的肩膀:“广播社的老师说,这次期末作文写得好的,能被选进校刊里,毕业评市三好的时候,这个算加分项的。”
可明月不不领情:“我要市三好干啥?”
“中考市三好加分啊,而且我爸说这些加分项目没几年了,说不定往后就要取消呢。”
“我中考分无所谓的啊。”明月耸肩。
陈槐也想起来那天在家里无意间听到自己父母的谈话:“你真要上西府啊?那天阿泽哥来我家劝我爸妈来着,我还以为是他瞎猜的,你以前都没跟我透过半句。”
“劝?”明月一蹙眉,“你爸妈不同意?”
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想错原因了,陈槐赶紧说:“他俩觉得西府位置太远,都快到五环边上了。住校你肯定是不习惯的,那我们都住大院这边,你一个住西山?就算有司机每天接送,那么大个屋子我就不信你不害怕。”
“其实我也能忍忍住校的……”明月小声说,“我之前打听过,西府的宿舍是独立卫浴,还有两人间,学校食堂是刷卡制的,肯定比咱们学校现在这个饭票餐强。”
“你调查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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