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左用怀念的口吻,说完当初的诺言。
本以为是平辈论交,後来他才发现,就是那番话惹出讙兽的傲和不喜,然後随著时间的拉长、相处的增多,他几乎为自己挖出一个能摔死人的坑,而且无法抵抗的,被人一脚踹进这个够深的坑里。
要不是有右翼在,自己如今也会是讙兽的死士吧?
「喂喂,你们两个不要奔向回忆的深渊。」右翼讨厌听见那些。
如果时光能倒流,右翼不是先弄死讙兽,就是得打昏翼左。
可惜,再後悔、再不甘,那些全是过往的事了,只配被人彻底忘记。
「说正事、说正事,你们给我说正事,不要想那些不愉快的。」
右翼恨恨的用双拳敲打大腿,轰隆隆的雷声因此响了一阵又一阵。
「好了,安静点。」翼左被他打败的,回到正事上。
「你前面不否认我说的出事了?我到底倒下去多久?」
昂禁见气氛欠佳,想弥补的心思被默默压了回去,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
「半个月。」翼左说到这个数字时,表情非常难看。
昂禁愣愣的抬首,看著天上的夜幕,今晚是y-in天,不,该说有夔的地方乌云密布是常态,看不清月亮是正常的,所以不能用那个来判断时日,再说,翼左没必要骗他,更何况他这次伤的实在太重。
「你刚刚说不知道是喜讯还是恶耗?」昂禁深呼口气,这话问的平静。
翼左为人处事一向直接,懒得拐弯抹角,不废话的抛出答案。
「知言大约十天前,在你那位重要夥伴海皇面前,被伏击了,重伤。」
「正常情况下,对我来说,这不会是喜讯。」昂禁脑子清醒的察觉不对。
「啊,如果你中的那一箭,和s,he箭用的攻城弩不是他制造的话。」
右翼幸灾乐祸的嘿嘿笑著,似乎想看讙兽黑起一张脸的模样。
「不可能,我明明!」
昂禁话到一半,已经被自己脑中的联想哽住。
「应该是百歧送消息到西湖,告诉留守的人,你重伤的事,以及会出事的原因,再把凶手的情报一并泄露,说不定还帮忙制定复仇计划。」
翼左详细的推论著,随著他的话越说越多,昂禁的表情越发险恶。
「这就是以前翼左常说的那个故事啦,放狼的小孩。」右翼大笑。
「你可以再蠢一点吗?是放羊的小孩。」翼左再次把他踹开。
右翼即使被踹的在地上连滚好几圈,皮粗r_ou_厚的他依旧半点伤都没有的跳起,双手c-h-a腰,哈哈大笑,「有仇必报的讙兽,谁会相信你不想报复?」
「这次我不想。」昂禁坚决的吼完,是黯然的闭上眼。
「所以。」翼左忽然用力拍拍手。
「所以?」昂禁绝望的睁眼看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麽了。
「所以我跟右翼现在是绑架勒赎犯。」翼左严肃的朝他点点头。
「是的喔,吃人一族花了满高的代价想买你回去煮,阳帝大人跟霸傲王者那个开价更高啊,高到我流口水流了半个月,想著啥时你醒来可以交货。」
右翼说到这里,表情有些古怪的上下打量昂禁好一会儿。
「翼左,上次你说的那个词是啥?叫我不要太快卖掉的那个。」
「嗄?货比三家不吃亏?」翼左想了想,似乎是这一句。
「嗯,本来昂禁再不醒来,我们最好是把他就近扔给阳帝大人救治,他伤的这麽重,又有我们搞出来的绑票勒赎事件,海皇不会真拿他当凶手,就是运气不太好,出现了肯花大笔钱的第三家。」右翼说著说著,嘴角在抽搐。
「什麽意思?」昂禁突然打了个寒颤,直觉叫他不要再问。
「百歧太凶残了。」右翼畏惧的发表感言。
翼左同情的点点头,「通知西湖那边你重伤,引动帝王之令报复算什麽,为了一次把你名声抹黑到底,百歧让千年去了南之岳,动用关押在云初出云那边属於你的死士,在知言重伤的三天後,百歧的蜃气在海皇面前被整个打没了,好在本体没事,据说要休养长达半年以上,才能再次恢复行动能力。」
昂禁被刚入耳的消息整个打蒙了,他跟百歧、知言的仇恨到这种地步了?
「意思是另外的第三家,是我那批弃而不用的死士?」他在颤抖。
「是呢,是当年我们三个联手才把他们抓起来关的那批疯子。」
右翼有点怀念,因为打的够爽、够有劲,却也有点害怕,那批人全是疯子,身份又是死士,他都不晓得因此在鬼门关前徘徊了几次。
「好,好一个连环计。」
昂禁头疼的揉额,浑身无力的瘫软躺回地上。
他终於明白了,为什麽伤的这麽重,翼左跟右翼却如此随便的把他扔在这个杳无人烟的荒郊野外,因为他现在不管出现在哪里,再多几张嘴出来,一样有理说不清,他彻底被人在海皇面前塑造成一个加害者了!
百歧、知言,好,真好,这两个人实在……太好了。(反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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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前任讙兽的两位手下 哪里是那麽简单的
何况百歧可是能与千年媲美的变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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