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会自从他离开房间後,自行跟随过来的手下们。
昂禁继续朝手上青蓝之镇压指示的方向移动,凡是胆敢私自踏入「禁地」的人,一辈子都会被其锁定,更在死亡之前,脱离不了追踪。
哪个人敢动他想保护的东西,绝对得因此付出代价!
表面上沉稳冷静的昂禁,已经暴怒到无法自制的地步,当一头讙兽生气,所产生的威压,以无可抗衡的威势,瞬间袭卷了整个常春之地。
顷刻间,只要是活著的生命体,全数丧失了行动能力的瘫软在地。
就算是直属於昂禁的手下,不论是最近新收的,或是已经跟随他许久的,全部一视同仁,一起被他禁锢当场的倒在了地上。
像是没有发现手下们痛苦的呻吟,昂禁漫步向前,如同王在审视地盘。
每当他往前多一步,周围剧烈波动的压力就多上一分。
毫不思索这样的举动,会不会给常春之地带来什麽影响,比如让那些脆弱的小孩子们受重伤什麽的,此时此刻,他根本毫无馀裕去考虑那些。
那个刚会活动身体、会动动手指,会眨眼的小生命,不应该受到伤害的。
他不容许,也不能接受。
无尽的怒火燃烧著理智,却被刻意压制在平静之下。
昂禁非常清楚,身为讙兽、身为王,第一要务是喜怒不能形於色。
他不是罗刹,没有经营上百年的势力,没有一大批彻底奴化的手下,他还远远不够强,於是,该维持住的讙兽姿态,不容许有失。
好在,被触怒的王,代表的就是有可以发泄怒气的对象。
昂禁最後拐过一个弯,眼前是常春之地最靠北边的角落,出了这里之後,再经过数道控制森严的围墙,就是专门提供给走私者使用的一个小海湾。
发现青蓝之镇压的指示,突兀的停顿下来,四周并没有看到人影。
「卖弄小聪明是没有意义的。」昂禁低低的轻笑一声。
仅有一眼的讙兽,那斯文柔和的笑脸上,正嵌著冰冷中燃烧腾腾怒火的眼眸,当他不快的解开用来绑住随意飘散的紫蓝长发的符文发带。
就那麽从发梢上抽离发带的动作,啪的一声,凭空炸出一声巨响,如同晴天霹雳,刺耳、尖锐、无法抵抗的,直达脑海和心灵深处。
彻底失去控制身体的能力,利用蜃族的强效催眠,想要隐藏身形的百歧,就这麽狼狈的从y-in暗角落摔了出来,直接滚到昂禁面前。
「你身上……没有青眼之束缚。」
瞧著逮到的目标,昂禁的不满和忿怒,诡异的平静下来。
细细的感知一遍,这才发现自己设置在那个小生命的玻璃圆棺上的青眼之束缚,确实没有被惊动,也没有发动过的迹象。
「纯粹去那里看你的王?」昂禁不信的质问著。
因为帝王手上的「黯蓝之控制」,百歧此时被迫用十分屈辱的,以头顶地、双手向前、双脚微屈的姿势跪趴在地。
总是穿著一身白衣,以白布蒙眼的百歧,就算是在罗刹手下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只是,他现在根本不敢反抗。
依然记得的,为了惩戒他私自离开数十年不听号令的事,这位帝王不止利用「jìn_guǒ腐败」的话题做为攻击,更束缚了海市蜃楼,让他亲眼瞧著jìn_guǒ的生机一分一秒断绝时,深深体会到那种无法挽回的挫败和痛苦。
光是这麽件事情,便让百歧了解现任讙兽之帝讨厌被人触怒的心态。
其实,打从一开始发现讙兽的威势袭卷常春之地时,他就明白了,那个实验室看似毫不设防,事实上,肯定设置了杀伤力惊人的陷阱。
果然,由帝王的话听来,原来是将「青眼之束缚」设在那里,仅要有人未得到讙兽的应允,就私自接触,立刻会被束缚在那里,无法逃脱。
一时间,百歧稍稍在心底浮起了对明天的感谢,要不是他的那些话,自己一旦被「人赃俱获」,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帝王,请原谅我对前任的王异常重视,我、我做了个噩梦,忍不住就想去那里,想要亲眼确认jìn_guǒ仍在,想确认我的王就在那里。」
百歧有太多时间可以想想谎言该怎麽说会比较有说服力,而今,在他刻意沉默了一些时间後,才以羞赧窘迫的语气把话说完。
「嗯?」昂禁不太相信的瞧著百歧。
这个蜃族的恶劣名声是人尽皆知的,若不是这几十年来,因为要守护讙兽jìn_guǒ的关系,他一直藏匿在明天所在的深海海底,也不会被人渐渐遗忘。
只是,昂禁是从罗刹手中,将整个帝王之令接手过来,他是不会被假相所骗的,百歧从来就不是一个好易与、好相处的手下。
即使百歧号称是前任帝王罗刹手下的头号忠犬,事实上,罗刹本人反而没有那麽信任他,或许是跟百歧最擅长洗脑的事情有关。
连罗刹都会不自觉防备的百歧吗?他说的话,不能信。
「给我来几个人,拖著他一起过来。」
昂禁收敛了先前不打算控制而释放出去的威压,随意下了道指令。
几分钟後,嘴边仍留著吐血痕迹,气喘嘘嘘、身受重伤的几个手下已经踉跄的跑了过来,朝他跪地行礼後,才敢走向百歧,动手拖人。
「为了防止你偷跑,再加一层保险好了。」昂禁说著,将手一抛。
先前用来束发的黯蓝之控制,落到百歧的身上,残酷的直
喜欢蜃妖来袭[末日]请大家收藏:(m.66dshu.com),66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