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乡逃来这儿,已有三年。
初来乍到时,惊讶万分,这世上竟真有以女子为尊之国,若不是他逃避追捕,掉落海中被救起,也不可能搭着船来到这陌生国度。
可喜的是,这女儿国并不如传说中霸道可怕,毕竟女子天生温柔细腻,在此不时兴暴虐高压,一切都以理与礼为重,他隐姓埋名工作的府第,虽然仆役众多,也是一片祥和。
「快!快把他带去换衣裳!」
几个老嬷嬷突然把正在扫地的他又抓又推,似乎很是紧张。
「各位嬷嬷,发生什麽事了?」他试着问。
平时氛围沉静的府第,突然兵荒马乱,吵吵闹闹。
「等等大小姐会跟你解释!」
说着,就把他一身仆衣脱掉,在外面罩了件蓝绸书生袍,又慌慌忙忙把他推入大小姐房中。
据说府中原有三位小姐,但二小姐和小小姐都出嫁了,大小姐执掌家业,有时他看到大小姐,大小姐会微微跟他点个头,平日并无交集。
「吓到了吧?」大小姐问。
这大小姐身材高挑,面貌有些严肃,并非柔美娇弱之辈,他第一次靠她这麽近,才发现她竟然还比他高半个头多,但女儿国有许多女子皆比男子更颀长壮硕,并不稀奇。
「敢问是何事....」
「我母父远游而归,要请你假扮我夫婿,仆役新资照旧给付,你不必担心。」
虽然大小姐没有笑容,声调却是柔和。
「请告诉小的该如何做便是。」
他经历过生死关头,这类意外已吓不倒他。
「你倒镇定。」大小姐眼中有一丝j光。
大小姐教他如何拜见夫人与老爷,以及细锁事宜,他脑筋灵活,很快记住,待夫人老爷归来,对他也颇为满意。
是夜,两人自然同睡一房。
「无须忧虑,我自会守礼。」
大小姐将被褥横置在床中央,隔开彼此,让他睡於内侧。
他并不怕她扑上来,就算她个头比他大,但他毕竟是个男子,也有足够的力气抵抗,只是她沐浴後淡淡的馨香萦绕在纱帐内,他实在睡不着。
「你睡不着吗?」
他听她呼吸均匀,还以为她睡了。
「嗯,我能问,为何是我吗?」
他有点好奇,府中仆役甚众,不乏青年壮汉。
「你行事低调,非攀龙附凤之人,而且,我瞧着顺眼。」
不知为何,大小姐语气极其自然,他却脸红了。
女儿国的女子大方坦然,男子害羞矜持,与家乡全然相反,平日虽也有几个在府中对他表示好感的姑娘,但他都不曾理会,只因没那心思,他只想一个人平平静静过日子。
夜夜同房,他跟大小姐都会闲聊几句,慢慢地他知道大小姐大他八岁,曾娶过两任夫婿,一任在外金屋藏娇,一任与她经常争执,後来都被她休了。
「我母父只要回府,就会逼着我相亲,但我打定主意今生再也不娶了。」她很无奈地说。
他知道她名下产业颇丰,常有媒婆在府外探头探脑,都被驱离,她虽然没有如花美貌,却气度沉稳,行事决断,是能依靠的好妻子。
「我母父再过三日後便会离开。」她说。
他们已同房共寝两个多月,相处不算亲密,但也相敬如宾,只是好像总隔了层什麽。
「我.....今晚能牵你的手吗?」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问。
大小姐安静了会儿,把衡在两人中间的棉被推开,靠过来压在他身上,他吓了一跳,他未曾与女子有过肌肤之亲...
「我不会只有牵手,你想清楚。」
她的字字句句吐在他脸上,特有气息伴随已经闻得很习惯的沐浴馨香,竟然变得暧昧惑人,他来不及回答,就直接吻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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