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仙境,柳青衣几乎踏着一路烟尘而来,方一入凉亭,他便想立刻回头离开..
凉亭内,坐着三人,素还真,剑之初,慕容情。
“是楚先生,素某有失远迎了。”素还真含笑看着身前人,“刚巧,素某有事欲寻先生帮忙。”
“恐怕帮不了你。”立刻走人不像话,柳青衣硬着头皮来到凉亭坐下,“我还有事要做,而且得快了!”
黑白郎君重出江湖的事,柳青衣已经知晓了,得赶快恢复真身让大哥停止杀戮!
“先生说的事,可是这个。”柳青衣没和剑之初打招呼,剑之初也没太大反应,他拿出他身上那颗怒舍利摆在桌前,对着柳青衣问道。
“可愿..割爱。”一声割爱,柳青衣说得怪怪的,一笔冤孽账,如何算得清?
“只求先生与吾交换一个讯息!”剑之初将怒舍利推至柳青衣身前,但柳青衣没伸手去拿..
“阁下想要什么样的讯息?”柳青衣话一出口,素还真与慕容情两人同时出声欲离开..
慈光之塔的事,素还真现在不想搀和,至于慕容情,他是答应了剑之初不管舍利的事。
素还真走时丢给柳青衣一个眼神,柳青衣微微点了一下脑袋..
二人走远,剑之初看了这名‘盗帅’好一阵子,缓缓开了口,“凶手的名字。”
果然..柳青衣暗自叹息,殢无伤,续缘..
“换一个,可否?”柳青衣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生硬,可是面对剑之初,他总觉得自己很难保持那种轻松洒脱的状态。
“先生有难言之隐?”剑之初的表情不变,他的手点在血舍利上,“剑之初只想替亡者讨回公道而已。”
柳青衣看也没看那颗怒舍利,“除了.两件事,其他的,都可以考虑。”
“两件?”剑之初有些奇怪,自己还有其他的事情和他有关吗?
“总有知晓的时日的。”柳青衣好像叹气一般地说道,“血舍利真非善物,阁下可否换一个条件?”
“剑之初别无所求。”剑之初淡淡说道,“听素还真所言,先生对这舍利志在必得,更言明此物将给武林带来大难,那如今先生为何不肯说出一个凶手的名字,来交换这一颗可能对江湖造成危难的邪物?”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满会说话的啊!柳青衣还是摇头不语..
剑之初的眉头渐渐皱起,“先生是想包庇凶手,或者..”
或者什么?柳青衣功力失去,但剑心仍在,剑之初身上的剑意他感觉到了,挑了挑眉毛,柳青衣的脸已经冷了下来..
“或者怎样?”
老子他妈的是吓大的?你在慈光之塔吃好喝好睡好的时候,兄弟我他娘的在和鬼王拼命!他教你武功传你学业帮你上位的时候,袭灭天来那是在玩命地整我啊!
当老子真怕你!
心里头咆哮了好一阵子,柳青衣眼中腾起的怒意其实不是向着剑之初,那怒意,只是千年前一掌造成的遗憾。
这一世生母,此生再无缘见!这怒意是对着自己生父的怨憎,是对自己生母的遗憾,是对龙宿的背叛不满,也是对身前人一种嫉妒。
“吾不愿往那个方向猜,因为先生不似那种随意践踏他人性命的人。”剑之初的语气依然缓和。
可惜柳青衣听不懂他话里的台阶,殢无伤是滥杀了,自己若在也肯定会阻止,但是,别人说自己的朋友,哪怕是一件实事,当着面说,柳青衣还是会觉得不爽,“这可说不准。”
“先生看来是无意与吾说清了。”剑之初的手仍放在血舍利上,他的眼,看着柳青衣,似是要将此人看透。
双生一枝生双果,吾倒是两种都喜欢..
莫名其妙想起师尹,柳青衣也总算想起坐在自己身前的也是自己这一世仅剩下的亲人了..
罢了,就当还师尹恩情..
“血舍利事了,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柳青衣缓和了口气,“如何?”
“这需要先生证明自己。”剑之初轻声道,“此乃邪物,而据吾所知,先生似乎不愿将此物的来历与将有可能发生的灾祸说清楚。”
你能别这么聪明吗?柳青衣按捺住心中不满,“那你要我如何证明?”
“凶手便是证明!”
“凶手和血舍利有一文钱的关系吗?”
“若先生清白之人,为何要为凶手遮掩?”
“我清不清白你管得着?”
“先生慎言,剑之初已多有忍让。”剑之初发现,自己和这个人似乎是换错了骨头一般,不知为何,面对此人,他总是很难保持平静。
“我也多有忍让,谁都有朋友不是吗?你叫我卖我朋友,这算什么事?”柳青衣叹息道,“舍利给我,我会给你交代!”
“先生所谓的交代是什么?调解吗?”剑之初摇头道,“吾之朋友,死得无辜!”
“那慕容情手下的人命,就非无辜?”柳青衣理亏,但却不愿在剑之初面前低头,说话渐失了分寸,“大不了我把命赔你!”
“嗯!!”凉亭内的石桌崩坏一角,剑之初眼中已有凌然之意,“此事与慕容情无关!”
柳青衣自知话说过头,双手抱拳道歉,“我话过了!”
此人怎会知晓慕容情的过去?剑之初隐隐有些不安,他不想把慕容情牵扯到麻烦中来..
“剑之初不问其他,只问先生一句,杀吾友者,究竟是谁?”剑之初把话放得明白,柳青衣沉默一阵,反问道。
“你母亲在慈光之塔受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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