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保父,是要哄的,可是,他今天的心情很奇怪的不想哄。
绝对不是他变坏了,所以才不保护、照顾保父们的心情,而是……
「无无,他在叫我,在叫我过去,他需要我。」他认真的点点头。
来自远方的呼唤,不是用耳朵听见的,是血液在为此沸腾。
那个叫昂禁的人一定遇到了无法解决的事,所以在呼唤自己。
「无无,我要去西方属地。」他坚定的说著。
只是,以往会听从他要求的无无第一个摇头,然後转头开始喊人过来。
不一会儿的时间,百百跟坏天都跑过来了,脸上各是沉重和担忧。
「王,西方属地很危险。」百百跑近後第一个动作就是跪下。
唔,太乾脆俐落的跪,很痛吧?居然快到让自己来不及阻止。
他忿怒的瞪啊瞪的,百百蒙著白布的眼睛也直直的放在自己身上,像是白布底下那双漂亮如月辉的眼睛,同时在紧盯著自己不放。
「不会危险的。」他不晓得为什麽,直觉这麽认为。
「小家伙,西方属地真的很危险的。」坏天在一旁急的团团转。
「是啊、是啊!」无无跟著用力点头。
可是他们越说危险,自己不是会越担心昂禁吗?真是一群笨保父。
如果说不危险,说昂禁只要多花点时间就会回来,他才不会烦恼。
呃,虽然他们就算说不危险,自己还是会知道昂禁在呼唤自己的,自己果然是最聪明的,才不会被言语所骗。
可是,现在该怎麽办呢?那是危险的地方啊,自己要怎麽去呢?
他的目光飘移著,然後从高楼往下望时,瞧见另一个盯著西方傻傻看个不停的人,白色狐狸啊,他是从外面来的,而且知道怎麽去西方属地。
嗯嗯,有个好目标可以用,他决定了,他要翘家。
现在想想该怎麽把三个保父也一起骗出去,他边想边掏出球球咬咬咬。
「王?」百歧迟疑的把自家的王抱在怀里,他有不好的预感。
不理会的瞥一眼百百的忧心表情,他继续咬咬咬球球。
「小家伙好像铁了心的要去西方属地。」无用愁的眉头紧皱。
「有人跟小家伙强调西方属地的事吗?不然他怎麽会想去?」明天有被害忘想症的这麽猜,他总认为小孩子没有人重复提起一件事,不该记得那麽牢。
「没有吧?」无用想了又想,她轮班时一向没有人多嘴的。
「我也不记得。」百歧对上明天的眼光,摇了摇头。
「难不成是同调又加深了?」明天远眺著西方,表情古怪。
百歧望著他神色百变的脸,跟著把视线移向西方,天边往地面坠落的夕阳,红的似火,像什麽正在燃烧天际,将要把世界烧成灰。
「明天,你也看到了?」百歧抽出一只手,迟疑的按著蒙眼的白布。
是不是隔著一层白布,才让他视觉出现了问题?他似乎看到……
「笼罩整个西方属地的幻觉出问题了,在被其他的人用特殊方法强行固定中,可是固定的方式似乎不对,随时可能整个塌陷崩溃。」
明天是海市蜃楼,对於幻觉,他有非常强悍的理解和应用能力。
这点即使是同是蜃族的百歧,又或者那位千年,都是远远比不上的。
「那麽这一任的讙兽帝王,是不是处於危险当中?」百歧话带怀疑。
因为帝王之令的同僚们,并没有给他发来求援之类的消息。
「是没有危险到需要发消息过来呢?还是发不过来?」
明天顺著百歧抱著的小白r_ou_包子直视著高楼底下的诡异视线,跟著移动目光,然後,说不上灵光一闪,仅能说是证实了他的猜想。
百歧没有比他更迟钝,所以同样理解过来他的意思。
在这栋楼的底下,站著的是被千年一路追杀过来的白狐,白狐喜欢的人则是千年最想宰掉的人鱼炎姬,这麽联想起来,千年人应该在附近?
那麽,没有傻到闯进来送死的千年,绝对会守在外头等人闯出去?
「受害者同伴是不是出事了?」无用在旁边听了大半天,一脸慌乱的问。
「没有。」静静窝在百百怀抱里的他,突然开口抢话。
感觉上,昂禁是不自觉的在呼唤他,又或者是在呼唤另一个人?
那个人是谁呢?是不是把记忆寄放在他身上的那个人?昂禁喊他是罗刹?
这样的话,自己拥有罗刹的记忆,应该可以派上用场的。
「嗯,昂禁有不会做的事,所以需要我。」他用力点点头。
他说的随意、平静,站在他身边的三个保父脸色越发的凝重迷茫。
该怎麽办呢?西方属地的事如果严重到连讙兽都处理不来,是不是他们也该主动点做些事情,比如把小白胖包子送到讙兽帝王的身边?
问题是,太危险了,好不容易,这只小白胖包子才长大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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