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叶小花听出了秦书鹤言语间的威胁和恐吓,但不得不说,她还是松了口气,至少自己省去了说服秦夫人的时间。
自己只怕是说了一箩筐的话也抵不过秦老爷一句话,她示意秦夫人把小娃儿放到床上,然后为了防止他乱动,就让秦夫人抓着他的小手。
因为秦小公子太小了,而且病情又来的急,先前被那些庸医治错了,原本没什么大事儿的病,这会儿也有了几分凶险。
叶小花有前世的经验,这会儿下针又快又准,丝毫不拖泥带水,就是一旁的秦夫人看着细皮嫩肉的大儿子被那么长的针扎,还是心疼的道:“你轻点!”
“这不是按摩推拿,针一定要下到穴位上,力度讲究精准,”叶小花抽空看了眼抽泣的秦夫人,“您是愿意痛痛快快的挨上一刀呢还是愿意被刀一点一点的割破皮肤,见了血肉,切断经脉,深入骨髓……”
叶小花并没有想要吓唬她,她只是在说这个道理,不这么比喻,她怕秦夫人不懂,只是她说完后,再看秦家两夫妇,脸色那叫一个黑呀。
因为秦小公子患的是湿热痢,所以叶小花还特意在下针的时候加上了曲池和内庭两个穴位,不过为了能够让小家伙尽快好起来,少受些罪,免不得要吃些苦药汤子了。
等待拔针的时间里,叶小花口述,秦书鹤亲自书写了药方,然后让下人去抓药,可是还没走出多远呢,就被秦安带回来的老郎中给截了回来。
“错了,错了。”老郎中手里拿着药方子,嘴里不断的喊着,进门的时候,慌里慌张的,险些绊上门槛摔个狗啃泥,幸好身旁的秦安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
老郎中瞥了眼叶小花,在来的路上,秦安也跟他说了些情况,他横眉冷目的瞪着叶小花,怒骂道:“哪里来的丫头片子,骗人骗到这里来了,这是要命的事儿,老夫绝对不能容你。”
“我?骗人?”叶小花指着自己,好笑的问道,瞧着这老头气呼呼的说话,胡子一翘一翘的,十有八九是个老顽固。
“不是你还是谁,你开的这是什么药?”
“治病的药!”叶小花对答如流。
屋子里的人的视线来回的在这一老一小的脸上徘徊着,见多识广的老的此刻却越发的沉不住气了,而端看那个小的,却淡定的似个睿智的老者,这种场面着实的有些滑稽了,只是人命关天的当口,没人有看好戏的心情。
“胡说八道,你跟谁学的医,学了几年的医,会点把戏就在我跟前卖弄,秦小公子患的是虚寒痢,你却给他开的湿热痢的药,药不对症,是要吃死人的。”
老头儿一口气说完这么多,再加上刚刚跑的急,这会儿上气不接下气,大口大口的喘息了起来。
叶小花淡淡的看着他,等他这口气倒上来之后才开的口,不然人再被自己给气死了,那她不是惹了麻烦了嘛。
“就应该开湿热痢的药。”
“你……你会不会诊脉?”老头气的有些站不稳,就没见过这么死性不改的丫头片子,被秦安扶着坐下后,再度开口。
叶小花知道他要问什么,看他说话那么费劲,索性自己就都说了吧。
“老人家,我虽然学医,行医的念头没您长,但是这一次,我真的说对了。”
“你……你对了?你要是对了,我老头的王字倒着写。”
叶小花嘴巴也是个不饶人的主,实在是老头总是这么咄咄逼人,压根不给她解释的机会,让她有点恼了,“那不还是个王字吗?”
她摆摆手,制止了老头儿再说话,“我知道,以秦小公子脉沉细来断,的确像是虚寒痢的症状人。但是……”
王老头头儿刚要张嘴,却被叶小花的那个但是给噎住了,此刻的他大口喘着气,“好,那你说,这脉象已经辨别了寒热,为什么你还非要说是湿热引起的呢?”
叶小花挑了挑眉,说的有点口干舌燥了,她从早上出门到现在,说了这么多话,还没喝口水呢,转头捏起茶杯,咕咚咕咚的就喝了几大口。
“秦小公子的脉象的确如此,但是您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他的乳娘……”
王老头儿刚刚还信誓旦旦的要理由呢,在听到叶小花说完这句后,手里的茶杯就一个不稳落在了地上。
“老人家,我相信您行医这么多年,医术一定不一般,不过,您想想,这么普通的痢疾那么多人治了那么多天不仅不好,反而还严重了,难道不是断错了症,用错了药吗?”
叶小花其实不想跟谁比个高低,她就是想要赚点诊金买点吃食回去填饱肚子,至于砸了谁的饭碗,她没那个意思。
“您若是不相信,可以为秦小公子的乳母诊脉,看看乳母的脉象是否湿热就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了。”
其实叶小花先前的话就是最好的证据了,那么多人治了好多天都不见效,那可不就是辨错了寒热嘛。
不过慎重起见,秦夫人还是叫来了乳母,王老头儿那几根手指搭上她的脉搏,就变得面如死灰,再看叶小花的神情也变得复杂了起来,惊骇,不甘,愧疚,还有羡慕……
事实证明,叶小花说的没错,秦书鹤赶紧让秦安去抓药了,而在询问之下得知,为了让儿子吃到的奶水有营养,秦家给乳母的伙食也是很好的,都是一些大补的东西,可偏偏秦小公子年纪太小,肠胃还不是很好,故而虚不受补,才得了痢疾。
一切真相大白,接下来的事儿,叶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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