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不打自招了,而sè_mó显然还希望用假身分继续隐瞒下去,所以他一定会规规矩矩的、全力扮演好伪装的角色,绝对不敢轻举妄动。
想到妻子的叮嘱,苏忠平最终还是忍住了冲动,皱眉沉思了起来。
——那家伙……不是香兰姐的其中一个追求者吗?身形的确和sè_mó差下多,但以前见到他时,他的面部就是现在这个样子的,跟sè_mó那张可怕的毁容脸孔完全不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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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忠平知道,以如今日新月异的科技水平,要制造一张精巧的人皮面具并非难事。他只是难以置信,一个人竟可以每天戴着面具生活,并且能长期瞒过周围的人。
但妻子却坚持说,她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没有认错人!
“这家伙真的很可疑!我问过护士了,他今早在做手术之前,突然声称要去方便,足足过了十五分钟才回来。而恰恰就是在那个时间段里,sè_mó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会不会是巧合呢?方便十五分钟,也并不算很久吧!”
“可是sè_mó后来选择的逃跑路线,又恰好是经过他住的高级病房区,而且之后就再也找不到踪迹了,这又怎么解释呢?”
“这点就真的是巧合了。我亲眼看到的,sè_mó原本是想顺着铁链一直攀爬到地面,但是铁链意外的断裂了,所以他才不得不选择钻进七楼的窗口。”
“不,铁链并不是意外断裂的。我已经检查过了,那上面的断口十分光滑,明显是之前就已经用工具磨损过!”
“啊……”
“事情明摆着,sè_mó一开始就看准了这条逃跑路线,并且很有把握不会被人撞到。他故意弄断半截铁链,不过是为了使这一切看来更自然而已。为什么非要从七楼逃跑呢?只有一种解释,因为他自己就住在七楼的高级病房区里!”
“嗯,确实!你说的有道理。”
“不过这些只是推测而己,我还不能百分百肯定就是他。所以,我必须去试探一下,看看是否能发现更多证据!”
“为什么要去试探啊?你不是已经从医院取走了他的血清,去做dna检验了么?那岂非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苏忠平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有如刀割。想不到妻子肚子里的孽种,居然成为了抓住sè_mó的重要关键。虽然这个孽种还没生产下来,但只要以羊膜穿刺技术抽取出适当的羊水,就可以检查胎儿的dna,再与医院里得到的血清作dna对比,就能确认对方是否就是孽种的生父,也就是变态sè_mó了!
“唉,别忘了这个检验是需要时间的,最快都要好几天才知道结果。而刚才你也听到了,这家伙说马上就要去美国!这会不会是他发现事情不妙,准备逃跑了呢?在检验报告出来之前,我们是无法禁止他出国的!所以,我只有尽快跟他接触,争取找到其他证据来拖住他,否则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溜了!”
“那你也不用去试探吧!只要直接去检查他的脸皮,看能不能撕下一张面具来,就水落石出了!就算用强迫手段也无妨啊,万一弄错了我来赔罪就是了!”
但妻子仍是断然拒绝了。
“不行!此人若真是sè_mó,凭他的身手,你就算强来也不可能轻易得手的。一击不中反而打草惊蛇。再说,姐姐还在他手里,逼得他拘急跳墙就糟了……”
“唉,你总是这么多顾忌!”
“我不得不考虑的多一些……因为我总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次sè_mó复出,行事的风格十分古怪,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有么?古怪在哪里?”
“很难形容……他好像过于自信了,敢冒许多无谓的风险,布局上也没给自己留下任何余地……就拿他与林素真合谋施行的‘掉包计’来说,你不觉得整个安排未免太巧合了么?他不仅要非常准确的拿捏住萧珊回家的时间,还要准确的判断萧珊的反应,因为涉及到还要马上善后及处理现场,这期间绝不能有一丝差错,否则就会功亏一溃……按理说,一个考虑周密的罪犯是绝不会这样做的,总会留有第二手方案……”
“未必,你又怎么知道他没有第二手呢?或许他本身已考虑过好几种应急方案,当晚无论情况出现何种变化,都在他的计算中吧!”
“是有这种可能。我甚至在想,或许‘掉包计’会被我识破也都在他计算中。如果我按照常规来顺藤摸瓜的话,等在前面的一定又是陷阱和圈套!”
夫妻俩争论了半天,虽然谁也没能说服谁,但苏忠平最后还是让步了,同意按照妻子的意见来行事。
现在,妻子已经从视线中消失了。
苏忠平的思绪十分紊乱,一个之前一直压抑着的念头,慢慢地冒了出来。
——哈哈哈,冰奴内心深处也在爱着我,要不然,她就不会心甘情愿的怀上我的种,准备替我传宗接代了!
sè_mó的这番话是早上说的,到现在已经快七个小时了。这期间苏忠平强行控制着自己,非但没有向妻子询问究竟,甚至连想都禁止自己去想。但是,在这夕阳西下的时刻,一些疑惑的念头又莫名其妙的闪过了脑海。
——sè_mó说冰兰不肯堕胎,并不是她自己说的那个原因,那种肯定的语气,好像十分有把握似的……难道,冰兰真的骗了我么?
苏忠平感到心烦意乱。
从逃出魔窟的那一天起,他就在心中发了个重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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