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真良没有顾这些,他只看到一幕让他心凉了的场景。
倪晨消失了,周围不少队员固定着姿态朝下看去,一个两个被丧尸抓了下去五马分尸,天空中的一辆浮动车砸在了地面,后车尾高高翘着,那儿是倪晨的位置……吧,刚刚是在那儿的……吧,他去哪儿了,他去哪儿了?
“宝宝,救救你爸爸,宝宝……”
魏真良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就在这时间,宝宝忽然惊恐地叫了声,带着魏真良唰地躲回了飞碟里。飞碟嘣地弹了弹,小宝宝抿着嘴严肃着脸端坐在魏真良胸口,就像一尊小佛一样。
周边的保镖扑倒在地,人人晕了过去。
良久,魏真良动了,抬头间却看到舷窗一片模糊,外面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倪晨死了吗,死了吗?呜呜哭着,他抱着宝宝跑到了舷窗边,又跑到了驾驶座前不管不顾地开了舱门。
一出去就看到了汤风博,他还站在那儿,一哟在远远的地方扑在地上哭,“博,博……”
好像经历了一场沙尘暴,世界灰蒙蒙的,魏真良愣了好久才发现是眼镜花了,他忙擦拭了两下,使劲眨了眨眼,浑身没了骨头一样朝着倪晨的方向走过去,不要死,不要死。
吸吸鼻子,又吸吸鼻子,世界从没那么安静过。
丧尸大军呢,去哪儿了。
队员全都人仰马翻地倒在了地上,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车子倒在地上,蝠翼丧尸倒在地上,黑色体丧尸倒在地上,一只金刚丧尸突然从坑里翻了出来,魏真良停下脚步,嘭地跪到了地上,“晨,晨啊……”
眼泪鼻涕,他想,就这么死了吧,带着我死了吧,来杀我吧。
风声寂寥,有人类的脚步声一下一下,迈过他,魏真良瞪大了眼,摘了眼镜擦了眼泪,回头看去,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到了汤风博跟前,汤风博咬着牙叫道:“倪晨,你为什么不死?”
“我死了,我老婆会哭的,你没看到,解决了你,我就可以回家了。”
一指头过去,汤风博摔倒在地,艰难地哀求道:“求你,让我和哟哟说两句。”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倪晨笑了笑,“不过,看在你是人类的份上,带着你的小朋友走吧!”
一哟从远处滚过来,呜呜着抓住汤风博的手:“博,博……”
“哟哟,听好了,我不行了,你带着我的头回去,把我的心挖出来,能融合多少是多少,有生之年不要想着打败他,快,马上走!”
压低的嗓音中,汤风博红色的眼睛一点点融化成血水流下来,倪晨走到了魏真良身边,蒙住他的眼睛将他抱起来,他对上了小宝宝的眼睛,小宝宝一个激灵,呜呜着将头c-h-a入魏真良的怀里,魏真良听到他在自己脑海里说:“大爸爸好可怕。”
身后,一哟带着汤风博的头和一颗心就这么走了,倪晨直到这时才一个摇晃跪倒在地上,一双占满了整个眼眶的银白色眼睛慢慢收缩,恢复到了正常的瞳孔状,接着灰色,黑色,继而黯淡无光,倪晨闭上了眼,嘭地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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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平之战是末日战斗中最最激烈却又最匪夷所思的一场战役,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上万丧尸大军最后全部醒脑破裂而死。
所有在那场战役里存活的人都失去了那场战斗的印象并且失去了大半的异能。
当事人倪晨虽然没有失去异能,但却此时完全没有印象。
这件事就此封存在国之档案上,成为了一个谜团。
与丧尸的战斗自然不会因此结束,南平之战后,基地罕见地发现一件事,南方的丧尸平均水平下降了一个档次,就像那场战役出动了所有的丧尸j-i,ng锐。
与此同时,在那场战役里,一艘蓝水星的飞碟坠落,据天衢星人的报告,蓝水星人有蓄谋杀害地球人的动向,这些事只是在森森离开地球时跟魏真良说了两句,森森复杂的表情让魏真良明白,他也许知道点什么。
但是他知道,森森是不会说什么的,因为两个星球要交好,因为他要跟魏真良交好。
第二年春,联合国主席终于确定,为中国区陈元帅。
五月,北方暗里使用了激光枪。
十二日,陈元帅和倪天结为伴侣。
同年十月,倪晨因战功赫赫进入军部,成为中国最年轻的将军,同一天,魏真良生下了第二个孩子。
新纪元六年,日本沉没,中国的丧尸全面转入了地下,至此,战斗进入了一段长达十数年的僵局,彼时,魏真良入驻了中国研究院任名誉院长。
同年六月,魏真良第三个孩子在太平洋岛上的别墅出世。
当秋天的晚风掀起窗纱,魏真良苦恼地捧起肚子,他又有了。客厅里嘻嘻哈哈,间或传来大儿子严肃的声音:“老二,把老三抱起来,你要从小锻炼才行,大爸爸说了,以后还有老四老五,因为你是二,所以你要肩负起这个责任让自己不那么二……”
魏真良皱起眉头,幽幽叹气:“看来,我要梦一下有没有男人用的避孕药了。”
番外 一路
新纪元5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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