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暗香浮动。那清冷的芬芳闻得令人迷醉,几乎辨不清天上人间。
象银子一样的月亮的光洒满这宁静的像仙境一样的地方,浮光掠影,其辉融融。
难怪叫无暇宫,居然用上等的白玉修建这么一座巨大的宫殿,还真是奢侈。我失神片刻,才举步而上。
这院内的植物应该已经有些年代了,不知道以前谁人住在这里。
心里想着,已步入正厅,发现厅内摆设亦是极尽豪华。
紫色丝缎长帘蔓地,壁上七彩琉璃,一桌一椅皆是无暇美玉雕成。
大厅左右还各有两间房室,左面房间用巨大的青玉雕花屏风挡着,右面则垂着一道珠帘,帘子全是用夜明珠串成,光华流转,晶莹夺目,美如幻梦。
“莫爱小姐,这是嫣红、流翠,您要是有什么吩咐尽管对她们说。时候不早了,让她们服侍您早些休息吧。”德顺从我手中接过玉琴放好后说。
不知什么时候,身后多出来两个侍女,面目有些熟悉,仔细一看,居然是当年在山庄里伺候过我的那两个丫鬟。
我点头道谢,德顺退了出去。
“小姐要沐浴吗?”
我点点头:“也好。”
“小姐您先坐一下,马上就好。”嫣红躬身退到了左面的房间里。
我随手撩开珠帘,走进了右面的房间。
房中空旷,灯光朦胧。帘幕无重数后,是宽大的白玉雕出来的床榻,珍珠为席纱为幕,紫色的流苏摇曳坠地。
床前青玉案,案上白玉瓶中插着一枝腊梅,梅花争先恐后的怒放,不动声色的妩媚,开的极盛。旁边还有一只精巧的金猊,吐着袅袅的沉水香,更觉迷离异常。
床的左首边还有一张青玉躺椅,椅上铺着一整张雪狐皮。
而躺椅的上方玉雕的墙壁上,挂着一副淡墨的画。
画中不是山水,却是一位女子,一位如烟似雾欲趁风而去的女子。
黑白灰,浓浓浅浅的涂抹,有一抹绿,灵动得让人触目惊心。
似袅袅的水气,若翻飞的芦花,像荡漾的柳枝,如展翅的天鹅……长袖当空,衣袂飘舞,虽然看不清眉眼,可单是那份气质,让人一眼就能认出,正是当年百花楼中翩然起舞的我!
心里一惊,百般滋味顿时涌起。
画幅角上还有几行小字:
歌罢烟波碎,琴里暮云追。卷袖翩翩舞,惊鸿迭迭飞。愁思白头添泪,芳菲片片成灰,常相忆难相随,梦断千里不回。
明明是流畅刚劲的笔锋,却又能瞧得出周折困顿;缠绵低回的语调中饱含着倾诉不尽的无奈相思之情,看一眼,让人心里堵得慌……
常相忆难相随,梦断千里不回……唉……
“小姐?小姐……水备好了,请这边走。”流翠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回神,深吸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情,转身道:“好。”
随她们出了卧室穿过大厅转过左首的屏风,来到一间浴室。
水气蒸腾,花瓣荡漾,轻纱飘摇,这浴池大的简直可以游泳了!
换作平时,我早就奈不住性子往池子里跳了,可今天……
唉,我现在心里惦记着那幅画……那分明是出自轩辕翼的手笔……不知为什么,眼前总是出现他执笔拧眉在落泪红烛的旁边怔怔出神的样子……那双失神的紫眸和消瘦的脸庞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麻木地让旁边的嫣红流翠服侍着褪去衣衫送入池中,看着她们捧来大堆的瓶子瓶罐罐,一会儿为我搓洗头发,一会儿为了按摩腿背,明明是很舒服,我却没心思享受。不知为什么心里反反复复出现“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两句诗词,整个人跟木头一样机械的任由她们摆弄。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吵嚷声。
“…………”
“顺德你给我让开!”
我一个激灵,竟然是轩辕羽!
“爵爷您请回吧,陛下吩咐过了,您别让小人为难呀……”
“他凭什么把我的人留在宫里过夜?你给我叫他出来!”
“爵爷,陛下真的不在无暇宫内,您行行好,还是先回去吧……”
“你趁早给我滚开!见不到我要的人,我是不会回去的!”
“爵爷,您还是回吧!陛下吩咐过了,不准任何人踏出无暇宫半步,否则小人的脑袋不保啊……爵爷您高抬贵手放过小人吧!”
“我要去哪里还没谁挡过,要找什么人还没谁敢拦着,德顺你仗着自己在宫里呆的年头久了资历老了敢出来跟我作对了是不是?”轩辕羽声色俱厉。
“小人不敢呀,爵爷!小人实在是迫不得已啊……”
“哼哼,你以为听他的不听我的,小命就能保住了么……”
“爵爷……哎哟……”
听起来,他已经开始动手了。这一掌拍的,不知道那个叫德顺的侍从伤的重不重。
他要是真闯进来,我现在这样子……
“嫣红、流翠,去拦住爵爷,别让他进来!”
我赶快三步两步跳出池子,拉过一边的大块丝布抹干净身上的水找衣服穿。
流翠应了一声出去,嫣红则以最快的速度给我披上素描绣丝白绸睡袍,又把用丝帕包起来的头发放下理好,扶我回到卧室里。
慌乱间又听到一个声音响起:“羽,你在干什么?!”
嗯?轩辕翼也赶来了?!
实情
“你来的正好!我要领莫爱回去!”轩辕羽对匆忙赶来的轩辕翼并没有用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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