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胖子的话还没说完,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斜斜的飞了出去,撞在大堂的圆柱上滑落下来,在地上一动不动,俨然成了真正的“死”胖子。
“你才有病!而且还病的不轻。”稍远的一张桌子旁,一个低沉而寒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冷的如同北极刮过来的冽风,让人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这个声音的拥有者此刻已经站起身来。他有着比山更挺拔的腰身,比草原更宽阔的胸膛,长发及肩披散开来,面部轮廓如刀削斧凿般的棱角分明,眉宇之间有着不同寻常的高贵气质,冰酷的唇角即使现在带着微笑也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反而让人觉得那是种嘲弄和不屑。而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眼睛。深邃的葡萄紫的双眸如同一片探不见底的紫色汪洋,闪着神秘莫测的光芒。
那眼神,此刻投射在我的身上感觉是如此的熟悉。啊!是那双偷偷观察的眼睛没错!居然隐藏的如此之好,让我这个号称“帅哥扫描仪”的人两次错过,没有捕获到这只超级大帅哥。
此刻他微微眯起来的眼睛显出无比的执着倔强和志在必得,像极了一头已经锁定目标的猎豹。
时间仿佛凝固。没有人动。就连胖子带来的家丁都不敢动。不仅仅因为他们根本没有看清楚这个人是如何出手的,更主要的是这人身上透露出来一股无形的压力,让人从脚底板到头皮都觉得发凉,有些人的鼻尖甚至已经隐隐的冒出了冷汗。
我偷偷瞄了眼痞子,发现他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峰回路转
“我要替她赎身,开个价吧。”帅哥指了指我,缓缓开口。口气随意的就像是在菜市场上相中了一把青菜问小贩多少钱一斤一样。
“这、这……公、公子……”可就是这么随意的一句话,却让自称阅人无数的老鸨结结巴巴半天没放出一个完整的屁来。
帅哥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微微蹙了蹙眉:“我的话你没听明白?”
“听明白了、听明白了。”总算口齿利索。
“多少钱?”言简意赅。声音仍然冷的像从地低下钻出来的一样。
“这——”老鸨似乎面有难色,斟酌了半天,终于开口,“忍冬姑娘可是我花了高价买回来的,(我呸,20两银子也叫高价?!)好吃好喝细心调教这么多日,还未kāi_bāo就……”
这老鸨tmd废话还真多,感情是想狮子大开了。
“砰”,红木桌子碎成了粉末。显然帅哥是很不耐烦了,“黄金二十万两够不够?!”
“黄、黄金!……”老鸨的下巴已经掉到了地上,“好,好,好!成交!”转身立马把我推了出去,脸笑的跟包子似的,生怕晚一刻人家就会后悔。
“啊!”旁边有两个姑娘受不了刺激晕了过去。靠!我还没晕你晕个什么劲儿!鄙视了她们一眼后,我拍了拍自己扑通扑通的小心肝。
我说帅哥,你有钱也不能这么浪费啊!留着给我花不好嘛,干吗非要便宜那个死老鸨!我呸呸呸!想到刚刚老鸨那副嘴脸我就来气,恨不得踹她几大脚。
于是这一夜,戏剧般的出现了以下场景:我的卖身契转到了帅哥手里,身价从进门的白银20两摇身变为黄金二十万两。百花楼恢复了往日的歌舞升平,人们又开始醉生梦死,没有人记得刚刚有个死胖子被吃力的抬了出去。老鸨像敬财神爷一般的把我们送到门口,习惯性的“下次再来”的话被我的眼神凌厉的杀死在唇边。
转身迈出门槛的一刹那,我看见痞子似有几分落寞的眼神,心没来由的抽了一下。
其实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他?却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被帅哥猛的一捏手腕拉入怀中,痛的惊呼起来,“啊啊啊我的手,你干吗?”
他深邃的眼睛里闪动着危险的光,让人觉得不安。我试着往后撤了撤身子,却又一次被他拉近贴在胸前。
“没人可以跟我轩辕翼抢女人!你,是我的!”他低头锁定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异常清晰,像是在宣布自己的财产所有权一样。
“什么你的,我……啊~~~”手腕上的力道更加了几分,痛的我眼泪差点流出来。
好女不吃眼前亏,你的就你的,不跟你争。我乖乖的随着他上了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
“上官飞花,我看你现在还往哪里逃。”坐进车厢的一刻,他如是说。
落网
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我叫忍冬,不是什么……”后半句在他鹰一般眼神的注视下死在肚子里。
我无比郁闷。如此完美的逃跑计划,妓院里隐姓埋名了那么长时间,不可能有人知道……除非——
轩辕翼!我跳了起来,一头撞在车顶上,痛的面部抽筋。这家伙就是枼国王子轩辕翼!怎么可能是轩辕翼!!世界那么大怎么恰好碰巧就是轩辕翼!!!
我太衰啦!!!老天,你是不是恨我所以故意折磨我啊!我才爬出火坑怎么就落入野蛮人手里头了啊!!虽然他是个帅哥,可我目前不想嫁人啊!!!
“哇”的一声我哭了出来。“我不活啦!这叫个什么世界啊!!”我撒泼似的手脚乱蹬,这么多日来的辛苦加上之前的委屈难过让我的泪像涨潮的水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
野蛮人不出声,连表情都没变换一下,斜靠在车厢里看着我哭闹。不知道过了多少时辰,直到我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流干了最后一颗眼泪,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他才冷冷的说:“闹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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